蘇葵不知他這些想法,根本無心在意。 ()
見非塵面色陰鬱,便催促船伕不要逗留,立刻岸。
船伕應了聲,緩緩搖動雙槳,水流推動小舟,漸漸靠岸。
雲非墨見人一走,哪還有心思逗留,邊催促船伕追趕前頭的小舟,邊盯着那漸行漸近的倩影出神。
遊舫裡的那些本覺得天姿國色的妙人兒,頓時變成了胭脂俗粉,靠了岸後,連連吩咐下屬將這些個女子送回去,竟是連一眼都懶得施捨。
不知是誰,方纔還軟香在懷,口心肝兒喚個不停,這纔多久,便變了卦。
剛岸,方纔還晴空萬里的明媚天氣,霎時間便飄起了細語。
打的岸邊垂柳不停亂顫,非塵臉一涼,面色稍緩,微微伸手接過蘇葵手的油紙傘,撐開,大半兒都擋在了她的身,自己倒是半邊兒身子被雨淋了個透徹。
雲非墨追來,便看到前頭共撐一把傘,漫步岸邊,身影異常相配的兩人,眼神微閃,快步走了前。
“三哥——”
非塵腳步一頓,蘇葵淡淡回頭斜睨了他一眼,這是她意義見雲非墨的第一面,平心而論,這人除了花心之外,本性並不壞。
但,花心等同無情,若不是發生在靈箬身,她亦不想相信,眼前這面如冠玉,俊朗非凡的男子,會是最終害了她性命的負心人。
思及此,眸光更淡漠兩分。
雲非墨只以爲自己方纔給佳人留下了壞印象,並不知其深意,不作他想,微微拱手,進退有禮,“在下非墨,非塵是我兄長,請問這位姑娘貴姓?”
蘇葵微微側身,躲過雲非墨這一禮,若有似無的動作吸引了兩人的目光,非塵眸光微動,薄脣悄然彎起,而云非墨,卻是眉眼一黯。
“非墨公子不必多禮,你既是非塵的弟弟,便同他一樣喚我青月吧。”
漫不經心地說罷,她轉頭去看非塵的臉色,見他果然因爲吹了一頓冷風,臉頰開始泛起潮紅,當即什麼也顧及不了,擡起小手便撫他光潔的額頭,果然,入手一片滾燙。
“發熱了,身子可還行?咱們立馬回去!”
說完便去拉他,反被非塵一手握住,放在臉頰摩擦,蘇葵心尖一顫,揚起眼簾便見他垂眸,淡色雙脣勾起,漆黑如墨的眼睛裡,神情一片——
她心頓時像被什麼抓撓了一番,只覺心神都在過電,滿心愉悅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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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非墨訕訕立在原地,淅淅瀝瀝的小雨不斷在下,他身被淋溼一片,下屬慌忙撐傘跑過來,卻見他一動不動,眸光復雜的望向那一對看去宛若璧人的男女。
傘下的神色他看不清,卻能察覺到冰冷的雨水也掩不住的溫情。
他垂了眼,淡淡對下屬說了句,“走吧。”率先邁開步子,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任憑非塵扣住她的手握了良久,清晰的感到他手心的溫度一點點變得滾燙,她眸光流轉,不禁笑睨,“回去吧,小孩子似得。”
話出口卻發現,語氣說不出的柔和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