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默輕聲說道,伸手小心的將白梨玥抱下來,看着手中歪頭看他的小毛團,她蹲坐在他的手心,看上去肉呼呼的一團,卻輕的不行。
她的粉嫩嫩的小短手合攏放在胸前,小鼻子一聳一聳的,黑色的小眼睛轉啊轉啊似乎是在觀察他。
“蠢棉花,有我呢,怕什麼?”魏默伸出手指放在白梨玥兩隻小爪子裡面,只覺得心裡軟的不行,果然收留下這個小東西的決定沒有錯。
想起一個多月之前他在一個顧客家裡看到在一個籠子裡這隻小東西被她的兄弟姐妹欺負到不行,瘦瘦弱弱的一副沒有被照顧好的小模樣,可憐兮兮的瞪着水潤潤的小眼看着自己。
鬼迷心竅的在得知那客人沒有地方再養這些小東西的時候,他將她帶回了家,這才養的這樣圓圓胖胖的。
做什麼?送上來繼續挨咬?白梨玥抱着那根指頭,磨磨小牙似乎是在思考從哪裡下口。
就在白梨玥剛湊上去的時候,魏默將手猛地抽回,“真是牙長了,給你磨牙棒你也不要,就喜歡逮住我的手咬。”
將白梨玥放到一個透明舒適的小盒子裡,魏默擡頭看了一眼表,帶着白梨玥出了門。
魏默住在比較寂靜的小別墅區,周圍並沒有多少住戶,他一手提着小盒子,一邊慢悠悠的向着一個地方走去。
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家獸醫院的牌子,這裡就是夜白工作的地方。
地方不大但很溫馨,白梨玥趴在盒子裡打量着四周,看的出來是一個很注重生活質量的女人。
“魏先生,是小棉花怎麼了嗎?”一個坐在辦公椅上的女人看着魏默走進來,立馬站起身來笑着問道。
那女人的髮絲很長,微微的捲曲着,被束好搭在肩上,小小白皙的臉上帶着一副精緻的金框眼鏡,脣邊含着溫和的笑容,乾淨潔白的白大褂,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舒服。
“夜醫師,”魏默微微點點頭打了一個招呼,“棉花今天不肯吃飯,還特別愛咬我,好像是牙長了點,我帶她來修修牙。”
夜白看着眼前明明不帶着什麼表情說這話的魏默,莫名的感覺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若有似無的委屈,在看着他臉頰上不知來歷的紅印……很像是倉鼠啃過留下的痕跡……
這是做了什麼遊戲,讓棉花咬在自己臉上了?夜白莫名的被自己心裡的想法逗笑,憋住笑,夜白保持着職業的標準笑容,“恩,先讓我看看吧。”
裝着白梨玥的小盒子被放在桌上,蓋子打開,白梨玥不滿的扒住盒子的邊緣,她不是不吃飯,是不吃那種蟲子好嗎?
“蠢棉花,乖乖剪完牙,我帶你回家,在外面乖一點,不要看見什麼都咬,知道了嗎?”魏默伸手點着白梨玥探出來的小腦袋,然後再次成功換來白梨玥愛的印記。
看着魏默縮回手去,白梨玥呲了呲小牙,一副你奈我何的囂張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變成了倉鼠的緣故,白梨玥咬起人來是越發的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