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幾個高二的女同學就是比較能搞事情的,今天卻是和一向也不安分的白梨玥撞在一起,這件事情就算是學校也沒有辦法出手直接管理,畢竟兩邊都不是容易招惹的。
而其實大概的經過他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那個男人看着帶着兩分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的白梨玥,自家女兒與江延那小子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很早之前就是發現她的心理有些不正常,但是這個不正常也僅僅是在牽扯江延的時候,這次的事件他也能大體猜到到底是怎麼引發的,畢竟以前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只不過卻是沒有直接與白梨玥這樣的對上,竟然給傷成了這個模樣。
想着,那男人眼底的色彩逐漸加深,看着白梨玥的眼神也逐漸不善,卻依舊帶着笑意,“你就是打了我女兒的那個白家小姐,白梨玥?小小的年紀倒是厲害。”
“我以爲,您沒有聾呢,而且啊,”那種打量並且不善的目光白梨玥又不是感受不到,更何況那個少女說的那些話語她聽得可是比誰都清楚,白梨玥不覺得應該給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好臉色,白梨玥也是笑着,語氣卻是冰冷的很,“自家的女兒都管不好,我倒是覺得您沒有那個資格管教我,畢竟我白梨玥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掰着你家寶貝女兒的小手把玻璃片往裡戳吧?”
似笑非笑的語氣徹底讓那個男人的眼睛眯起來,他也是冷冷一笑,“倒是沒有想到白家這樣一個小姐,這般的油嘴滑舌。”
“哦?是嗎?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家的玥玥是個什麼樣的。”溫潤卻彷彿藏着百尺寒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來者上身是白色的簡單襯衣,下身穿着灰黑色的西裝褲,眼神如冰,直直的看過來,“倒不如,你告訴我一下。”
白梨玥微微挑眉,看了一眼面前人呆滯住的樣子狀似乖巧的站起身來,揮了揮手,“言叔。”
言旌朔擡腳走過來,白梨玥現在這幅樣子可的確是言旌朔沒有見過的狼狽姿態,校服上沾染着點點的血跡,還混合着藥水的顏色,那藥水在她的手臂上微微乾燥,露出那血肉翻出的傷口。
被下了狠勁咬的,言旌朔看了一眼便是看出,神色不由得更加昏暗。
“言總?”回過神來的那個男人微微一頓有點不敢相信的喃喃了一句,看着言旌朔,卻是皺起眉頭,他們家的……白梨玥?不是說白家將白梨玥流放到A市,只留了一套房子還有一些保姆並且提供錢財,怎麼又和這尊煞神牽扯上關係了?
“誰做的?”言旌朔走到白梨玥身邊站定,看那個一向一身叛骨的小丫頭此刻帶着一絲狼狽的站着,笑意還是那般,但是他就是看出了可憐兮兮的味道,尤其是手上的傷口,言旌朔掃視了一遍,確定從外面看似乎的確沒有什麼別的傷口之後才擡起頭,一字一頓。
他纔剛剛準備這一年多好好的護着這個小丫頭就有人來太歲頭上動土,當真是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