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摟個腰就這麼害羞,將來可該怎麼辦呀……
白墨在心裡甜蜜又苦惱的嘆了口氣,腦子裡想的盡是——怎樣好好調教純情美少年的畫面。
眼前‘郎情妾意’的一幕,嚴重刺激着顧青青的眼球,她雙眸充血,大聲的質問道:“爲什麼!景鴛!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顧青青歇斯底里的聲音,將白墨跑偏的思想給瞬間拉了回來。
白墨將原本放到流景身上的視線收回,微微一轉,眸光輕描淡寫的看向顧青青。
顧青青單手抓住那扇鐵門的柵欄,面上隱隱呈現出瘋狂之色,大力的搖晃着,鐵門叮鈴哐當刺耳作響——好像以此就能宣泄她心中的不滿一樣。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落得如此地步?!景鴛你說啊!這到底是爲什麼?!景鴛——”
顧青青想不明白啊,從飛機失事到現在,她和‘景鴛’分別流落到這個蠻荒大陸不同的地方,明明上一次才久別重逢,爲什麼‘景鴛’對她這麼冷漠殘忍無情?
不止裝作不認識她,在她被砍斷一條手臂之後,還命人將她關到這種暗無天日的監牢裡來。
爲什麼——
景鴛爲什麼要這樣狠心無情的對待她?
明明、明明她們是好朋友的……不是嗎?
“顧青青。”
白墨突然開口,叫了一聲顧青青的名字。
她的聲音是屬於景鴛的獨特冷豔,貴族出身常年侵染薰陶出來的驕矜尊貴,不需要刻意僞裝或者故作矜持。
顧青青一怔。
剛剛還在大喊大叫吵鬧不休,甚是瘋狂的她,竟然在這一道聽起來似乎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短短三個字中,奇蹟般的沉默安靜了下來。
緊接着,顧青青就聽見那道冷豔攝人心魄的聲音,繼續在這幽深的天牢響起,傳到她耳邊時,竟然帶着幽幽迴響,似從遠古傳至心上。
每一個字都帶着重重的鏗鏘力量。
“——無冤無仇?”
‘景鴛’輕嗤,冷豔一笑:“顧青青,你莫不是忘記了,是誰手裡偷偷握着石片衝上來,嘴裡大喊着讓我去死?!”
“……”
顧青青呆了一呆,無話可說。
……是她。
白墨見狀冷笑:“你是想劃花我的臉,對吧?”
“……”
顧青青看着景鴛那張完好無損,明豔動人即使在光線幽深昏暗的天牢裡面,依舊豔光四射不掩其光彩的臉龐,內心深深的嫉妒,嘴裡蒼白無力的辯駁道。
“可是、可是你沒有受傷,你的臉現在還好好的不是嗎?而我卻失去了一條手臂啊!你還這麼對我!景鴛,你好狠的心腸!”
白墨明豔豔的笑了——被顧青青顯然不正的三觀給氣笑的。
顧青青的話,讓她想起在某個世界裡,一句三觀不正的經典代表:
你失去的只是一條腿,而紫菱失去的是她的愛情啊!
白墨冷笑着,冷下眉眼。
就因爲她沒有受傷,沒有讓顧青青的計謀得逞,所以就必須得放了她?不然就是心腸歹毒?!
臉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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