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之下,安藍拖着刀子捅死了一個小混混,被抓進監獄。
在監獄裡,她受盡百般折磨,不過雙十年華,卻已經蒼老如嫗。
安藍臨死前,想見自己的親生父母和養父母一面,得到的都只有冷冷的拒絕!
還是慕容媛紆尊降貴的來了。
只不過她纔不是好心來探望安藍呢,她只是想來親眼瞧一瞧……
安藍的結局有多麼悽慘。
這樣,慕容媛才能安心,才能真真正正意識到——
前世的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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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藍不是壞人,卻被慕容媛一步一步誘導着走向罪惡的深淵。
她唯一的錯,大概就是……不該生成慕容家的女兒,搶了慕容媛的身份與地位吧。
多麼可笑,不能選擇的血緣與出身,竟然成爲了她的原罪。
安藍自然是不可能甘心的。
慕容家可以不回,千金名媛的身份可以不要,但是慕容媛害她至此的仇,卻不能不報!
還有慕容家唯一真心疼愛她,卻被氣死的爺爺……
安藍感到深深的愧疚。
如果可以,她想做令他驕傲的孫女,孝順他終老。
至於親生父母和養父母,在他們拒絕見她的那一刻,安藍對他們早已心如死灰。
……
接收完安藍的記憶,白墨揉了揉額頭,脣角露出一絲森森冷笑。
今天的這些人,應該就是慕容媛僱來,妄圖染指安藍拍下視頻和luo照的吧?
一個女孩對另一個女孩,惡毒如斯。
對待這樣沒有底線節操和下線的人,她也不必跟她客氣!
這筆賬,白墨記下。
她冷笑。
咱們留着,慢慢兒的……算!
脣角剛扯出一抹冷嘲譏誚的弧度,下一秒就牽扯到嘴角和麪部的傷,嘴裡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嘶……”
不止嘴角和臉上,被衣服遮蔽起來的身上很多部位,都隱隱傳來或輕或重的疼痛。
想必是之前安藍被那羣小混混拖到巷子裡,掙扎間受的傷。
白墨伸手撫了撫微微破碎的脣角,眼神很深。
早知道那羣小混混是前世強女幹安藍的那些人,她就不手下留情了……
在警局蹲監獄的小混混們聽到此話哭暈在廁所裡。
多處骨折,三級殘廢——
這特麼的還叫手下留情?
姑奶奶你是不是對‘手下留情’四個字有什麼誤解?
白墨忍着身體的疼痛,撿起一旁丟在角落裡安藍的書包,按照着腦袋裡的記憶,朝安家走去。
白墨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門從裡面打開,安父安母兩人走了出來。
見到白墨,他們愣了一下。
一向穿着素淨陳舊卻乾淨的‘安藍’,此時衣衫微微凌亂,烏黑亮滑的長髮也有些亂糟糟的頂在頭上。
特別是白皙精緻小臉上,一個紅腫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安藍’看起來……
就好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可是,安父安母也只是愣了這麼一下,旋即就像是沒有看到白墨臉上的巴掌印和脣角破碎的傷口似的,一句話也沒說,匆匆越過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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