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傳銷式洗腦問句，對古代閨秀來說，簡直是一連串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
很容易產生心靈上的情緒共鳴。
是啊。
她們從小養在深閨，世家貴族規矩繁多，就連出個門都得長輩同意。
更甚至，有的閨閣千金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卻還沒出這南樑國京城。
嫁人前，受父母禮儀管束；嫁人後，受夫家婆母管束。
一生只守在這後宅四方天地，守着一個男人度過餘生，活得沒有自我，竟不知爲誰而活。
鳳傾城一席話，無疑是說到這些閨秀們的心坎裡，戳中她們的淚點。
原著裡，慕容歌就是這麼被鳳傾城給忽悠過去的。
而白墨……
本上神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隱隱有些想笑。
實在是鳳傾城說話的句式，跟保險推銷一毛一樣，讓人忍俊不禁。
可是，她要忍住，不能笑。
白墨繃住臉上的笑意，精緻細眉故意蹙起，眼神不贊同的看向鳳傾城，紅脣輕啓道：
“不。鳳四小姐，我想說的是——你請回吧。”
“……什麼？！”
鳳傾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剛慕容歌……拒絕了她？
面對她的商業帝國計劃，面對她的誅心之問——
慕容歌竟然……拒絕了她？
真是，好有骨氣的女子！
鳳傾城不可置信的回過神，連忙質問：“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鳳四小姐還是請回吧。”白墨正欲拂衣而起，“千雙，送客。”
——送客。
那她這一趟，還有這些天的等待，不就統統白費了？
她的古代版商業帝國，不就全部化爲夢幻泡影了？
鳳傾城連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口叫住白墨，道：“慕容小姐請留步，你拒絕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讓我心服口服吧？’”
白墨停止轉身離開的動作，回眸望向鳳傾城，眼神裡是她看不懂的奇異光彩。
就連千雙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鳳傾城，好像她是什麼怪物一般。
……她們，爲什麼要這樣看着我？
鳳傾城心下一跳。
旋即，她就聽見白墨輕輕的說道：“鳳四小姐，你魔怔了。”
她魔怔了？
這個慕容歌是在說她瘋了的意思嗎？！
鳳傾城聞言大怒。
“慕容歌，我是念在你曾經在長公主府的賞花宴上出言幫助過……我，我纔好心好意邀請你一起的。你不識好歹就算了，爲什麼要罵人？！”
“……”
鳳傾城率先出言不遜，白墨就可以開始反擊，還不用擔心崩了慕容歌的人設。
白墨冷下臉色，絕美容顏染上欺霜賽雪的冰冷味道：
“這世上從沒有女子拋頭露面做生意的先例，也別跟我說當什麼第一人，我慕容歌志不在此。”
“鳳四小姐若是想冒天下大不諱從商，儘管自己去就是，請不要拉上我。”
“我本想客客氣氣的請鳳四小姐您出去，可是你卻非要糾纏，所以到底是我慕容歌不識好歹，還是你鳳傾城不識好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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