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白墨將手中硃筆往黃金案桌上一擲,伸了個懶腰,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坐姿。
她倒是要看看她貌美如花的丞相有什麼事情找她。
家庭作業做累了,要勞逸結合嘛!
在這個娛樂活動接近於無的架空女尊國,欣賞欣賞美色也是不錯的選擇。
紫衣高挑女子芙蓉面欺霜賽雪,眉眼挑出一抹凌厲優美的弧度,邁着鳳凰皇朝大女子特有的步伐走進來,遵循臣禮。
“陛下。”
白墨懶洋洋地把玩着批閱奏摺的硃砂筆,“容愛卿見朕有何要事相商,爲什麼早朝的時候不說?如果是關於迎娶蕭北王子一事……”
容月面色更寒一分,顧不得風度後果,打斷君王戲言,冷聲說道:“陛下,此事休要再提,臣絕無可能娶蕭北王子!”
咦咦咦,你竟敢命令朕!
好大的膽子!
白墨面上掠過殺機隱隱的微笑,笑得無比溫柔:“丞相孤身至今,家中並無美眷夫侍,爲何要拒絕朕的一番好意?”
“那草原王子雖說容貌比起我鳳凰皇朝的好男兒差了點,但勝在身份尊貴,心性純樸。我們做女子的娶親不能光看表面,更多的應該要注重男兒們的心靈美,朕相信丞相不是這麼膚淺的女子!”
你這是好意嗎?
明明是惡得不能再惡的惡意!
更何況,以她眼下的這個身份,根本就不適合娶親!
這位隨心所欲的亂點鴛鴦譜,好像是在……惱她?
容月秋水眸色由淡轉濃,語氣微凝,恭敬的出聲道。
“陛下,並非微臣故意想要抗旨不尊,或是對蕭北王子有嫌棄之意,而是臣已經有心儀的男子,早就發誓今生非他不娶,鳳凰皇朝的女子重承諾如性命,所以臣只能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好、意。”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一種隱隱咬牙切齒的味道。
特別是最後四個字,說得容月實在違心。
白墨又怎麼可能沒聽出來?
陽奉陰違。
果然不愧是玩|弄權術的頂尖政客,說個謊話面不改色。
不過,人家長得這麼美還這麼情深意重——
當然選擇原諒她!
貌美如花的丞相大人都放下一身傲氣誠心誠意,女皇陛下自然也不好意思做那棒打鴛鴦的人,反而熱情的當起牽線搭橋的紅娘來。
“容愛卿啊,原來你是如此專一深情的好女子,倒是朕錯怪你了。”
女皇陛下誇起自己來,臉不紅心不跳:“朕一向通情達理,不是那狠心絕情之人,就不逼你娶那蕭北王子啦……”
“臣,多謝陛下聖恩。”容月說着,怎麼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果然,容月接下來就聽見女皇陛下說道:“這樣吧,朕索性好人做到底,就給容愛卿和那男子賜婚,成全你的一片癡情,那位男子不知是誰家的公子,朕這就擬旨讓你們儘快完婚。”
說着,白墨拿起硃砂御筆就要往空白皇絹上落下筆墨的架勢。
將女帝的雷厲風行貫徹得很到底。
丞相大人貌美如花的臉微微一僵。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