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如此開心?”
這時,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微微上揚,含笑詢問。
顧君臨。
她便宜兒子請安來了。
顧君臨不同與往日的素袍或是青衫,一身明黃色朝服,行走間衣襬如行雲流水輕輕漾開優雅的弧度。
在微熹日光下,那象徵着太子儲君的明黃衣袍,折射出尊貴昳麗的燦金華光。
大夏儲君,生來尊貴。
這纔是顧君臨真正的一面。
嘖~
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某太子這身裝扮,差點閃瞎本寶寶的24K純金鈦合金……神眼!
望着款款走近棲凰殿的顧君臨,白墨嫣然一笑,客氣寒暄道。
“殿下這個時間點就過來了,今日下朝挺早的啊,看來國泰民安,朝堂無事。”
“偌大大夏皇朝廣袤疆域,各地或多或少都是層出不窮的麻煩,不過是表面上的國泰民安罷了……”
顧君臨脣邊掠過一抹譏誚笑意,揮手讓棲凰殿內宮人下去,有些大逆不道的話,不適合讓這些人聽。
等殿內宮人魚貫而出,他才接着往下說道。
“……我們這位皇帝陛下可能是昨晚不辭辛苦,辛勞過度,今晨早朝精神不濟,只走走形式,司儀官便匆匆宣佈退朝。”
可以,很強勢。
白墨纖指輕撫着光潔的下巴,笑得略微盪漾。
女主大人昨晚不知道勾着老皇瓜,解鎖了多少新姿勢,做了多少次,這是要把老皇瓜榨乾成焉皇瓜的節奏啊!
不過太子殿下你這麼吐槽你爹的閨房中事,真的好嗎?
還有……
你丫的真把棲凰殿當你東宮了?指揮本寶寶的人跟指揮自己家的似的,關鍵這羣人還真乖乖聽話退下了!
狗腿!
這麼想着,白墨明豔小臉上的盪漾笑容,瞬間一收,細微的哼了一聲。
“方纔不是還挺高興麼,現在這又是誰惹你不開心了?”顧君臨怡怡然走過去坐下,見她臉色變幻,沉靜出聲問道。
還不是你唄,殿下!
白墨纖手懶洋洋的撐着下頜,轉頭瞧了身旁座位的某太子一眼,語氣微妙的上揚,說:“本宮這棲凰殿的宮人,倒是很聽殿下的吩咐。”
顧君臨不禁搖頭失笑,聲音清潤,不疾不徐的說道。
“你是皇后,他們自然是聽你的,本宮不過是爲皇后娘娘服其勞,這也要計較,這麼小氣,嗯?”
竟敢說本寶寶小氣?!
白墨霍然坐直了身子,結果下一秒,她伸手飛快地捂住了下頜,嘴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吸氣聲:“嘶……”
顧君臨臉色變了變:“怎麼了?”
“沒事兒,指甲太長,不小心劃到臉了。”白墨在那塊細微疼痛的地方揉了揉,手放下,一臉的無所謂。
反倒低下頭瞧了瞧十根手指,無名指指甲不知何時缺了個小口,參差不齊的邊緣染上一抹鮮紅。
指甲太長了,容易斷裂,居然把自己劃出血,確實該剪一剪了。
白墨正這樣想着,臉蛋被忽然捧起。
觸及肌膚的手指,微涼。
她一驚,擡頭就想要退開:“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