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少女,飛身而起,站在樹梢上,微微傾身,吻住那一抹柔軟……
桑榆愣了愣,忽然一把抱住陸無雙的腰。
嗯,這麼高,很可能會掉下去……
黑暗中,陸無雙好似輕笑了一聲,嘴脣擦過少女的臉頰,到達她的頸側,落下如羽毛般的一個親吻。
熱氣打在桑榆的耳邊,那種顫慄感忽然產生,饒是桑榆在前幾世與他有過更親密的舉動,此時也不由的紅了臉。
輕輕握住桑榆的手,十指相扣,陸無雙帶着她,飄然落地。
此時,下面的爭鬥已然結束。
暗七等人跪在地上,“少主,是午時沒來得及繳清的餘孽。”
陸無雙側頭望着身邊的少女,不出意料的看見她平靜的神色,嘴角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好似終於知道爲何中午那麼大動靜,少女卻始終沒來問過一句了。
轉頭沉吟片刻,陸無雙應了聲,“看來,這些人應該已經把這裡的消息傳給風子楚了,我們的計劃,要變一變了。”
桑榆扯了扯他的袖子,揚起笑臉,“那些人的信送不到風子楚手中的。”
陸無雙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深想她爲什麼會知道風子楚,以爲她出手對信鴿做了什麼手腳,他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那麼,計劃便繼續吧。”
——
石府中
一隻灰色信鴿落入鴿棚,一個身着僕人裝的人走了進來,捉住那隻信鴿,拿起了它腳下的紙條。
有些嫌棄的將紙條打開。
這個鴿子是去泥漿裡滾了一圈嗎?誰綁的繩子,綁的這麼鬆,這紙條几乎都快垂到鴿子的腳下了,難怪弄得這麼髒。
還有,這紙條已經完全敷上了泥漿,根本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丟了吧……免得老爺看到這麼髒的紙條,還要遷怒於他,就當沒收到過吧。
……
一行人還是那般打扮,押送着那批武器,浩浩湯湯的朝着陳地走去。
打頭的馬車雖然不起眼,此時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個少年見鬼似的盯着那輛馬車,低聲對旁邊的人道,“裴家小姐在少主的馬車裡待了半天了,竟然還沒被趕出來。”
暗七看了一眼那說話的人一眼,默不作聲。
少年啊,你還是太嫩了,此時哪怕裴小姐連人帶着包袱都搬到馬車裡,就此住下,某位怕是也只會夾道歡迎。
少主的潔癖發作不發作,還要看對象是誰......
知情者並不止暗七,還有暗六和左肖。
此時左肖坐在隨後的一輛馬車中,託着腮,百思不得其解,想起昨晚見到的那一幕,臉上有個大寫的問號。
那人爲什麼要頂着自己的臉和裴大人親熱啊……
總覺得自昨日以來,他心中積累的疑問就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煩躁的抓了抓腦袋上的頭髮,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多想無用,好在這一趟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他再也不是少主安排在工部的暗樁了,嗯,生命無憂了。
聽了半晌外面的八卦聲,他頗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他應該是爲數不多知道那兩個人關係的人吧,裴家和陸家的結合,左肖想了想,倒吸了一口冷氣,真不知道那兩人的孩子生出來,會是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