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大堂的椅子上,夏母冷冷地說:“去把家主請來。”
夏家的家主是原主的父親,名叫夏葛,是貴族中的實權人物。
不一會兒,一箇中年男人便走了進來,他眼中帶着一絲疑問,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焦柳卉,他皺了皺眉,隨後擡頭看向了夏母。
瞳孔一縮,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夏母旁邊的桑榆,一瞬間,他心中若有所悟,似是明白了什麼。
坐到首座,他轉頭看着夏母:“夫人,這是?”
夏母看着焦柳卉冷冷一笑,隨後便轉頭將之前在門口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焦柳卉跪在地上,咬着牙,只恨不得立即昏過去。
她能清晰的聽出夏母口中的憎惡情緒。
怎麼辦?
她的身份要被拆穿了。
眼睛黑了黑,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會經歷什麼。
夏葛聽完之後,銳利地目光掃向焦柳卉:“敢冒充我夏家的小姐,你膽子倒是不小,敢問你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焦柳卉一咬牙,眼睛一翻,乾脆直接裝暈,倒在了地上。
桑榆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她看出了焦柳卉在裝暈,卻也不點破,只是開口道:“我來說吧。”
她從焦柳卉是什麼人講起,一直說到了自己的遭遇。
她的語氣很是平靜,但是話裡行間透露出的信息卻讓人心驚。
畢竟,被人毒啞、淪落到人販子手中、被扔到了鬥獸場,任何一件事聽上去都令人覺得膽顫心驚。
更何況,遭受這些經歷的人還是一個少女。
夏母聽得渾身發冷,她顫抖地指向焦柳卉:“來人,拿冷水過來,把她給我潑醒。”
看她那個樣子,應該是直接打算用刑了。
這在貴族家裡並不少見,畢竟貴族對於賤民有打殺權。
更何況,焦柳卉本來就是夏家的家奴。
奴隸敢對主人家不利,這在他們看來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怎麼懲罰都不爲過。
焦柳卉本就是裝暈,自然能聽得見夏母所說的話,她的睫毛抖了抖,心中有些絕望。
此時,她竟有些怨恨自己的父母了。
要是他們當初沒有慫恿她取代夏沁就好了,那麼她就不用遭遇這些了。
不,要是……他們當初直接把夏沁殺了就好了,那麼,她也不會暴露了。
就在這時,夏葛忽然阻止了去取水的家奴:“慢着。”
聞言,焦柳卉剛鬆一口氣,忽然就又聽到了他的聲音:“去取啞藥來。”
夏母不解地看着他,夏葛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灌了啞藥,直接送到鬥獸場去吧,如果她還活着,再殺也不遲。”
至少要讓她把沁兒經歷過的事情經歷一遍。
桑榆不做聲,任由兩人安排,她對怎麼處置焦柳卉沒興趣。
她回來,只是爲了以夏家爲跳板接近季家而已。
至於焦柳卉,桑榆思索了一下,覺得她不會死得那麼容易。
畢竟,普通人想要弄死一個位面的女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不過,焦柳卉死不死,倒是與她無關了。
只要她以後不撞到自己手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