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猛點頭,墜子也跟着晃了晃,她怕別人聽到,便壓低了聲音:“對。”
尤其是她想經常看外面,那麼她就得經常露在外面。
外面冷,沒他衣服裡面暖。
景池帶着她去了成衣店,當然,那裡肯定沒有什麼墜子套子。
景池找掌櫃訂做了一個,約好了晚上來取。
“阿榆,你這也算穿新衣服吧。”
桑榆也這麼覺得:“算吧。”
景池輕聲一笑,說道:“阿榆,穿新衣服是要洗澡的。”
桑榆一臉懵:“啊?”她還真不知道。
畢竟她是精魅,以前就是一道靈氣,根本不用洗澡。
她雖然知道人類要洗澡,卻不知道原來只要一換新衣服,就要洗一次澡啊。
她想了想:“我現在是鬼,灰塵沒法落我身上,我不髒。”
景池點頭應和:“你的確不會落灰,但是墜子會落灰,所以這墜子得洗。”
桑榆一想:“也是,那就洗吧。”
景池的眸子幾不可察地閃過了一絲笑意。
找了一間比較大的客棧,他訂了一間上房,順便要了熱水。
一關上房門,桑榆就蹦了起來:“其實不用那麼多水的。”
景池剛剛叫了一浴盆的水。
她覺得洗個墜子只用一杯子水就行了。
景池將她摘下來放桌子上,在杯子裡倒了一杯溫水,用花**擋住了陽光,接着便把她放了進去。
“那個水是給我用的。”
桑榆附在墜子上瞪大了眼睛:他也要洗澡?
水很快就打過來了,等人一走,景池合上門,對着桑榆道:“阿榆,你背過身吧。”
桑榆楞了一下,下意識地轉到了另一邊,正好正對着浴桶。
也就是說,只要景池一洗澡,就會被她看個正着。
“”現在再轉回去不會被他誤會吧?
景池掩住眼中的笑意,開口道:“你就保持這個方向,千萬別轉身,不然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我可是會要你負責的。”
桑榆默然,她該怎麼和他說呢,她現在這個方向纔是錯的。
都怪這個墜子的正反兩面都一模一樣。
還是說吧。
可是就當她想開口時,那人卻已經解開了繫帶。
景池不急不緩的將外衣脫下,搭在了屏風上,墨發如瀑,散落在腰間。
只見他手搭在中衣上,眼看着就要解開衣服了,桑榆猛然閉上眼睛:“非禮勿視。”
她聲音很小,奈何景池是修煉之人,耳聰目明。
他的脣角勾出了一個細小的弧度,含笑看了墜子一眼。
衣服磨挲的聲音響起,桑榆只覺得雙頰都在發燙。
她怕是病了,身爲一隻鬼,卻老是發燙。
室內忽然響起水聲,半晌之後,景池的聲音響起:“阿榆,你記得把墜子洗乾淨一點。”
桑榆悶悶地說:“嗯,好的。”
“我不是在杯子裡放了一塊帕子嗎?你低頭看看墜子有哪裡不乾淨,就在上面蹭蹭。”
桑榆一睜眼,就看到了景池頂着半溼的頭髮,一張溫潤精緻的臉前瀰漫着一股水汽。
那墨色的發披在他白暫的肌膚上,平白生出了一股衝擊視線的驚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