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命是什麼,是不可更改,是註定,是妥協,也是堅定。
在我的人生中,它就是時時刻刻壓在我身上的烙印,觸碰不得,卻又忘不掉。
—————姩年】
人世多紛擾,可我還在裡面掙扎起伏,一世又一世。
當我終於感知到自己可以自由的時候,卻又被迫想起許多不知道過去多久的記憶。
我不明白,那個時候的自己,爲什麼會那般極端。
就算到最後知道其實是被控制,依舊無法改變,曾經的我間接害死了那麼多的人。
說起來,我,紅衣,都是可憐人。
紅衣是被不該喜歡的人喜歡上,而我是被不該遇見的人給遇上。
命呀,命呀,誰讓我得到的是智慧,紅衣得到的是愛情呢。
愛情紅如火,卻忘記了,血也是火一般的紅。
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這一生,將不得安寧,揹負着生生世世不得解脫的宿命。
我亦如此,智慧,說的好聽,叫聰明,說難聽一點,就叫庸人自擾。
知道的多了,反而覺得很疲累,這又是何必呢。
若是可以選擇,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輕鬆自在?
我們是渺小的,只能根據安排的路線來走,索性這次我們都賭贏了。
那一場戰鬥,我想我永生都不會忘記,因爲就在那次紅衣永遠離開。
她的無辜,她的愛情,她的生命,最終都只是化爲了塵埃,散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也在那一場戰鬥中,我的智慧被收回,那一刻我是多麼慶幸,終於不用在被命控制。
到死我腦海中最後的一個畫面便是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肆意的說着,我命由我不由天。
紅衣,我知道你已經不存在,後面出現的是一個叫尋覓的女子。
她擁有跟你同樣的愛情,卻全然自由的命運,她是偉大的,因爲她敢去做。
···········
【皇家,都說皇家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我寧願從未生在皇家。
它是束縛,它是無奈,它更是毀滅。
—————路田宇】
小時候的我是快樂的,長大後的我是不快樂的,因爲有許多煩惱。
可我壓根沒想過,我的身世也會有這般離奇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就好像是一直認知的東西被迫改變,讓你沒有絲毫的準備,就已經面目全非。
迫於無奈,我只能走上被安排好的路,這一走就是十多年。
當我終於找到所謂的皇陵時,才發現,原來那裡早就已經隨着時間的變化滿目瘡痍。
漫無目的行走,遇到那羣人。
到現在哪怕已經認識很久,我還是覺得那羣人就是怪異,
不僅僅是他們的相處模式,還有他們各自身上的能力。
在皇陵裡面,我再次見識到,緣來巧合這個東西是真的有,偏偏我們還都是那麼巧合的遇到了一起。
有時候我也會在心裡悄悄的想,要是當時沒有遇到這羣人,現在我又是個什麼樣子呢。
看着臺下乖乖聽課的學生,這一羣朝氣磅礴的年輕人,在他們身上有種敢於拼不服輸的勁,真好。
他們當時誰又能想到,解開了詛咒的自己,會選擇當一名老師。
拿刀的人,轉而拿起了書,說真的,換成以前的我的話,也是不會相信的。
奈何事實就是這般,我覺得這種生活其實很好很好,好到讓人心靈安定。
“田宇,回家啦。”我聽到愛人的聲音遠遠傳來,那個好像永遠都有用不完勁的女子,正站在校門口對自己招手。
這樣美好的世界真好,有她,有他,有這繁花似錦的畫面,還有何遺憾。
············
【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命,莫名其妙的我們,莫名其妙的發展。
—————應川】
從接到尋找《女史箴圖卷》這個任務開始,一切的發展,就朝着一個詭異的線在走。
先是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短短的兩三天,她就虜獲了團長的心。
接着就是被揭露她居然不是人,不對,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她也只是剛好那個時候不是人而已。
我們一起並肩作戰過,我也仇視過她。
尤其是在跟骷髏對戰的時候,我們都以爲她被那個骷髏蠱惑,所以真的對團長動了手。
甚至看到團長暈過去,還以爲他重傷昏迷。
直到後來才明白,原來,她是跟團長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達成了默契。
裝作中了骷髏的道,好給團長足夠的時間來覺醒力量,從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我們不是那個骷髏的對手。
從這點可以看出,她有多強,對這些事情的把握有多精準。
可惜,那樣驚才絕豔的人,到最後還是丟掉了命。
不是不心疼,也不是不遺憾,可人總是要往前看不是。
團長的反應我們都料到了,只是誰都沒想到會是如此嚴重。
嚴重到他可以對着一個屍體吃飯睡覺,一刻見不到就會心慌暴躁,那個時候我們都覺得團長瘋了。
是真的瘋了,因爲她的死。
這個僵局直到被紀鳳那個瘋女人打破,她居然那般極端的毀了她的屍體。
而這樣做的下場,就是讓團長親手殺死了她,連帶把紀家也扳倒。
她爸爸更是在倒臺的那一刻,就被人暗殺。
該說什麼,因果循壞,全是報應麼?
團長也得到了報應,因爲他失去了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
就在我們都以爲需要時刻盯着團長,怕他出事的時候,他奇蹟般的好了。
那個時候我是怎麼想的呢,迴光返照,講真,我自己都還樂了好久。
也還好,事實雖然有點差異,但終歸結果是好的。
她毫無預兆的出現,喚醒了他。
沒有我們想象中的激動,他們兩人的相處依舊很平淡,但隨便一個畫面,就讓人覺得他們是在虐狗。
一切看似都在進入正軌,可只有我發現,團長眼裡偶爾會閃現黑色的氣息。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敢往下想,只能祈禱,她一定不要在離開團長,否則...
還好,直到白髮蒼蒼,都已老矣,團長還是那個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