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而且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大小姐也會……”
“好了,我知道。”紅玉再次打斷了君沐宸的話。
“七哥,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大小姐,也很關心我,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往心裡去。”她微笑着說道。
她的語氣非常的和善客氣,和以前的紅玉沒有什麼兩樣,君沐宸倒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來。
畢竟,他和紅玉的接觸很少。
起初本就是陌生的兩個人,在她冒充東方寧玉成爲羅剎國的公主後,他們纔有些焦急。
再加上她是大皇子君沐煊一母同胞的妹妹,他是君沐煊的死對頭,所以兩人在皇宮中,來往也是比較避諱的。
因而他並不是特別瞭解紅玉,紅玉即便是表現出了什麼異樣,他也沒有感覺。
只知道,這是嬌玥看來冒充東方寧玉的人,應該是信得過的人。
“對了,七哥,我聽說東方寧玉懷孕了,這事是不是真的?”紅玉突然問道。
這件事是她剛剛回客棧的途中,聽到有人議論的。
東方寧玉現在有了三四個月的身孕,按照時間來推算,她懷的孩子就是祁燁的孩子。
而且,還是她是東方寧玉的時候懷上的。
所以這個孩子,就是她和祁燁的孩子。
只不過現在在另一個人的肚子。
而且……
從實際上來講,那其實是傻子東方寧玉的孩子。
畢竟當初是她佔用了傻子東方寧玉的身體。
這個孩子融合了祁燁和傻子東方寧玉的血脈……
可不管怎麼樣,這就是她和祁燁的孩子。
因爲如果不是她,這個孩子不會存在。
只是,她覺得很奇怪的是,傻子東方寧玉明明已經死了,而現在這一個傻子東方寧玉,到底是誰呢?
她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最後索性不再想了。
只是她的計劃發生了變化了。
現在的傻子東方寧玉懷着的孩子是祁燁的,而祁燁和東方家已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也就是東方家的仇人。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東方嬌玥和東方爍他們不會不懂的。
她現在真的很擔心這個孩子的安危。
這是祁燁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她跟他的愛情結晶,她必須要保證這個孩子的安全。
“小玉,你在想什麼?”君沐宸伸手在紅玉的眼前晃了晃。
他跟她說了那麼多話,她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紅玉聞聲纔回過神來,定睛看向君沐宸,道,“七哥,你剛剛跟我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君沐宸輕輕搖了搖頭。
他剛剛說的就只是囑咐她的一些話。
“小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君沐宸問道。
“沒有啊。”紅玉否認道,“我就說突然身體有些不舒服,七哥,我不跟你說了,我先回房休息一會兒。”
“好。”君沐宸道,“我去給你請個大夫來看一看。”
“不用了,我沒事兒的。”紅玉連忙拒絕,“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好吧。”君沐宸點了下頭,然後又道,“對了,現在已經中午了,你還沒有吃午飯吧?我去讓店小二給你弄些來,你想吃什麼?”
“我現在沒什麼胃口,你就讓店小二給我弄些清粥小菜來吧。”既然裝作身體不舒服,也要裝的像一點。
“那你回房吧,我讓他給你送到房裡。”君沐宸又道。
“好的。”紅玉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回房後,不一會店小二就把飯菜端上來。
她本就沒吃早飯,現在已經中午了,很餓了。
但她端起飯碗吃了幾口,就沒有胃口再吃了。
她現在,很想見一見東方寧玉。
她很想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情況怎麼樣。
這樣想着,她決定晚上偷偷的潛入東方府中,看一看情況。
夜深了,紅玉換上夜行衣,趁着漆黑的夜色,潛入了東方府中。
她放了一些時間,找到了東方寧玉的房間。
她放了點對孕婦沒有危害的迷香,然後偷偷的進去了,走到了東方寧玉的牀頭。
東方寧玉側躺在牀上,香甜的沉睡着。
她輕輕的掀開被子,然後拉起了她一隻手,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東方寧玉的他一向很穩定,幾個月的身孕,她的肚子已經微微的隆起。
紅玉看着她的肚子,有些發呆,然後伸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肚子。
這裡的這個孩子,是她跟阿燁的孩子。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不過,她希望這是一個男孩子。
因爲阿燁就只有這一個孩子,雖然她來自現代世界,思想一直遵循着男女平等,可是在這個時空,男孩和女孩還是有區別的。
是個男孩,才能夠延續阿燁的香火。
雖然從邁向上來看,東方寧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情況都很好。
可是十月懷胎的時間實在是太漫長,她真的很擔心,會出現什麼岔子,
而且,這孩子對東方家始終是一種危險,誰知道東方家的人,到底會不會對這孩子下手?
她絕不允許這個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要把現在的東方寧玉帶走。
而現在東方寧玉是一個傻子,怎麼可以給予孩子正常的母愛?
只怕連保護自己的孩子這點認知都沒有吧?
可是畢竟是從東方府中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帶走,她必須得好好的謀劃一下,以免露出破綻。
她現在的身份和實力完全不能跟東方嬌玥比,她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孩子。”紅玉定定的看着東方寧玉的小腹,臉上流露出憐惜又落寞的神色。
“你放心,娘一定會保護你的,娘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娘。”
她說完,站起身來,又盯着東方寧玉的肚子看了一會兒後,把被子給東方寧玉蓋上,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此刻,嬌玥正在空間裡修煉。
雖然現在,東方家已經脫離了險境,但是她不知怎麼的,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一種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