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做點午餐,一起吃吧。”肖沫沫道。
“好。”嬌玥點了點頭,走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嬌玥趁着肖沫沫去廚房的空隙,拿起謝軍卓的藥,打開一看,是那種白色的藥片。
嬌玥有些失望。
她本來是打算把鴉片混進謝軍卓的藥裡的。
這樣謝軍卓這段時間就可以按時服用了。
可是她要是直接放進去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
到時候被謝軍卓拿去給人檢查了出來,他就提高了戒備,到時候想要收拾他,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她昨天在謝軍卓的紅酒裡,多給謝軍卓下了點藥。
這種藥是她來北平之前調製的。
這種藥吃了,會讓謝軍卓難受一陣子,症狀就是發燒昏迷。
她本來想着,今天來把鴉片下進謝軍卓的藥裡的,結果謝軍卓看的是西醫,開的藥是西藥,也就是藥片。
這是她失算了。
嬌玥最後把今天帶來的一部分鴉片粉末倒進了謝軍卓的溫水壺裡,還走倒了一杯水,放了大量的鴉片之後,餵給了昏迷中的謝軍卓。
肖沫沫做了油膜,菜就是東北地區的那種醃製菜。
嬌玥還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味同嚼蠟。
吃完後,嬌玥對肖沫沫說道,“肖老師,軍卓哥哥就麻煩你照顧了,我明天再來看他。”
肖沫沫點頭,對着嬌玥微笑道,“吳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君卓的。”
第二天嬌玥來看謝軍卓的時候,謝軍卓醒了。
因爲身體不舒服,他看上去十分疲倦。
嬌玥提了一些水果過來,看着謝軍卓,關切地問道,“軍卓哥哥,你感覺怎麼樣了?好一點了嗎?”
謝軍卓有氣無力的點了下頭,“比昨天好一點了。”
雖然他此刻感覺自己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心裡面發悶,但是確實是要舒服許多了。
嬌玥來的時候是中午,肖沫沫又去做午飯去了。
嬌玥這時候給謝軍卓倒了杯水,趁謝軍卓沒注意的時候,又下了大量的牙籤在裡面。
嬌玥將水遞給了謝軍卓。
“玥玥,我聽沫沫說,你來找我是跟我告別的。”謝軍卓接過水,喝了幾口之後又道,“你要回去了嗎?”
“嗯。”嬌玥應道,“昨天我來找你的時候,知道你病了。本來打算明天走的,但是我想着,等你病好了再走。”
“玥玥,謝謝你。”謝軍卓又喝了兩口水,“但是你不用擔心我,我有沫沫照顧,你早一點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伯父伯母會擔心的。”
嬌玥笑了笑,道,“就幾天的時間而已,而且昨天看過你之後,我去給我爹孃發了電報,已經跟他們說了,我還要遲幾天回去。”
嬌玥都這樣說了,謝軍卓也不再說什麼了。
喝了這杯水,他還是覺得口渴,於是讓嬌玥在幫他倒了一杯。
嬌玥背對着謝軍卓,倒的時候又加了些鴉片粉末。
“軍卓哥哥,你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呢?而且還病得這麼重。”嬌玥問道。
病得都沒力氣去上課了。
“醫生說我是着涼了。”謝軍卓道。
謝軍卓這症狀,跟着涼了發燒感冒差不多,只不過是那種嚴重一點的發燒感冒。
“軍卓哥哥,一個人在外教書,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不然叔叔他們知道了,得多擔心你啊。”嬌玥道。
“我知道,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的。”謝軍卓應道。
“對了,軍卓哥哥,你任教滿一年之後有什麼打算?要回去還是繼續留在北平啊?”嬌玥看着謝軍卓輕聲問道。
謝軍卓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這個目前我也沒有打算,最主要的還是看我爹孃的態度。如果他們到時候能接受我和沫沫,那我就回去,如果他們接受不了我和沫沫在一起,那我就留在北平,或者是帶着沫沫一起出國。”
“哦。”嬌玥應了聲,沒有再說話了。
第二天嬌玥去的時候,謝軍卓的病情加重了。
謝軍卓整個人又昏迷不醒,而且額頭很燙,把肖沫沫急得團團轉的。
“怎麼辦?”看到嬌玥,肖沫沫很是無助的說道,“針也打了,藥也吃了,可是還不見好,這麼燙,要是燒壞了腦子可怎麼辦?”
嬌玥伸手摸了摸謝軍卓的額頭,確實好燙啊。
看來她昨天下的藥劑量太重了。
不過這個不礙事。
嬌玥安慰肖沫沫道,“肖老師,你別太擔心了。西醫不行,我們就看中醫啊。雖然中醫的效果沒有西醫快,但是中醫是治標誌本的,不管你們多崇尚西學,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的。”
聞言肖沫沫點了點頭,答應了嬌玥去請中醫。
她覺得謝軍卓打了針,吃了藥好轉,然後突然又病情反覆了,肯定跟嬌玥說的沒有治到本纔會這樣。
因爲嬌玥還不熟悉鎮上的環境,肖沫沫讓嬌玥留下來照顧謝軍卓,她去請大夫了。
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謝軍卓,嬌玥又給謝軍卓倒了點水,摻了鴉片粉末,然後給謝軍卓餵了下去。
發燒中的謝軍卓本來就很渴,一是混沌中,感覺嘴脣上有水分滋潤着,無意識的張開嘴喝了嬌玥給他倒得水。
喝完之後,謝軍卓張着嘴,“水……水……”
嬌玥見此又給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了下去。
這一次水量充足,謝軍卓喝完之後,沒有再要喝水了。
一個小時後,肖沫沫把大夫請來了。
大夫給謝軍卓把了脈,說謝軍卓就是感染了風寒,情況比較嚴重而已,吃幾服藥就好了。
大夫把藥方寫了下來,嬌玥對肖沫沫說道,“肖老師,你就下來照顧軍卓哥哥吧,我跟劉大夫一起去抓藥好了。”
肖沫沫點頭答應了。
一共是六副藥,每天熬一副。
嬌玥在回謝軍卓住處的途中,趁着沒人的時候,把自己帶來的鴉片粉末全部都分份兒倒進了謝軍卓的中藥裡。
這樣謝軍卓就可以沒有按時吃了。
而且這些劑量下去,再加上連着吃了十來天,謝軍卓怎麼說也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