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要、要殺我爹嗎?”她哽咽着問道,“還……還要殺害我、我其他的……其他的親、親人嗎?”
蘇簡尋薄脣緊抿,陷入了沉默之中。
柳顏雪又笑了,這一次她笑出了聲,只是這聲音聽起來,讓蘇簡尋覺得很刺耳,渾身都難受。
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氣,說了一句通順的話,“蘇簡尋,只要我活着,我就絕對不允許你傷害我爹,傷害我的親人,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阻止你的。”
蘇簡尋瞧着柳顏雪,依舊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對視良久。
最後,蘇簡尋開口打破了沉默,“你的傷還沒好,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熬藥。”
蘇簡尋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柳顏雪眼眶一熱,眼淚又止不住的從她眼裡滾落下來。
接下來幾日,蘇簡尋都親自照料着柳顏雪的生活起居。
只不過兩個人在一起,都是沉默寡言,有的時候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而蘇簡尋大鬧了柳奔元五十大壽的壽宴,殺了柳奔元的大兒子柳蔡明的事情,也傳到了嬌玥的耳中。
前世這個柳蔡明,也是被蘇簡尋給殺了的。
這一世他也沒有逃過被殺的命運。
柳蔡明是個挺不錯的人,在江湖上,一直都是行俠仗義,除強扶弱的。
嬌玥挺替他惋惜的。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感覺老天爺的眼睛都是瞎了一樣。
像蘇簡尋這種渣渣,就應該在就柳奔元殺害了他全家的時候被殺死。
“教主,蘇簡尋現在已經練成了混天神功,我們的混天神劍也在他那裡。過去了一年多了,纔有他的消息。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找到他,讓他交還混天神功秘籍和混天神劍!”石長老憤然的說道。
“本座最近這段時間要閉關練功,石長老你的武功,在教中無人能敵,這件事情,就交給石長老你去辦吧。”嬌玥說到這裡,頓了下,又道,“不過如今蘇簡尋已經練成了混天神功,想要抓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縱使石長老你武功超羣,你們只能智取,不能強奪,否則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們自己。”
石長老的武功,可以說是教中之人武功中數第二。
之前的嬌玥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嬌玥能夠打敗石長老,但嬌玥一直隱瞞着自己在修煉混天神功,功力已經有很大的提升的事情。所以現在教中的人,基本上認爲石長老還是教中武功最高的。
如果不是天山教教主只能爲女人,石長老說不準早就當了教主了。
“這個教主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跟他硬碰硬的。到時候抓到蘇簡尋,取得活天神功秘籍和混天神劍後,我一定會廢了他的武功。”混天神功秘籍和混天神劍被外人盜走,並且練成了,對天山路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教學輕輕的點了點頭,又道,“石長老,到時候有蘇簡尋的消息,記得傳信給本座。”
“是,教主。”石長老恭敬道。
嬌玥現在的混天神功已經練到了六層。
混天神功一層比一層難。
接下來就四層,說不定比這六層要花更多的時間,才能練成功。
這一兩年過去,天山教那些機關都重置的差不多了。
這一些新型的防禦機關,殺傷力在這個時代的機關中,是遙遙領先的那種。
天山教的防禦能力有了,就不用怕被敵人殺上總壇了。
只有站住了腳跟,才能謀求發展。
預防能力有了,那就可以沒有什麼顧慮的提升自己的攻擊能力了。
嬌玥打算大力提升天山教教徒們的武功。
修煉混天神功一年半多了,也深入透徹的研究了活天神功,嬌玥發現,活天神功中的一些招式,可以串聯起來連成一個新的武功,雖然殺傷力遠遠不如混天神功,但是如果學會了,也會極大的提高教徒們的功力的。
所以嬌玥準備將這些招式給記錄下來,然後給教徒們去練。
雖然她到時候練成了混天神功,天底下沒有什麼敵手,可以將天山教發揚光大,但是教徒們的武功提高了,那麼就是提升了天山教的總體實力,到時候把天山路發揚光大,比她一個人獨挑大樑要輕鬆得多。
嬌玥是個急性子,做事情不喜歡拖拖拉拉,想到就開始幹,當天晚上就開始譜寫這武功。
因爲腦海裡面已經形成了這一套武功,所以譜寫起來也很容易,嬌玥花了幾天的時間就把這套武功給譜寫好了,只是一些細節處稍作潤色調理就可以了。
這段時間,柳奔元他們一直派人找蘇簡尋和柳顏雪的下落。
想到自己的大兒子慘死蘇簡尋之手,柳奔元簡直恨不得把蘇簡尋碎屍萬段。
這都怪他當年舒服了,沒有殺了蘇簡尋,斬草除根,留下了這麼一個禍害,間接的害死了他的大兒子。
摒退了前來稟報蘇簡尋和柳顏雪消息的人後,柳毅看向柳奔元,憂心忡忡的問道,“爹,你說,三妹她現在怎麼樣了,她的傷有沒有好?”
柳奔元搖了搖頭。
從那天的情景中來看,誰都看得出來,蘇簡尋和柳顏雪早就認識了,但是蘇簡尋並不知道柳顏雪的真實身份。
而且兩個人的關係,似乎還很密切。
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女兒,和蘇簡尋兩個人相愛了。
一想到這裡,柳奔元心裡怒氣騰騰,險些捏碎了他手下的桌角。
蘇簡尋殺害了他的大兒子,還誘拐了他的小女兒,他一定不會放過蘇簡尋的!
不過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柳顏雪的傷勢。
他三個女兒,只有這個小女兒,在那時候挺身而出,救自己的命。
“吩咐下去,叫他們加大力度尋找三小姐的下落,必須儘快找到顏雪,不能再讓她跟蘇簡尋待一起。”柳奔元厲聲說道,“我們柳家的女兒,絕對不可以和蘇簡尋有半點兒瓜葛!”
“是,爹。”柳毅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