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繁錦聽出了自己的父親不想把自己嫁給安文才了,連忙站出來,“爹,我不怕!”
她深深的看了安文才一眼,側臉繼續對李老爺說道,“爹,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要跟文才在一起,一起面對。我絕對不會貪生怕死,讓他一個人去面對的。”
“繁錦!”聞言李老爺有些生氣了。
女兒長大了,果真是留不住了,現在連他這個當爹的話都不聽了。
“爹,我知道您是擔心我,但是我求求您了,讓我跟文才,如期成親吧。”李繁錦說完,已經直直的跪在了李老爺的面前。
“繁錦……”安文才見此,感動不已。
他現在真的好恨自己,爲什麼要招惹到妖怪?
“爹,女兒求求您了……”李繁錦重重的朝李老爺磕了個頭。
“繁錦,你不要這樣。”安文才也跪了下來,看着李繁錦說道,“你對我的心意,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但是我不希望你爲了我這樣的委屈自己……”
“不委屈……”李繁錦紅着眼看着安文才,“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繁錦……”安文才感動又愧疚。
“好了好了!”李老爺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們的婚事我不會反悔的,所以你們兩個用不着這樣,都給我起來。”
“真的嗎?爹。”李繁錦希冀的看着李老爺。
“當然是真的,你爹我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嗎?”李老爺沒好氣的說道。
李繁錦和安文才相視一眼,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雖然我不會反悔,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你們成心的事情還是緩一緩。”李老爺說道,“那兩個妖怪肯定會來尋仇的,所以我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他們兩個抓住,消滅了他們,這樣你們纔會無後顧之憂的在一起。”
李繁錦和安文才都覺得李老爺說的對,於是也沒有反對,就按李老爺說的辦了。
李老爺要請高人來捉妖,並且是跟縣令商討了一起抓人抓妖的事情。
安文才把虛空道長舉薦給了李老爺和縣令,他們派人去請虛空道長。
虛空道長因爲上一次被風瑾瑜一個妖精給打敗了,他受了點傷,養傷之餘,也修煉着提高自己的修爲。
李老爺他們派來的人來請他的時候,他覺得他們說的肯定就是上一次打敗他的風瑾瑜他們。
他現在還沒有什麼把握能夠打敗風瑾瑜,於是他便請了自己的師兄,還有一個師弟跟自己一起上路。
三個人,怎麼着也能打敗風瑾瑜他們的。
其實這一次,虛空道長完全就是顧慮太多了。
以風瑾瑜現在的功力,他一個就能夠搞定了。
不過請來了三個也沒什麼不好的。
畢竟這一次縣令她們下令大量抓妖,嬌玥怕以風瑾瑜和花如月他們的過,殃及其他的小妖和自己,於是便通知了這幾座山頭所有的小妖,讓他們暫時先離開這裡,唯獨沒有通知花如月風瑾瑜,葵花精和花父花母。
嬌玥也不想給自己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也暫時離開了。
花如月昏迷了將近十來天才醒過來的。
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樣子,她十分的難以接受。
又哭又叫,甚至一度想要去死。
“瑾瑜哥哥,你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不讓我去死!?”花如月的聲帶也因爲這場災難受到了損傷,說出來的聲音沙啞難聽,完全不像以前那樣清泠動人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看到花如月傷心欲絕的模樣,風瑾瑜十分的心疼,以防花如月動作太大,牽扯到她的傷口,他伸手緊緊的抱住情緒激動的花如月。
“如月,我知道你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改變,你只能接受。”風瑾瑜道,“安文才他對你來說是一個災難,你忘記他,重新開始好好的生活。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依舊愛你,我會一輩子守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不離不棄。”
風瑾瑜曾經無數想過自己的告白,卻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跟自己心愛的人告白。
花如月也完全沒有想過,風瑾瑜喜歡她。
風瑾瑜的告白,雖然讓花如月吃驚,但是她依舊難以接受自己變成殘疾又面目全非的事實。
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噁心。
難保風瑾瑜以後不會覺得噁心。
“瑾瑜哥哥,你放手!你讓我去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沒有勇氣活下去了……”花如月哭喊着,撕心裂肺。
她得不到愛情,還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爲什麼啊?
“如月,你冷靜一點,如果你死了,你的爹孃怎麼辦?我怎麼辦?”風瑾瑜悲痛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
“還有,是那個蛇精設計,讓你吃個假內丹,和那些人一起把你害成如今這模樣,他們就是希望你死,你難道要如他們的願嗎?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報仇?”聞言花如月怔住。
風瑾瑜的話,對她起了作用了。
對啊,她難道真的要去死如了他們的願嗎?
蛇精和那些人都該死!
花如月不再掙扎,漸漸的冷靜下來。
見花如月冷靜下來了,風瑾瑜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瑾瑜哥哥,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那個內丹是假的?”花如月聲音平靜的問道,但是她的目光非常的冷,再加上她臉上可怕的疤痕,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陰沉恐怖。
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風瑾瑜把火雨葉,漿秘果還有神仙草的功效告訴了花如月。
如果不是蛇精用了這三樣東西的其中一樣,煉製成了假內丹,花如月怎麼會變成這樣?突然遭反噬,修爲和法力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連逃命的法力都沒有了。
“蛇精……”花如月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如月,雖然我們現在不是她的對手,但是我們可以慢慢來,然後找準時機,讓她爲她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