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糾纏完全不同上次。之前她身中媚藥,感官刺激以極強之勢壓倒理智,她只想在情火中盡情地燃燒,這次,她的腦子很清醒,卻無力推拒祁鏡晟的糾纏,眼睜睜看着他用滾燙的身體點燃她的,與她抵死纏綿。
爲什麼會這樣?
難道是男豬效應?
還是她犯了花癡病,貪戀他完美的身體?
激烈的糾纏過後,她像一個支離破碎的娃娃,癱軟在地,他卻精神抖擻,一臉得色地睨着她。
好恨哪!
真想一巴掌扇掉他臉上的得意,她卻連手指都擡不起來。
“想穿衣服嗎?”
祁鏡晟眼裡的得意幾乎溢出來。他真地好喜歡她此刻的樣子。光潔潤白的身體佈滿他親自種下的草莓,雙頰酡紅如血,晶亮黝黑的眼內盪漾着勾人的春水,就連暴怒的情緒也壓不住。
真是勾人啊!
他終於找到壓制她的辦法。成親後,她要是敢忤逆他,就把她狠狠地壓在身下,吸走她身上所有的活力,看她還敢不敢跟他張牙舞爪!
“櫃子裡有衣服!”
她不想求他,更不想以這樣弱勢的方式和他對峙,識時務者爲俊傑,她現在就跟他嘴邊的一塊肉一樣,不服軟,說不定又會被他好一番折騰,她腦子壞掉纔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乖乖等着!”
女人,尤其是他的女人,就應該乖乖地,祁鏡晟滿意地在希媚兒的下頜上捏了一下。
渣男!
希媚兒暗自把他的祖宗八輩兒罵了百遍,臉上卻笑地靦腆羞澀。
祁鏡晟顛顛兒地打開衣櫃,幫她拿衣服。已經翻過一次櫃子的他,熟門熟路,三兩下就把所有的東西準備齊全,給她時,卻不乾脆把衣服扔她身上,而是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邪笑着問,“未來王妃,要不要本王幫你穿啊?”
德行!
希媚兒差點兒噴他一臉,人在屋檐下,不,是身在人身下,她不得不忍辱啊!
“好啊,那就委屈王爺了!”
她忍,等她穿好衣服,保準給他來一記飛毛腿......哼!
祁鏡晟提議時很得意,真地實施起來,把腸子都悔青了。他的大掌一碰觸到她光滑的肌膚,他的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眼前飛過的全是兩人相擁的畫面,他的身體立即蠢蠢欲動,要不是看她連手指頭都懶得動,身體虛弱到極點,他肯定會再次將她撲倒。
“你個磨人精!”
祁鏡晟沉聲低吼,藉此發泄內心的火氣,視線越過她的頭頂,再不敢看她的身體一下。
該死的女人,身體爲何會如此甜美,不過吃了幾次,就食髓知味,他身爲王爺,在宮廷,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尚且這樣,要是被別的男人得了去,還不夜夜度春宵?
不,他絕不讓她有機會躺進別的男人的懷抱!他必須儘快把她娶回王府。
呼......艱難的穿衣動作總算完成,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大步出門。他的身體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沿,再多看她一眼,他就會按耐不住,化身爲狼。
“算你跑的快!”
希媚兒憤憤地哼一聲,靠在枕頭上閉目休息。
祁鏡晟從希媚兒的閨房裡落荒而逃,一心記掛着趕緊回去說服母妃,把這個磨人的妖精娶回家,沒注意在花園的角落裡,有一雙怨毒的美目正盯着他急急離去的背影。
希可淑含淚跑回鄒姨娘的屋裡,氣急敗壞地趕走所有奴僕,撲進鄒姨娘的懷中,哭喊,“母親,瑞王他,他真地在希媚兒那個賤人的房裡,嗚嗚嗚......”
鄒姨娘扶起女兒,看着女兒哭地梨花帶雨,眼裡閃過一抹狠厲的光,“事已至此,你哭有什麼用!怪只怪你佈局不夠周密。早告訴你把賤人弄到娘這裡來,你非不肯!”
“女兒還不是擔心爹爹萬一遷怒您嘛!”
希可淑也把腸子悔斷了。要是聽母親的話,把希媚兒送到母親房裡,院裡院外都有人守着,瑞王根本闖不進來。
“如今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吞下這口氣,另尋良人嫁娶。你才貌俱佳,又有你舅舅在朝中的勢力,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第二條路呢?”
希可淑擦掉眼淚,滿心不甘,她纔不要輕易認輸!瑞王那樣的人中龍鳳,只有她才能與之匹配!
“第二條路卻有些狠毒,不論成與不成,都會累及你的聲譽。”
“女兒不怕!女兒這輩子只鍾情瑞王殿下,不能嫁給瑞王,女兒情願終身不嫁!”
她希可淑要麼不嫁,要麼就嫁給人中龍鳳,還必須做正妻!她再也不要像母親一樣,爲人妾氏,受正妻的氣!
“要想生快活,須下死工夫,要想奪回瑞王,需要下狠招。明兒一早,娘讓人去廚房,把這藥放在希小賤人的早飯裡!”
鄒姨娘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拇指大的藥包,比劃一個咔嚓的手勢。
“這樣做,確實一了百了,可萬一事發,母親只怕不好交代。”
希可淑嘴裡說着,內心卻已打定主意,勢必要弄死希媚兒。
“人死不能復生,有你舅舅在朝中頂着,即便侯爺,也不敢把娘怎麼着!瑞王不過和希小賤人睡過一次,不可能爲了小賤人壞他母妃的大事。”
“一句話,有舅舅在,就百無禁忌!”
希可淑可算吃了定心丸。
“對啊,以後你要是嫁給瑞王,一定要記得對你舅舅好。”
“這個女兒曉得!母親剛纔不是說做這件事會對女兒有損嗎?恕女兒愚鈍,女兒看不出對女兒有何不利!”
希可淑思來想去,也不明白什麼地方會損害到自己的聲譽。
“傻女兒,這種事,有腦子的人稍一思量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何況瑞王和娘娘。他們是在宮裡摸爬滾打的人兒,豈會看不出咱們這點兒伎倆,小賤人一旦死了,瑞王若是顧忌你舅舅的勢力,娶了你則罷,若是不肯,萬一再傳出些流言蜚語......”
謀害希媚兒,鄒姨娘最擔心的不是官府和侯爺,而是瑞王。男人的心素來比女人的狠,一旦女人在他們心中的形象被毀壞,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原來母親是擔心這個。母親儘管安排人去做事,別的,就交由女兒處理。憑女兒在母親這裡學到的手段,還怕瑞王不乖乖娶女兒進門?”
希可淑覺的母親的擔心多餘,瑞王眼不瞎,怎麼可能會不要她這樣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