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陰影裡,緋澈快被氣爆。
該死的癩蛤蟆,又和修不清不楚!
瞧瞧她的頭,都快靠修的肩膀上,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甜蜜的情侶呢!
不行,必須把這樣礙眼的畫面毀掉!
緋澈帶着勃發的怒火,快步來到鋼琴前,拎小雞仔般將希媚兒從鋼琴前拎起來,重重地丟在地上。
屁股上的疼痛終於將希媚兒的意識拉回來,看着緋澈一臉要吃人的兇惡相,她摸一下額頭,努力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切,卻恍惚的發現什麼都記不起來,感覺記憶好似出現短暫的斷裂,只能想起雲修彈鋼琴之前的言行。
“澈,我只是在教她彈鋼琴,沒有別的意思。”
雲修先出口替希媚兒解圍。
“就她這樣的癩蛤蟆,手指短粗胖到連八度都彈不了,學了也白學!”
“我的手指短粗胖!”
希媚兒的怒火瞬間被挑起,甚至忘記追究自己跟雲修學彈鋼琴的原因,憤憤不平地抖出自己的手掌,雖然和雲修的比起來確實短了些,粗了點,卻半點都不胖,好不啦!
“你到底長沒長眼睛,我的手都算胖的話,天下肯定找不到更瘦的!”
希媚兒抓過他的手掌,放她的小手下邊,胖瘦立顯。
“你說,誰的手更粗胖!”
“我承認自己的手指粗,可總比你的短小好,再說,我又不會自不量力到去學彈琴。”
緋澈氣死人不償命地繼續嘲諷。
“就是,依我看,她不是想學鋼琴,而是......”
楚心妍滿含深意地看向站在鋼琴旁邊的雲修,沒說完的話比說完更曖昧。
緋澈的呼吸一沉,眉頭不悅地緊蹙,摟着希媚兒的腰,不容反抗地往船艙的房間走去......
“你不去追嗎?”
楚心妍問雲修。
“我爲什麼要去追?”
雲修沒理會楚心妍,合上鋼琴,準備離開。
“既然喜歡她,爲什麼主動退出?”
楚心妍不肯輕易放過雲修,咄咄地跟上去。
“你錯了,我教她彈鋼琴,只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
雲修平靜地回答。
楚心妍冷嘲地哼一聲,將胳膊搭在鋼琴上。
“雲修,別以爲我們都是瞎子,你剛纔看小蝦米的眼神分明已經情動。她本來就是你的女友,你何不將她搶回來?澈,不過是玩玩罷了。”
雲修突然回頭,素來溫柔的眼裡閃過一抹厲光。
“心妍,我不是你,我不會因爲想要就去破壞。你如果夠聰明,就該成全澈。”
楚心妍卻鄙夷地眯眼,尖銳地反駁。
“別想用成全兩字掩蓋你懦弱的事實,依我看,你就是沒膽量同澈爭,你根本就不配做男人!”
啪......
楚心妍的臉上出現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打她的正是從未發過脾氣的雲修。
“你敢打我?!”
楚心妍不敢置信地瞪着雲修,指着
向雲修鼻子的手指劇烈地顫抖着。
雲修是蒂都三魔少最弱的一個,原因不僅僅因爲他的性格,主要是他的家世,在蒂都,家世最好的,除了緋澈,就是她,所以,從來就沒人敢冒犯她,更何況打,當然,像希媚兒那樣不安排理出牌的例外。
“我打你,是要提醒你,說話留點口德,不然早晚作死。”
雲修再不看楚心妍,大步離開。
“雲修,你是天底下最沒用,最窩囊的男人!”
楚心妍氣急敗壞地狂吼。
雲修的腳步停頓半拍,背脊明顯一僵,卻沒回頭,很快消失在走廊裡。
“心妍,你爲什麼要罵修?”
烈天一臉懵逼地看着歇斯底里的楚心妍。
“你也一樣,都是沒用的男人!”
她百般拒絕,甚至把他當狗一樣驅使,他還跟牛皮糖一樣粘着她,煩死人!
之前的三年,要不是烈天一直在其中摻和,說不定澈早就接受她的愛,哪裡輪到臭蝦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想到這裡,她更加氣惱,捂着臉頰,憤憤地跑走。
砰......
緋澈粗暴地甩上門,將希媚兒推倒在房間的巨型沙發上。
“你發什麼神經啊!”
希媚兒惱怒地揉着被他弄痛的腰,有種想要胖揍緋澈一頓的衝動。
“我發神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好同修分手,卻一個勁兒地往修身邊蹭,做什麼,想藕斷絲連嗎?”
提到藕斷絲連,他不由自主想到當初她對他說的話,她該不會在跟修暗度陳倉吧!
想到這個可能,緋澈整個人變的危險,一把推倒剛剛從沙發上爬起來的希媚兒,傾身壓上去。
“你做什麼!”
希媚兒狠狠地捶打緋澈的肩膀,想要將他推開,卻發現他突然變的力大無窮,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腰身半點動彈不得。
“該死的女人,說,你是不是在和修暗度陳倉,說!”
“什麼暗度陳倉,你腦子有病吧!”
纖瘦的身體被他沉重的軀體壓的很不舒服,體內的空氣差點兒被擠沒,快要窒息,大腦根本沒法思考,只想趕緊把失控的他推開。
“還跟我裝傻!”
回想兩人彈鋼琴時的親暱體位,他愈加堅定自己的判斷,怒火瞬間將大腦燒懵,只殘留一個念頭。
魔少緋澈的女人,絕不允許三心二意,癩蛤蟆必須受到懲罰!
聽人說,懲罰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佔有她,或許佔有她,她就再沒臉去勾搭修......
身隨心動,他毫不猶豫吞下她的粉脣,大掌在她身上肆虐,刺啦,裙襬被粗暴的撕裂,露出白皙的腿和腰身。
希媚兒徹底慌神,他是被氣瘋了嗎?竟然如此粗暴地侵犯她,不,不要,她不要這樣!
她神經一緊張,加上氧氣幾乎被他的脣吞沒,心臟猛地收縮,傳來強烈的刺痛感。
“痛,好痛......”
她含糊地低吟,小臉痛苦地皺着,雙手揪住胸口的衣服,身體縮成一團。
聽見她痛叫,緋澈的神識終於回籠,睜眼就看見她煞白的小臉和痛苦的神色,駭然大驚,躥起來,打開房門,大喊醫生。
醫生很快趕來,對她好一陣急救,她才恢復正常呼吸的頻率。
“到底怎麼回事?”
她雖然瘦,身體素質卻不錯,怎麼就痛成那樣?
緋澈疑惑地看着依舊緊閉雙眼的希媚兒。
“是心疾,以後最好少刺激她。”
“心疾!”
她有心疾,他怎麼不知道?
別說緋澈驚詫,希媚兒自己也瞬間懵逼,委託人要真患有心疾,爲何從未在日記裡提過?她若真有心疾,之前在男生宿舍被圍毆,那樣危險的情況下,爲什麼都沒犯病?
不,她絕不相信自己患有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