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權傾雖然氣惱,卻同意了希媚兒的交易,不過,他這次沒讓她牽着鼻子走。
“什麼,先跳舞?”
萬一舞跳了,他卻不肯定帶她去太醫院,她豈非虧大了?
希媚兒對狐狸男的狐狸個性很是拿不準。
“跳與不跳都在你,本殿反正可看可不看。”
洛權傾沒所謂地抱着雙臂。她自己送上門來,他不趁機拿捏,更待何時?
“殿下萬一看完了舞,不履行承諾,又該如何?”
“你會有這樣的擔心,本殿何嘗不擔心你脫了褲子不認賬?”
洛權傾偏着頭,斜吊着眼角睨她。
“既然各自都有顧慮,不如定下契約,如何?”
契約在手,還怕他一個皇子賴賬?
“也好!你跟本殿回宮去,本殿立契約給你。”
洛權傾放下手臂就往外行去。
“慢着!”
希媚兒扯住他的袍子。
“定立契約,在福臨宮就可以了。”
福臨宮又不是沒有筆墨,幹嗎跑他宮裡去,萬一他故技重施,一個麻袋套頭,將她塞進什麼破密室,然後編造謊言誆騙錦王和顏秋蟬,她就真要叫天不應,喊地不靈了。
“錦皇兄隨時可能回來,你確定要在福臨宮裡大跳豔舞?”
“錦王爺看看也沒什麼的......”
希媚兒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爲膠在她頭頂的目光越來越滲人。
洛權傾只覺體內憋了一股氣,差點兒破體而出。該死的女人,那樣的舞,也敢給錦皇兄看!她到底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交易取消!”
她不願意去他的宮裡,他還不願意幫她呢!
洛權傾憤怒地拂開她的手,轉身就走。
“喂,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剛纔還答應的好好的,轉眼就變卦,沒有信用的狐狸男!
希媚兒氣惱地雙手叉在腰上,賭氣地哼了一聲。
“有什麼了不起,皇宮裡又不是你一個皇子......”
“你什麼意思?”
洛權傾嚯地轉身。她莫非還要去找別的皇子做交易?是打算找錦皇兄,還是肅皇弟?又或者是太子?
太子好女色,整個皇宮都知曉,她那樣的豔舞在太子面前一跳,太子一準兒把她收了房。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她的身份,一個小村姑,從家裡跑出來,不就是圖榮華富貴地活着嗎?她遲遲不肯離開皇宮,難道就是打着攀附皇子的算盤?
他的視線突然變地比刀子還要滲人,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她的舉動卻再次刺激了已經到達爆發邊沿的洛權傾。
“你給本殿過來!”
他大掌一撈,拽着她的手臂,趔趄地撲到他面前。
“你最好別在皇宮裡興風作浪,否則本殿絕饒不了你!”
他的眼神特狠,特嚇人,好似她做了什麼天大的壞事般。
“什麼興風作浪!”
她還沒開始掀浪,就被他識破了不成?他的眼睛未免太厲害了吧?
“你不是要在皇兄的宮裡定立契約嗎,走吧!”
洛權傾拽着她的胳膊怒氣衝衝地奔進福臨宮,也不管希媚兒在後面跟地狼狽。
臭狐狸男,發的什麼瘋啊!既然要回福臨宮,幹嘛將她拽出去,脫了褲子放pi,白費功夫!
希媚兒不滿地嘟囔着,一走一滑地跟着他進了寢殿。他也是個神人,竟然堂而皇之地把宮人趕了出去,拿起筆刷刷地寫起來。
“給你!”
兩張寫着黑字的白紙劈頭蓋臉地砸過來,她緊忙小心翼翼地接住。
“趕緊畫押!”
他不等她看清上面寫的什麼,抓住她的拇指,在印泥上沾一下,強行在契約上摁了兩下,然後將其中一張丟給她。
她展開一看,頓時連眉毛都氣歪了。這哪裡是什麼公平的契約,竟然是一份賣shen契!
“殿下,我們之前說的可不是這樣!”
“之前商議的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手印都摁了,你,從今兒開始,就是本殿的奴僕,必須要乖乖聽話。”
他搶走她手裡的契紙,得意地塞進衣襟裡。
“殿下這樣做也特枉顧人權了吧!”
希媚兒橫眉豎目地指責。
“枉顧人權又如何,有人可以幫你作證嗎?如今本殿有契約,不論走到哪裡,你都是本殿的奴僕!看在你已經是本殿奴僕的份兒上,本殿就給你一個獻舞的機會,當然,獻舞完畢後,本殿會按照之前的口頭約定帶你去太醫院。”
洛權傾無視她直勾勾的怒眼,去找夏雨拿霓裳舞衣。
臭狐狸男!
希媚兒氣地握緊雙拳,視線卻撞上了筆墨,突然她有了主意。
洛權傾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套霓裳舞衣,那是夏雨之前找來的,薄薄的衣料,希媚兒已經能夠想象穿在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來,穿上吧!”
他將舞衣遞給她,她也不拒絕,接過舞衣,轉去屏風後面換上。透過銅鏡,她依稀看了下自己的樣子。夏雨還真會觀人眉宇,知道洛權傾是色狼,故意挑了如此暴露的款式,肚臍的位置露地真TM的多!
希媚兒卻沒有羞憤,她一個穿過比基尼的現代人,還會怕露嗎!
希媚兒扭着小蠻腰,風情萬種地從屏風後面轉出來。
洛權傾想過她穿上舞衣會是如何的風情,當她以妖媚無比的形象撞進他的視線時,他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不過換一套衣裳,她就成了一個十足十的妖女,就連平常覺的稀疏平常的長相都變的勾魂攝魄。
希媚兒燦然一笑,扭着腰臀緩緩舞動,每一個動作都極盡魅惑,每一個眼神都勾人魂魄......
洛權傾有種置身在妖界的錯覺,眼前的舞者就是會攝人魂魄的魅妖,他不由看地癡了,滿腹心神都投注在魅妖身上......
希媚兒看火候差不多了,跳着舞步上前,一會兒前傾,一會兒後倒,一會兒繞着洛權傾轉圈兒,一會兒執起他的手起舞,不論她如何動作,他的視線都從沒離開過她的眼......
“成了!”
希媚兒眉花眼笑地抖了抖手裡的契紙。
“什麼成了?”
沉迷在魅舞中的洛權傾還沒完全醒過神。
“三皇子殿下,您自己好好看看吧!”
希媚兒神氣地學着他之前的架勢,將其中一張契紙砸他臉上。
他拿下來一看,驚地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
“你......竟然敢......”
“我就是敢,怎麼地!”
若不是爲了這兩張紙,她纔不會那樣賣力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