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地不能讓你這樣離開,算我求你了!”
琉琴祈求地看着希媚兒,眼眶都紅了。
希媚兒真地不忍心拒絕,若不拒絕,欠債的雪球就會越滾越大,偏偏她根本償還不了。
“那你想怎麼樣?”
“等琉斯哥哥離開了特羅國。”
“那現在你打算帶我去哪裡?”
“我在城南租了間屋子,那裡人少,還有地窖,可以容你暫時棲身。”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希媚兒擰了下眉頭。他和琉斯來特羅國才幾天,竟然租了房子,難道他早派人調查了她的處境?
感覺到她在懷疑,琉琴當時就急了,連忙解釋。
“不是的,那間屋子是我三年前來特羅國時租下的,當時只是好玩,一下子付了五年的租金,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條件雖然比不上木里斯的莊子,卻不會有人打擾到你,而且很安全。”
“你認爲特羅國城裡有十足十安全的地方嗎?”
特羅國王一旦知道她逃走,肯定會大肆搜捕,還有木里斯,既然已經存了霸佔她的心思,在沒得到之前,根本不會放手。
“如果有人搜查到那間屋子,你就進地窖。”
“要是讓人發現了地窖,我躲在裡面,就成了甕中之鱉,任由人捉了。”
希媚兒故意打擊琉琴,就是想讓他打消把她藏起來的念頭。
“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你要是實在擔心,也可以喬裝成我的侍衛,上船......”
“那就更不行了。”
她連忙否定,這個時代的喬裝可不是武俠電視劇裡的易容術,人的五官根本沒辦法改變,加上琉斯見過她,想要混淆視聽可沒那麼容易。
“那你說怎麼辦,反正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大街上走的!”
琉琴亮出了自己的底線。
“這樣吧,我自己找個住處,你派人跟着我,怎麼樣?”
甩不掉他,甩掉那些跟屁蟲,她還是有信心的。
琉琴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頭,他吹了聲口哨,立即有兩個穿着黑袍子的人跑了過來。
“他們兩個以後就聽你的吩咐了。”
琉琴又轉頭看向那兩個人,厲色地說。
“你們就算自己死,也不可以讓小姐出事,明白了嗎?”
兩人沒說話,只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就讓他們通知我。”
“我會的,放心吧!”
琉琴終於走了,希媚兒看了眼他留下的兩個人,不在意地問。
“你們叫什麼名字?”
那兩個人依舊沒說話,撿起樹枝,在地上寫起了自己的名字。
“你們是啞巴嗎?”
希媚兒原本只是說氣話,那兩個人卻張開了嘴,她驚恐地看見,他們的嘴裡竟然沒有舌頭!
“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該不會是琉琴弄的吧?
希媚兒根本不敢想象,拔人舌頭的事情會是琉琴做的。
兩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在地上寫出了原因。原來,他們都冒犯過阿加,被判了拔舌之刑,困死在監牢裡,是琉琴救了他們。
怪不得琉琴會這樣信任他們!
希媚兒搓了搓下巴,思考着要是她逃走了,他們可能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你們的主子對你們嚴苛嗎?”
兩人同時搖頭,希媚兒這下放心了。像琉琴那樣的人,連這些囚犯都救,又怎會苛待不下呢!
“你們帶錢了嗎?”
她伸手到兩人面前,跑路可不能沒錢。
個子高的那個掏出一個錢袋,塞她手裡,她掂了掂,好沉啊,應該夠她吃喝好一陣了。
“走吧,進城找一間酒店住下。”
她翻身要上馬,手臂卻被人高個子扯住,一個勁兒地對她搖頭。
“放心,我做好僞裝,不會被人發現的,你們在前面帶路吧!”
她翻身上馬,打馬就走,那兩個人只好快速地跑起來,在前面帶路。眼看着前方就是城門,她突然停了下來,在前面帶路的兩個人回過神來之前猛地躥上去,砰砰兩腳,左右開弓各踹在他們的脖子上。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他們要保護的人會對他們下手,希媚兒一擊就中,兩個人還來不及轉頭看希媚兒,就暈了過去。
“對不起了,兩位兄弟,我不能讓你們跟着。”
她把兩人推到了沙堆後面,打馬進了城。她的目的地是木里斯的莊子,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去。不論木里斯多壞,他都是預定的男主,若想完成任務,就必須改造木里斯,把他打造成爲真正的男主。
希媚兒回到莊子裡時,天都亮了,琉琴帶她離開時關上了門,外面的人還以爲木里斯正抱着********被翻紅浪,根本沒人進來打擾。
她推門而入,木里斯恰好從暈厥中醒來。他摸着後腦勺,一頭霧水,看見希媚兒站在他面前,他駭然大驚。
“你怎麼會?”
“怎麼會站在你面前是吧?”
希媚兒冷着臉坐在牀前。
“對不起,我......”
木里斯一臉懊喪。
希媚兒頓時火了,他懊喪的原因明顯是因爲奸計沒成功。
“你想要激怒我嗎?別以爲我跟你來了特羅國,就可以任由你拿捏,我可以因爲不愛汐拉王而離開,我更可以因爲不愛你而憤然離開。你昨晚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我之所以回來,只是想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現在,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木里斯煩躁地扒拉了幾下頭髮,思考了很久,纔開口。
“昨晚是我冒失了,我以爲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已經心照不宣,就想要更進一步。”
“更進一步不等於下藥!”
她絕不容許他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蓋他醜惡的企圖。身爲一個男人,要是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她就必須要改變計劃了。
“對不起,我......我錯了,我不該那樣逼你!”
木里斯說完滿臉通紅。一個男人,方顯身段跟一個女人這樣認錯,簡直就是侮辱,如果被其他人知道,肯定會成爲永恆的笑柄。
雖然道歉的誠意有待考慮,他能道歉,至少說明他的心裡確實有她,爲了完成任務,她有必要再給他一次機會。
“算了,以後再不要這樣,我就當昨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她轉身走到了桌前。
原本還躺在牀上的木里斯趕緊下地,幫希媚兒倒了杯水遞到她面前。希媚兒擰眉看了眼那杯水,如果她沒記錯,水沒人換過。
木里斯懊惱地很敲了下自己的頭。
“我有點糊塗了。我這就重新讓人送水來。”
木里斯跑了出去,卻在關門前深深地看了眼坐在房內的希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