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嶼看了看時間,流星雨的時間也快到了。
“走,我帶你過去。”
牧嶼拉着舒茗的手,走向更高的地方。
他選的地方是一塊裸露的岩石,很平坦,一張小桌子和兩張小椅子靜靜地放在上面。
舒茗她笑着,也不說話。她想她大概知道了牧嶼想要幹什麼了,但是她不想說出來。
畢竟這也是他爲她準備的驚喜,她只要靜靜期待就好了。
“快開始了。”
牧嶼看着天空,夜風忽然大了起來,吹得他的襯衫獵獵作響。
他拉着舒茗,帶着她走到岩石上去,奇異的,這裡並沒有風。
桌子上面擺着幾瓶飲料,和幾碟小點心。
舒茗和牧嶼靜靜地坐下來,他們開始等待,等待到來的流星。
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停了。
那銀白色的拖着長長尾巴的流星,也開始了遷移,舒茗不知道它們從哪裡來的,就像是從天穹斷裂的地方,住了進來。星星點點的,那麼明亮,像是發了光的雨,那樣的耀眼奪目。
舒茗不知不覺的竟然看入迷了,牧嶼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幹嘛…唔…”
下一秒,牧嶼就把她的脣堵住,牧嶼起先非常的輕柔,到後面就像是狂風驟雨,席捲而來。
放開舒茗的時候,她的嘴脣紅腫着,她瞪了牧嶼一眼,就坐下來繼續吃點心。
牧嶼以爲舒茗會打他呢,沒想到她只是吃東西,怎麼最近舒茗變吃貨了?
牧嶼他坐下來,在漫天流星雨裡,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吃東西,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牧嶼,我問你一件事。”
突然,舒茗她擡起頭來,看着牧嶼。
“什麼?”
“你知不知道怎麼強制摘除系統?”
!?…!強制摘除系統?舒茗說的哪個系統?是她的任務系統麼?
牧嶼來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劇情,因爲處理了一些事,讓他只能急忙過來了,連劇情都沒有看。
“什麼系統?”
“是這個任務的要求,這個委託人進入這個任務過後,就被系統困在這裡了,直到丟了性命。委託人要求擺脫系統,迴歸現實。”
舒茗她拿過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就伸了個懶腰。
她不知道系統會不會監視她的行動,反正她覺得這個系統給的攻略信息是相反的,真正的好感度上漲,它會下降,而好感度下降會上漲,從而造成錯覺。
這也是委託人爲什麼始終攻略不成功男主的原因,就是因爲系統搗的鬼。
“這個你要等等我,我無法判斷你的體內哪個地方寄住了系統,如果盲目把它除掉,會對你的魂體造成很大的創傷的。”
牧嶼他一本正經道。
萬一沒有勘探清楚,就這麼盲目下手,他會後悔一生的。
看來他得找路孑染來了,路孑染應該會有辦法。
“好。”
……
舒茗回去過後並沒有去醫院看遲景然,因爲根本就沒有必要。
遲景然爲什麼會和荊子浩打起來,那是因爲舒茗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在遲景然喝的飲料里加了藥粉。
會輕易就讓人憤怒,狂躁,情緒激動。
如果不是舒茗是先下了藥,說不定這時候荊子浩就會纏着她,荊子浩那種人她可並不想與他多做糾纏。
宿體媽媽又出差了,只剩下舒茗和慶嫂。
宿體媽媽回來的時候,她把她叫到了樓下。
“寶貝兒,你遲叔叔叫你去他家玩,你去不去?”
舒茗剛坐下,宿體媽媽就笑着問她。
舒茗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是她想到了沉靜了好久的系統,她轉念一想,可不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把體內的系統逼出來?
“媽咪,我去。”
宿體媽媽本來以爲舒茗不會去的,可是舒茗竟然同意了,她當然高興。
“好,你遲叔叔說,等會兒小然會來接你的。”
“知道了,媽咪。”
……
遲景然看着舒茗和宿體媽媽甜笑道別,他的心難免的暖和了起來。
“你怎麼不來看我?”
舒茗坐上車過後,車開出去了很久,舒茗都沒有說一句話,遲景然突然受不了這種沉默,他主動問話。
“啊?遲哥哥,你問我?”
舒茗本來就不想和遲景然搭話,不過遲景然已經問了,她就不能不回答。
“這車裡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遲景然笑了笑,舒茗變了,沒有以前那樣纏他了,他心裡不是很舒服。
“遲哥哥不是把我推給了其他人麼?那麼大方,大方到我都沒說話,就這樣被推出去。”
舒茗說着說着,眼淚就開始溢出來,“遲哥哥你討厭我,我知道,所以我不打算糾纏你了,遲哥哥,你有你的生活,你討厭我我改變不了,我只是想你不要更加討厭我,所以我決定改變以前愚蠢的做法。”
“遲哥哥是不會回頭看我的,我又何必在後面追逐?追逐又沒有結果,還要假裝沒事。以後會有誰風雨無阻,去爲一個人送大白兔奶糖?我想,應該會有很多人,但是獨獨不會是我了。”
“一個人受了傷,會在心裡築起一堵牆,那個牆裡面全是坍塌的廢墟,廢墟會重新被清理,建造新的開城池,可是始終不是最初的樣子了,每一條紋理,它都會變,變得面目全非,找不到當初熟悉的一磚一瓦了。”
“遲哥哥,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遲景然靜靜聽着舒茗的話,竟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情緒,是難過是懊悔?
他想要開口,可是最終他還是沉默下來。
“叮,宿主注意,宿主注意,男主【遲景然】好感度下降百分之十,好感度總值百分之負五十,面臨黑化危險!”
淡淡聽着系統急急的聲音,舒茗風輕雲淡。
其實這次根本就不是遲景然的爸爸叫她去玩,而是荊子浩!
當舒茗看着那個站在最後面的遲景然時,她冷冷地笑了起來,“遲景然,你果然是個奸詐小人。何必又逢人裝君子,累不累?”
遲景然聽後緊緊咬住牙齒,他全身抖了抖,他想要衝進去,擋在舒茗的面前,卻被人給壓住,最終他的頭頹然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