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剎卻恍若未聞,他翻身橫坐在她腰上,一手輕輕的撫着她右肩後的那處蝴蝶骨,比起她的膚色,他手上的膚色更加白皙,可他到底是白的太過,就成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可她不一樣,她的膚色漂亮多了。
看着看着,葉剎不由得就脣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呼吸聲微沉,他的身體裡似乎在燃燒着一股火焰,只一手就能壓下她亂動的身體,他低聲說:“阿花,我既答應了會死在你的手上,你總該讓我在你身上留點什麼念想纔好,縱使我將來被你殺了了,你也還記得我。”
誰要記得他啊!?
白酒趴在牀上,眼角的餘光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心底裡早就把這個神經病罵了無數遍,可面上還得討好的說道:“葉剎,你相信我,就算以後你死了,你不用在我身上刻什麼字,我也會一輩子記得你的!”
“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信。”葉剎滿臉無所謂的說着,手中匕首的尖刃輕輕的抵在了她那沒有瑕疵的肌膚之上。
白酒只感渾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冰冷的肩後,她打着寒顫,“葉、葉剎……你別亂來,我跟你說我很怕痛的……”
“會痛纔好。”他輕飄飄的說:“阿花,會痛才證明你還活着。”
刺痛感傳了過來。
白酒渾身緊繃,咬着牙喊,“葉剎!”
“別動,萬一我這刀子重了,就不只是刻個字那麼簡單了。”
她不敢動了,可在痛感再度襲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雙手握拳,恨不得能把背後的那個男人殺了纔好,想她何時如此憋屈過,又氣又怒,咬着脣就壓不住又是哭又是喊的說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我咒你天天吃不飽,穿不暖,受了傷沒有麻沸散,至親全在你背後捅刀子!”
他刻了有多久,她就罵了有多久,不可謂不是抗壓能力超強,還精力十足。
葉剎收了匕首之後,他一手輕撫着她那光潔的肌膚上留下來的這個“花”字,這個字歪七扭八的,可他並不承認自己是懶於練字,所以字寫的難看,只是因爲她不配合的動來動去,他才把這個字“寫”得醜了點而已。
葉剎滿意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一雙眼裡似乎燃起了幽幽的火焰,他胸腔裡裝不住的興奮感幾乎要溢了出來,這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愉悅感,自從他在一刀砍下了上任臨州王,也就是他那個父親的頭後,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了。
她的身體還在發着抖,一張臉埋進了被子間,是因爲意識到了事情已成定局後,她就放棄治療的在自暴自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