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
端看拂白神色波瀾不驚,平靜的聲音裡也毫無起伏,看着這個風光霽月的男人,實在是很難叫人能說出口“你這不就是偷嗎”的話。
狐狸就是狐狸,即使他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心機,可他終究還是詭計多端的狐狸。
熬天畢竟與她無關,白酒決定對這件事不予置評,她語氣複雜的問:“我們爲什麼要一直站在這裡?”
“離他們太近了,我會無法呼吸。”
“啊?”
“他們愚蠢的氣息令我難以忍受。”
白酒咳了一聲,被他的話嗆到了,“你的評價……還真是別具一格。”
先說那個叫容颯颯的人類吧,如果真想要自由的話,大可把龍珠毀了再捅熬天一刀,如果她想和熬天在一起的話,那也可以安安分分的待在龍宮,不要三天兩頭的就是跑。
再說熬天……
算了,熬天沒有什麼好說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已經很蠢了。
拂白垂眸看着她,聲音緩緩,“我要帶小狐狸離開。”
白酒握着手裡的龍鱗,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你帶小狐狸走是應該的,他現在應該就在屋裡睡覺。”
此時,風停了,雨也停了。
容颯颯已經被熬天抱着消失不見,庭院裡沒了人影,白酒只感一隻手圈上了她的腰,下一秒,她身子已是落地。
拂白已收回了手,退後一步,他輕聲言語,“我帶走小狐狸,也是爲了他好,你可放心,我不會叫他忘了你,也許,我的父親還會來找你。”
“不用了,我就照顧小狐狸很短的時間而已,你們一家子就不用都過來謝我了。”白酒不知道狐妖是不是都這麼熱情,她就救了小狐狸而已,結果小狐狸的爹爲此替她找了一片龍鱗來,這也是應該的,但小狐狸的爺爺都要來感謝她,她就有些奇怪了。
拂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想見我父親也是應當的。”
白酒總覺得他的話怪怪的,要說是哪裡怪吧,她又說不出來。
“你與我父親的事,我不會插手,我帶小狐狸先離開。”
白酒見他轉身,她拉住了他的手,“先等等。”
他垂眸看了眼她握着他的手,又看向了她的臉。
白酒說道:“你帶小狐狸離開之前,我再最後看他一眼。”
拂白沒有拒絕,那就是默認可以了。
白酒都想把這隻小狐狸藏起來了,但一想到小狐狸的面容與神情皆是與那隻大狐狸相似,他們是實打實的父子,她要是把他們分開了,那就真的是罪過了。
白酒走出臥室,在門口見到了等候已久的白衣男人,她不捨的看了眼懷裡的小狐狸,最終還是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