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安靜了幾秒,白淵才笑呵呵的站出來打圓場,“大師,要不……先坐下來喝口茶?”
無是沒搭理白淵,他還在看着趙致,看得越久,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就蹙得越深。
趙致竟然有了一種錯覺,他似乎是有什麼不治之症一般。
趙豁上前幾步站在了自己兒子身前,他拿出了武林盟主的修養,臉上還擠出了幾分笑容,在拱手抱拳後,說道:“原來大師還未回佛語寺,一個月後便會在武林盟舉行武林大會,我看大師不妨就與我們一起同行吧。”
他這話說得客氣,而趙豁也確實是個人精,見到武林正派裡的誰都是面帶三分笑,對誰也都是這麼親切熱情,即使是個江湖小輩,也會覺得自己當真是得了武林盟主的青睞。
但看得出來,趙豁是想跳過剛剛那一句的“克妻”之言。
可惜的是,他想跳過去,別人可不想跳過去就算了。
無是早已經收回了目光,他在不說話保持安靜的時候,彷彿自帶佛光加成,還真有那麼幾分悲天憫人的味道。
白麒站出來了,“大師,你說少盟主是克妻之命,此話何來?”
白淵瞪了兒子一眼,卻是沒說什麼,很明顯,他這是也想聽聽無是的話,瞪了白麒一眼不過是做戲給趙豁看而已。
人家都問出來了,趙豁還真不能沒有風度的叫人家大師閉嘴別說話。
無是輕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隨後,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少盟主生辰八字爲何?”
趙豁臉色微妙的回答:“戊寅,己未,癸丑,戊午。”
“與我所料無誤。”無是聲音很是冷淡,他垂眸,似乎是想表現出更多的憐憫,但很可惜,因爲他無法管理冷漠的表情,所以失敗了,索性他也就不裝了,直接說道:“少盟主八字中劫財和正財緊鄰,克妻無疑,而且財星入墓,配偶壽命不長。”
聽到這話,嚇得白麒急忙拉着白酒又遠遠退後了幾步。
趙致則是有些恍然。
說實話,無是大師說的那什麼什麼東西的……在場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聽得懂。
可是無是是誰呀?
趙豁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很想說一句“妖僧,休要在此妖言惑衆”,可首先,他只要說了一句妖僧兩個字,別人就會跳出來不贊同。
比起父親的有怒氣發不出來,趙致則是顯得失落多了,他同樣穿着一身白衣,現在卻像是喪服加身一般,他落寞的想,自己竟然有這種命格,他是否真的就此與那位姑娘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