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能站在一邊嘲諷,“枚詠本來是你的未婚妻,現在她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也虧你能忍,真是懦夫。”
“反正我又不喜歡她,她嫁人關我屁事?”費午瞪了眼武能,放下了空酒杯,他的眼睛裡還有血絲。
武能看不慣口是心非的人,他悠哉悠哉的說道:“喜歡人家又不知道好好珍惜,現在好了,人家跑了,我看你也只有借酒消愁的本事了。”
“你閉嘴!”費午加大了聲音,“老子說過了,老子不喜歡她,解除婚約的時候,老子還高興來着!”
是啊,然後沒過多久,就又後悔莫及了,可是枚詠的身邊已經有另一個男人了。
武能諷刺的看了眼費午,大約是覺得他可憐,他今天也沒怎麼和費午互掐。
這時,燈光暗了下來,在主持人進行了開場詞後,柔美的音樂響起,穿着潔白婚紗的枚詠與穿着一身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枚詠是大企業的千金小姐,這個大家都知道,但那個叫肖鴿的男人,大家就不是很清楚了。
主持人笑着說道:“兩位能結爲夫妻,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我想大家都很想知道,爲什麼新娘和新郎會喜歡上對方呢?先請新郎來回答吧。”
“這個……”肖鴿認真的收拾出來,還是很帥氣的,只不過現在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其實是我打不過她。”
有人笑出了聲。
但是枚詠表情很淡定。
主持人尷尬的又說道:“不知道新娘的答案是什麼?”
枚詠臉上有了興奮的神色,“他的柔弱激起了我的保護欲!”
肖鴿站在臺上乾巴巴的笑了幾聲,但是他牽着她的手並沒有鬆開。
仔細看來,這一男一女還真的是絕配。
白酒倒是也沒有想過這兩個人會湊在一起,她正感慨着世事變化難料,一杯牛奶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接過,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無語的說道:“你是從哪裡找來的牛奶?”
“出去買的。”賀歸視線下移,一手撫在了她大起來的肚子上,輕聲問道:“他有沒有鬧你?”
“沒有,他很乖的。”白酒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她懷個孕,他比她還緊張,包括做產檢的日子,他都比她記得清楚。
賀歸所期盼的孩子晚些來並沒有符合他的期待,因爲還有一個月,就是白酒的預產期了,他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所以自從白酒懷孕後,他就看了不少育兒的書籍和視頻,這也要注意,那也要注意,他越發肯定了小孩子就是惡魔。
他對孩子的誕生並不抱有期待,實在是除了白酒,他完全沒有興趣再去照顧其他人,然而白酒對肚子裡的孩子抱有很大的期待,爲了斷絕二胎的可能性,他瞞着她偷偷的去了趟醫院。
“對了……”白酒握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說道:“昨天你洗澡的時候,我整理你的東西時,發現了一張醫院的單子。”
賀歸一瞬緊張了起來。
白酒卻是牽着他的手走到了角落裡,也順手把牛奶放在了一處桌子上,在燈光聚集在婚禮的主角身上,以及其他人都關注着新娘新郎的時候,也沒人看到角落裡的她伸手捧着他的臉,在親了一下他的脣角後,她眼裡笑意盈盈,“賀歸,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與他相處越久,她就發現自己對他越是喜歡,不論他是吃醋的模樣也好,貪吃的模樣也好,還是鬧脾氣的樣子也好,都是如此的可愛。
賀歸薄脣微抿,“你不生氣嗎?”
“爲什麼要生氣?”白酒又握着他的一隻手貼在了她的肚子上,“如果你早告訴我,你不喜歡孩子,那我們就不生孩子了。”
他眸光微閃。
至於那一張醫院裡記載着某個男人做了結紮手術的單子,就讓它漸漸的淡忘在人的記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