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看她也沒關係,總之她就是這麼耐心十足的盯着他一動也不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半睜着眼睛似乎有些犯困了,撿起了玻璃珠,他起身躺回了牀上,閉上了眼睛。
白酒拖着一把凳子放在了牀邊,她坐在了凳子上,彎下了腰,兩隻手放在牀頭邊上撐着下巴,還是一動不動的盯着他。
也許是他的身上有什麼值得探索的未解之謎,總之,大概他不搭理她的話,她能就這麼看到天荒地老。
可是顯然是不能到了天荒地老的,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她還是選擇離開去食堂老老實實的吃飯,等她吃完了再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又坐在地板上玩玻璃珠了。
還是老樣子,白酒蹲在他的面前,眼睛很久才眨一下,緊緊的盯着他,這一次,直到她盯着他到了晚上十點鐘,她再打了個哈欠後才離開。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平躺在牀上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睜開了眼睛。
第二天清早,他剛剛睡醒過來從牀上坐起,當看到玻璃窗外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正一手拿着麪包,一手端着一杯牛奶,一邊吃着早餐,一邊盯着他時,他起牀的的動作詭異的遲緩了很多。
吃着早餐的白酒心想,這個男人在剛剛可算是和她對上眼了,她迅速的吃完了東西,把杯子放在了外面,然後走進了房間,老規矩,她在盤腿坐在地上的他面前蹲了下來。
面色蒼白的男人緩緩擡眸,他沒有說話,但是黑色的眼睛裡已經映出了她的面容。
白酒見他終於肯正眼看自己了,她伸出了一隻手,“你好,我是你的監管員。”
他薄脣微抿,視線微移,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不想看她。
白酒放下了手,“我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我是你的監管員,但是過了這麼久,你才願意看我一眼。”
不。
他是誰也不放在眼裡。
戚北一根手指按着地上的玻璃珠動來動去的,但就是不肯看她。
白酒想了想,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那顆紫色的水晶球,她把水晶球放在了地上,也學着他的樣子伸出手按着水晶球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只是她的水晶球比他的玻璃珠大了不少,她需要用上四根手指。
戚北動作一頓,玻璃珠也不滾了,他看了眼她手下的水晶球,又看了眼自己手下的玻璃珠,體積差距太大,他委屈的皺了皺眉,隨後身子微挪,背過了身子。
白酒這個人勝在臉皮厚,人家不肯看她,她就自己跑過去看人家,於是她站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重新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她一臉嚴肅,“我有問題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