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尉劭,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男人神色專注,一瞬不瞬望着她。
“蘇,迷。”
蘇迷朱脣微啓,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可緊接着,她突然意識到,這男人是在套路她,一環又一環給她下套。
蘇迷不禁懷疑,剛纔是中了什麼邪,纔會答應跟他結婚?
驀地,她突然想起,之前他問她關於反悔的問題,這才恍然明白,他一開始就在給她猛下套!
“mmp!你個心機man!你套路我!”
蘇迷憤然蹬向他,氣的牙根疼。
尉劭抿脣笑了笑,結果下刻就被蘇迷猛地推開,反腿狠狠踢了一腳:“老孃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是罷,信不信我廢了你?”
“從你進入這間房間起,你和我所有的對話,都被房間裡的攝像鏡頭所錄製,你的名字、身份、工作甚至尚宇程的底細,不出十分鐘,我就能讓人查出來,蘇迷,你逃不掉。”
尉劭揉着隱隱作痛的腹部,輕笑出了聲。
蘇迷四處望了望,果真在幾處角落裡,發現幾個攝像鏡頭,她憤憤咬牙,心裡直罵,隨即眯了眯眼,冷冷掃向尉劭:“信不信我殺了你?”
“明天一早,錄像最終會落到我妹妹的手裡,雖然她不會看,但如果我一死,房間裡的錄像,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尉劭揚眉,眉眼盡是得意。
蘇迷氣的腦殼疼,想都沒想,揮起拳頭朝着男人的臉,一頓狠揍,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尉劭沒想到她會揍他,更沒想到她專打他的臉,揍得鼻青臉腫,才收手離開。
但或許他是個m,被打以後,非但沒覺得氣惱,反而順勢聽躺在地上,癡癡笑了起來。
*
蘇迷連夜回到尚家。
洗漱的時候,故意弄出些動靜來。
過來一會。
被吵醒的尚母,冷着臉皺着眉走出房間,低聲訓斥道:“三更半夜的,都那麼晚了,不會小聲一點麼?!”
“好的,紅姨。”
蘇迷邊刷牙,邊應承,隨後不鹹不淡地問道:“宇程哥呢,回來了罷?”
“你怎麼知道他出去了?”
尚母不答反問。
蘇迷漱了漱口,將牙刷杯子放好,隨口又道:“宇程哥和幾個同事,到我工作的酒吧喝酒,很早就走了,我以爲他回來了呢,看來應該還沒回來。”
尚宇程平時怕黑,睡覺時總會亮一個小夜燈。
尚母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沒回來,但她看來,蘇迷還不是尚宇程的老婆,她兒子回不回來,她沒有任何資格過問,當即冷哼道:“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兒子的事,他自己心裡有數。”
“紅姨,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成爲你的兒媳婦,其實我有認真想過,我覺得我對宇程哥,只是哥哥跟妹妹的那種感情,確實還不合適結婚。”
尚母聽此,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她定定看着蘇迷,忽而質疑道。
“蘇迷,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以前的你,總是想方設法討好我,讓我答應你們的婚事,可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不願意跟宇程結婚,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蘇迷一瞧尚母智商上線,連忙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道:“還是被紅姨你看穿了,其實我……嗚嗚嗚!”
話未說完,她突然哭了起來。
尚母不明所以,皺眉喝道:“大半夜的,你哭什麼哭啊?你叔明天還要上早班呢,小聲點!”
“對不起,紅姨,其實我在想,宇程哥一定是有別的女人了,所以才改變主意,不想跟他結婚。”蘇迷帶着哭腔說道。
“不可能!宇程那麼乖的男孩子,一定不會在外面亂搞!”
尚母以爲蘇迷是指夜場裡工作的女人,下意識替尚宇程否定。
畢竟,她瞭解自家兒子的爲人,有責任,有擔當,絕不會跟亂七八糟的女人搞在一起。
蘇迷心知,她一定是誤會了,但她沒有說破,而且她還算準,尚宇程同樣不會將他與劉雨柔約火包的事情,告訴尚母,於是點到爲止,洗了把臉,跟尚母打了聲招呼,隨後回了房。
但這件事,就像一顆種子,在尚母心裡生了根,總有一天會結出懷疑的果實。
只要謎底一天沒揭開,她就能多看一天的好戲。
*
第二天清早。
尚母特意早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敲尚宇程的房門。
結果,裡面無人應答。
尚母不由皺了眉,但她還是相信自家兒子的品行,絕不會做出格的事。
隨後,她走進廚房,一邊準備早飯,一邊等待尚宇程回來。
可眼見時間已經快到八點,尚宇程仍然沒有回來,尚母忍不住有些擔心,拿出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
“嘟……嘟……。”
電話的另一端,久久無人接聽。
尚母心裡更加慌的厲害,但她依然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繼而撥打。
直到打到第五遍的時候,電話終於被接通,但令尚母震驚的是,接電話的人,竟是一個女人!
尚母想起蘇迷昨晚的話,忍不住開始心慌,她深呼吸了幾口,連忙道:“宇程呢,讓他接電話!”
“他去洗澡了。”
無線電波的另一端,傳來女人千嬌百媚的微啞聲。
尚母一聽,瞬間就爆發了,尖聲呵斥道:“不要臉的賤-蹄子,趕緊把手機給宇程,我要跟他說話!”
“賤-蹄子?你罵誰呢?”
“罵你呢,不要臉的賤-蹄子!”
劉雨柔平時都是男人捧在手心的寶,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
剛纔接電話時,看都沒看,她直接接了,現在聽見有人罵她,立馬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老妖婆,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否則我一定讓你好看!”
“放乾淨一點?呵呵呵!”
尚母又是一陣冷笑,諷刺道:“你們做這一行的,又能幹淨到哪裡去,說難聽點兒的,你們這種人,誰有點本事,誰就能上。”
“老妖婆!你特麼給我放尊重一點,否則我讓你兒子的工作難保,永遠在廣告界除名。”
“你以爲你是誰,不就是爲了錢,出來賣的賤-蹄子,還敢在老孃面前叫囂,信不信我讓我宇程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