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一頓的蘇迷,纔不管他怎麼想。
現在的她,能吃上自己喜歡的食物,實在太不容易,根本沒那麼多精力,想些其他的。
但一次兩次還行,總不能永遠這麼偷偷摸摸。
突然想起辦公室裡,好像有個小廚房。
蘇迷當下就決定,再買個冰箱,以後自己做飯吃。
不過,她就不明白,原文女主從小又不是在國外長大,爲什麼要頓頓吃牛排?
想不明白就不想。
蘇迷打開車窗,透了一會氣,隨後將外賣盒丟進垃圾桶,又開車回去。
結果——
車子剛拐彎,迎面看見一輛銀色蘭博基尼,直衝她的車子撞來!
蘇迷微微下拉墨鏡,清晰看見一張暴怒的熟悉面孔,不是周紀揚,又會是誰?
女人冷冷勾脣,不但沒躲開,反而熄了火,將車子停在原地。
眼見銀色的車子,以雷霆之勢衝來,可到了跟前,卻猛地剎車,發出極度刺耳的聲響!
“md!瘋婆子,你是不是吃定老子了,算準老子不敢撞你,是不是?!”
周紀揚憤怒大吼,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蘇迷沒答。
打開門,下了車,來到周紀揚的車前,隨即指節微屈,輕輕敲響車窗。
周紀揚卻不理會。
只要想到自己送的花,全被她送給雜誌社裡的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轉念又想,自己都找來了,好歹也要向她問清楚。
周紀揚緩緩將降下車玻璃,扁着嘴瞪向她:“我給你解釋的機會,說罷,爲什麼要把我送的花,送給你的員工?”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蘇迷拿下墨鏡,別起掛在衣領,揚眉看向他。
“不然呢,你覺得我大老遠專程過來,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麼?”周紀揚忍不住有些小委屈,儼然忘了追求她的真正原因。
蘇迷見他這幅委屈姿態,不由失笑:“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你知道就好。”
周紀揚哼哼兩聲,倨傲挑眉看向她,正想說什麼,卻見蘇迷突然面色一凜。
不好——
周紀揚心下一驚,還未來得及思考或躲避,一記遒勁凌厲重拳,狠狠打在他的右眼!
“啊——我的眼睛!”
周紀揚痛苦尖叫。
緊接着,剛弄好的髮型,被一隻手牢牢抓住,猛地將他的腦袋,拽出了車窗。
清淡香氣傳入鼻中那刻,森然冷戾女音,低低出了聲——
“上次我就說過,以後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你個記性,是不是太差了?要不要我再來幾拳,把你打殘了,送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嗯?”
蘇迷低沉出聲,眉眼盡是不耐。
本想將事情說開,讓他別來煩她,可想到劉副臺長那番話,蘇迷還是沒攤牌。
周紀揚這次捱打,算是真正見識到,蘇迷的厲害。
爲了不讓他的盛世美顏,繼續受殘害,周紀揚識相點頭,認了慫:“我這次記得了,下次,不,永遠不會出現你眼前!”
蘇迷聽此,這才滿意勾勾脣,緩緩鬆了手。
轉身離開時,拿出外賣小哥送的溼巾,擦了擦手上的髮膠,開車回了公司。
……
周紀揚眼睛受了傷,無奈之下,只能打給霍唯。
一個小時後。
霍唯坐着出租車趕到現場。
見到他這幅模樣,當場沒忍住,幸災樂禍笑了起來:“我看,不是你給她顏色看,而是她給你顏色看,周小四,你不是那女人的對手,還是放棄罷。”
“不放棄也不行啊,她說了,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周紀揚滿臉委屈又氣憤,覺得自己窩囊極了。
霍唯見他這樣,對蘇迷那女人,更加感興趣,恨不得趕緊處理完手頭工作,好好跟她過過招。
“見我被打成這樣,你還笑,還不送我回去?”
周紀揚跟霍唯幾個,從小一起長大。
由於年紀小,即便惹了事,也被哥哥們護着。
時間一久,養成了不少壞習慣,性情跋扈傲慢,卻欺軟怕硬。
霍唯知道他這人品性,也沒生氣,將他拉出駕駛座,自己坐進去,開車來到star俱樂部,給他處理了傷勢。
黎耀軒最近因爲女人,跟黎家老爺子鬧矛盾。
家也不回,幾乎天天帶在俱樂部。
眼見周紀揚受着傷回來,皺眉發問:“怎麼傷的?”
“還不是因爲你的女人,小爺我想破腦袋哄蘇迷開心,又送花又主動獻身,結果還捱了她一頓打!
我可告訴你,那女人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你也別推三哥進火坑,爲了一個女人,你可不能殘害兄弟!”
周紀揚經此一事,算是徹底慫了。
想到他開車撞她的那一幕,周紀揚滿臉更是難以置信。
“她根本就不是人!你們是沒看見,我開車撞她的時候,她不但沒躲開,還熄了火,停在原地讓我撞,你說,她會不會是……心理變-態啊?”
霍唯被周紀揚的話,成功逗笑。
清咳兩聲,當即解釋道:“她不是心理變-態,她是人,更是個聰明人,她認準你不敢撞,所以纔會熄火。”
周紀揚被他這麼一說,更覺得自己窩囊。
可他在蘇迷手上吃了兩次虧,實在不想再去招惹她了。
“反正這事我不管了。”
黎耀軒當初只知道,蘇迷得罪過符星瞳,而他又喜歡符星瞳多年,好不容易遇到她,在她提出要報仇時,直接一口答應。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的蘇迷竟然會這麼厲害。
如果不能在感情上傷害她,那就算了,周紀揚說的對,他不能殘害自家兄弟。
“阿唯,這件事就此算了。”
霍唯聞聲,卻皺了眉:“爲什麼算了,我還想會會她呢。”
黎耀軒面色略顯凝重,沉聲道:“兩次都出師不利,說明蘇迷這女人不簡單,你向來喜歡新鮮事物,我很怕你陷進去。”
霍唯輕嗤,低低笑了出聲。
“耀軒哥,這句話你都說兩遍了,你是有多不放心,還是小看我的能力?”
“小看你什麼能力?”
忽地,門口傳來一記低磁醇厚男音。
三人循聲望去,但見一名西裝革履的偉岸男人,站在包廂門口,含笑看着他們。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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