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狹窄而逼仄的棺材裡。
蘇迷微亂喘-息着,安靜趴伏在修冰冷的胸膛上,任他森然尖銳的獠牙,刺破白-皙手腕的血管,貪婪吸食着體內溫熱香甜的血液。
男人喉嚨間,傳來的大口吞嚥聲,與她心跳撲通撲通跳動的頻率,有節奏的響起。
她沒有想到,外表專-橫霸道的他,會那麼敏-感與多疑。
甚至不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做出那種試探的行爲,害她氣憤傷了他。
她更沒有想到,他揹着她做這麼多事,竟然都是爲了保護她。
所以,他是認爲自己喜歡威廉,才故意設計那一幕,又在房間裡裝上攝像頭,讓她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好對威廉失望死心?
他想出這般極端的法子,就不怕她真的是喜歡威廉,從而恨上了他麼?
真是個傻子。
腦中不由浮現花園的那一幕,他匆忙趕過來,卻見她故作渾然不在意時,滿眼受傷而氣惱,又怒不能言的模樣……
鼻頭突然一酸,蘇迷一下子紅了眼眶。
“笨蛋,我不喜歡你,喜歡……。”
“喜歡誰?”
話未說完,不知何時停止吸食血液的修,倏然嘶啞着嗓子,沉聲詢問。
蘇迷神色一怔,雙眼微睜的那瞬,一顆晶瑩的淚珠,緩緩落在修的胸膛上。
修只覺得心口猛地一灼,攬住她的腰一提,與她四目相對,清晰可見她眼角的淚痕。
“小貓咪……。”
“迷,或者喚我迷迷。”
黑暗中,蘇迷微啞的嗓音,染上淡淡的哭腔,擡手精準扣住他的下頜,將脣湊了上去。
修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顯然沒有想到,蘇迷在知道他設計了威廉,還能主動吻他。
微顫着睫毛,蘇迷深情綣繾的吻着,卻因爲身體緊緊貼着他,清晰感受到,男人的某處,絲毫沒有動靜。
她皺着眉,鬆開他的脣,疑惑問道:“你不會真的硬-不起來罷?”
陷入呆怔的修,梭然回神:“誰說的,那東西只是硬的比較慢,厲害着呢?!”
說着,翻身就要壓上她,親身證明他的硬-度。
下一瞬的某處,被一隻柔軟溫熱的手握-住。
這時,女人溫軟的語調,在耳邊響起:“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比我更特別有趣的女人,會對她心動,或愛上麼?”
心動?
吸血鬼沒有呼吸與心跳,只有在見到她的時候,心口傳來隱隱微悸。
但修相信,不會有別的女人,會帶來她給予他的真實感受。
會因爲她關心別的男人,感到滿腹酸澀,會因爲她的高興,感到心情愉悅,會因爲她的冷漠,感到難受的厲害。
那些奇異的感受,讓他想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永生永世只屬於他。
修沒有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採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掰過她的下巴,攫取她粉潤的脣瓣。
但蘇迷不同於別的女人,有些答案,她想聽,就一定要聽到。
張口咬-住粗糲舌-尖的同時,手下重重一捏:“說,我要聽。”
“嗯……。”修悶哼一聲。
黑暗中,深紫近墨的雙眼,清晰看見蘇迷眸底那抹固執與堅決,綻染血色的嘴角微勾,沙啞出聲:“吸血鬼沒有心跳,我不會對任何女人心動。”
蘇迷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正要說什麼,卻又聽見他說:“你願意成爲,我唯一的初擁與伴侶麼?”
比起人類口頭上的許諾,血族會用最直接的法子,以鮮血喂-養去初擁。
那是血的誓言,是血的盟約,永生永生,不可毀滅。
而初擁,意味着宣告歸屬權,這樣一來,任何血族都不能染指。
蘇迷緘默,想起寄體是吸血鬼與人類的產物,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真相告訴了他:“我母親是吸血鬼,父親是人類,血族不會承認我這種……。”
“一切有我,我親愛的迷。”
修滿是愉悅真摯而寵溺的口吻,深深感染了蘇迷。
她緊緊抱住他的身體:“不要讓我太痛。”
初擁的過程,極其痛苦,加上他對她感情的不確定,蘇迷覺得,用另外一種初擁的方式,更合適不過。
正想讓他帶她出棺,下瞬,猩紅如血的脣,在黑暗中,精準吻住她。
緊接着,粗糲又柔軟的舌,強勢撬開她的牙關,在口腔中攻城掠地,與她香-舌-交-纏。
兇猛而熱烈的吻,外加失血過多,沒過一會,蘇迷的呼吸就有些困難。
但她還是趁着,修讓她換氣的時候,軟聲拒絕:“不要……在這裡……。”
只是這原本一句話,若是說了一半,那就變成了別的意思。
修揚揚眉,滿眼微訝愉悅笑意:“迷,你真熱情。”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曲解,氣惱她握拳捶了他一記,卻在傳來痛苦悶哼聲後,意識到她捶中了他的傷口。
蘇迷滿滿心疼:“疼麼?”
修輕輕啓脣,正要開口,兩片溫熱的柔軟,隔着一層布料,吻上他的心口。
纖細素白的指尖,一顆一顆解下男人襯衫的鈕釦,她伸着舌,溫柔舔-舐那十字架留下的血-洞。
與此同時,雙手下移他肌理分明的緊實小-腹,生澀卻又熟練的撫-慰。
這回真如他所說,慢慢在她手中長大。
整個身體爲她而緊繃,滿是情-慾的雙眼微眯,伸手探進靡麗豔色的裙-擺,指尖流連……
黑暗中的他們,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
輕緩的坐-入,蘇迷繃直上身,忍痛承受他的巨-大,仰着下巴大口地呼吸。
但那痛苦實在太強烈,她禁不住身體的本能,退了一截。
“不許退!”快要被她折磨瘋的修,額上青筋突-起,扣住她的臀-兒,將她按了下去。
“唔——!”小臉因痛苦緊皺成一團,蘇迷倒抽一口氣。
被膠-緊到極致感官,讓他忍不住想要動-起來,卻在聽到她痛吟的那瞬,硬生生停下,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直到見她不再痛苦,這才強行忍耐體內的慾-望,輕慢的撻-伐。
而就在蘇迷異常難耐,張口咬上他脖頸動脈時,修猛地一個激靈,釋-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