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逼仄的女廁裡,女人黑色緊身皮短裙,近乎赤果,男人卻衣冠整齊。
某些曖-昧的動作,打眼一看,就知道兩人在做什麼。
只是一眼,蘇迷就認出現場春宮的男女主人翁——趙蔓生的扮演者幕湘,雲無期的扮演者君子乾!
蘇迷冷冷眯着眼,腦中瞬間想到原文中,君子乾知道原女主曾經墜-胎的時候,向原女主問出的問題。
他問:“你覺得一個曾經被人潛規則,懷過別人孩子的破-鞋,有什麼資格配得上,身爲影帝又是君家大少爺的我君子乾?”
當時的原女主,只是滿心失望悲痛與悔恨,並沒有臉面回答他,而是狼狽的落荒而逃。
蘇迷覺得君子乾真的很可笑!
身邊從未斷過花邊新聞,曾經好幾個小演員,頂着大肚子上門找茬,指着肚子說孩子爹是君子乾,那麼,他那個大影帝君家大少爺,又是跟多少個女人發生過關係,甚至讓多少個女人懷過孕,流掉孩子的……
可是爲什麼,他還能有臉咄咄逼人的指責,逼走了自以爲懷了別人孩子的原女主?
然而事後得知真相,慶幸與後悔之餘,又是千方百計逼迫原女主嫁給他的時候,君子乾可曾想過劣跡斑斑的自己,又怎麼配得上乾淨如一的原女主?
男人閱女無數,就叫豔福不淺,**風-流,女人有過幾個男人,就叫dang婦?
恐怕不止男人這樣認爲,就連女人看待女人,也是帶着這種有色眼光罷。
蘇迷冷冷勾着脣,朝後退了一步,隱在暗處,拿出手機,按下視頻錄像。
與此同時,手機屏幕中,男人忘情的撻伐,女人不能自已的尖叫起來:“君哥,啊啊啊——!”
下一刻,一道粗重的悶哼響起,蘇迷看見男人微微側着臉,似乎要有回頭的勢頭,連忙快速將手機收回,脫下高跟鞋,光着腳閃身小跑出去。
“君哥好厲害,我好喜……啊!”
話音未落,君子乾已經放開她,抽身拿了紙巾擦了擦,拉上拉鍊,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地上癱軟的女人,一把抱住君子乾的腿:“君哥,你主演的那部新戲,我想做女主角。”
君子乾低頭看着他,嘴角噙着溫柔笑意:“幕湘,這是你第幾次找上我?”
幕湘對上他笑意不帶眼底的眼,後背迅速激起一股涼意,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君哥……。”
曾經身爲他的女人都知道,君子乾在熒屏下,總是一副溫潤謙謙君子的模樣,但私下卻是多情又薄情的男人。
男歡女愛,各有所取,只要他願意睡的女人,睡完了一定會給女人很多資源。
但有一條規矩,事不過三。
幕湘正因爲知道這一條規矩,所以今晚纔會給君子乾下藥,爭取得到新銳導演新戲的女主角,畢竟她已經自薦了三次枕蓆。
君子乾輕挑起她的下巴,施然挑眉輕笑:“放心,我不是拉上拉鍊就不認人的男人,女主角會是你的。”
他頓了頓,手下一個施力,狠狠捏住她的脖子:“但我討厭別人的算計,明白?”
“我明白,不會,不會有下一次了。”幕湘艱難的說。
就在以爲他要捏碎自己的下巴,君子乾卻伸手拍了拍幕湘的臉,姿態優雅而華貴的離開。
蘇迷這邊剛跑到走廊上,突然聽到身後的關門聲,她望了眼長長的走廊,權衡了一下,將頭髮弄亂,重新提着鞋子,朝女廁方向走去。
君子乾走出女廁,順手關上門,剛走到拐角的時候,迎面就看見一個醉醺醺的濃妝女人。
她提着鞋子,髮絲凌亂,還差一點撞到他身上。
不知是見她眼熟,還是因爲幕湘在裡面衣衫不整,君子乾掛上溫潤有禮的笑意,伸手想要扶住她:“這位小-姐……。”
“喊誰小-姐呢,不會說話別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別亂叫?!”
還未等君子乾說完,蘇迷劈頭蓋臉把他罵一頓,滿口濃重的酒氣,薰得君子乾收回手,朝後撤了撤身子。
這一撤,君子乾發現眼前的女人,更是眼熟。
腦中一閃,君子乾立馬認出了來人:“蘇迷,你是蘇迷。”
“我去,還真知道我的大名。”蘇迷眯着眼睛,仰頭打量着君子乾,像似要確認他的身份,隨即猛地睜大眼睛,大叫了一聲:“君哥,原來是君哥啊。”
君子乾溫柔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蘇迷裝醉,皺着眉,費勁想了一會,看着女廁的門突然說道:“我來上廁所,對了,我要去上廁所。”
“等一下。”
見他要拉住自己,蘇迷突然停下腳步,一臉着急看向他:“有什麼事麼,君哥,你快點說,我要去廁所,好急。”
說完,蘇迷就聽見女廁的門,被人從裡面反鎖的聲音。
君子乾也聽見了,勾着脣,朝她身後挑了挑眉:“裡面有人在辦事,你最好不要進去。”
“辦事?辦什麼事?”
蘇迷的表情很無辜又迷糊,但心裡卻在極度鄙視這男人真虛假真噁心。
“男人跟女人辦的事。”
君子乾不知她是假裝不明白,還是真不明白,但還是回答了她。
蘇迷反應了一會,後知後覺看着君子乾,狐疑道:“君哥怎麼知道,君哥爲什麼又會在這裡?”
君子乾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裡面是我朋友,正巧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了。”
蘇迷“哦”了一聲,爲難道:“可是我尿急怎麼辦,總不能讓我尿褲子罷。”
她很急,剛纔喝了這麼多水,真的不是假裝的,不然她也不會跑到廁所來,又碰巧撞見精彩的一幕。
“我那朋友脾氣很差,又混黑道,如果壞了他的事,保不準會對你出手,你確定還要進去?”
蘇迷不說話,靜靜看着君子乾睜眼說瞎。
等他一說完,蘇迷皺着眉,看了看女廁,又看向對面的男廁:“要不你給我把風,我去男廁解決一下。”
君子乾又是一怔,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興味盎然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