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羽司眉峰緊皺。
看向蘇迷的眼神,多了幾分戒備:“那晚我還說了什麼?”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不止爺聽見了,小狐狸也全聽到了。”
蘇迷扭頭看向狐冢珒:“你說是不是?”
狐冢珒剝花生的動作一頓,回想那晚淺羽司喝醉後,對蘇迷所說的一些話,輕輕頷了頷首。
淺羽司面色倏冷,心裡極其的不安,生怕自己將計劃全說了出來去。
蘇迷見他緊張兮兮,疑神疑鬼的樣子,輕笑道:“放心,只要你答應爺一件事,你想得到的東西,爺勢必全交到你手。”
淺羽司聽她這麼一說,原本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剛舒一口氣,蘇迷忽而湊近他,邪肆笑道:“但爺不好你這一口,你別想打爺的注意,若你真想要個男人,聶勻昊倒是不錯,正好你也能挫挫他的氣焰,損損他的男子氣概。”
話落,淺羽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有被人戳穿的慌亂,又有失落受傷的沉痛,還有惱羞成怒的懊惱。
可想到蘇迷讓他去跟聶勻昊在一起,憤憤擡手指着她,卻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淺羽司狠狠閉眼睛,竭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半晌,才道:“你想要什麼?”
蘇迷揚起下巴,朝狐冢珒努了努嘴:“爺要他,脫離你們淺羽家,成爲爺的男人。”
淺羽司眸光一沉,臉的表情,更爲複雜。
狐冢珒微微蹙了眉,看向蘇迷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蘇迷見兩人都不應聲,不由揚了揚眉,對淺羽司說道:“反正你將他送給爺,也是別有目的,不如爺跟你聯手,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淺羽家繼承人的位置。”
這番話一出,兩人都不動了,呆呆看向她。
狐冢珒那晚守在門口,並沒有聽到淺羽司說這些話。
誰知,淺羽司卻皺着眉質問:“你以爲你有通天的能力,什麼事情都能辦得到?”
狐冢珒聽了這話,即使那晚沒親耳聽見,也沒有開口質疑。
蘇迷脣角微勾,精美的臉,帶着無的自信與倨傲:“聶勻昊的事,是爺送出的第一份禮物,至於第二份,你想要什麼?島國租界東區貨權?還是你眼釘的……命?”
“你,住口。”
淺羽司當即沉下臉來,連忙打斷她的話。
憤怒與陰沉的神色,令他的臉,顯得特別的古怪。
蘇迷神色淡淡,不慌不忙道:“你回去好好考慮,如果答應爺開出的條件,接下來不出一月,島國租界東區貨權,屬於你——淺羽司!”
若是旁人聽了這話,心想蘇迷一定瘋了。
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
淺羽司同樣也不相信。
剛想反駁,蘇迷突然擺擺手,開始趕人:“爺有些困,休憩片刻,小狐狸替爺送淺羽先生下樓。”
狐冢珒頷首,看了淺羽司一眼。
淺羽司心裡有很多疑問,還沒有完全解開,卻見蘇迷對他這幅態度,心裡極其窩火,頭也不回的憤然離去。
狐冢珒跟着他離開,同時將房門緊緊關。
“宿主,你這招空手套白狼,還真是精彩,淺羽司竟然沒有懷疑。”
系統059突然出聲。
蘇迷徑自倒了一杯桃花釀,小啜了一口,眼底滿是得逞精-光。
“他怎麼可能不懷疑?但是等會問過小狐狸,估計會信幾分。”
那晚,她將淺羽司灌醉,封住他的五感。
隨後利用口-技模仿,自問自答了幾句對話,目的是想讓守在門口的狐冢珒聽見。
如今她讓他去送淺羽司,也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好好溝通一下。
系統059滿眼仰慕,瞪大眼睛看向她:“宿主最近聰明瞭不少,看來以後的任務,更能順利完成。”
沒有人不喜歡讚美的話,蘇迷見系統059誇讚自己,嘴角笑意更深。
伸手挑起系統059的小下巴,痞裡痞氣輕佻道:“小傢伙,你可不能太過仰慕我,否則哪天一不小心愛了我,到時候有你受的。”
系統059怔了一下,身形驟然飛起,衝蘇迷扮了個鬼臉,滿臉的不屑與嗤咦:“本系統纔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宿主,脾氣又壞,還經常欺負人家,哼,本系統不要理你啦。”
看着消失在半空的系統059,蘇迷無奈搖頭,輕笑着再倒滿酒杯,一飲而盡。
……
另一邊。
淺羽司走在長廊,突然用島國語,問向狐冢珒:“那晚,你真的聽到我說了那些話?”
“隱約聽到了一些。”
狐冢珒沒有隱瞞,如實回答。
淺羽司眉頭緊蹙,本想再問,但又怕泄露什麼,只能老實閉嘴,交代幾句不要告訴別人之類的話,匆匆離開緋雲樓。
……
淺羽司坐車回到淺羽家。
剛下了車,管家突然迎了來:“少主,主公回來了,現在很生氣。”
淺羽司心知,一定是因爲聶勻昊的事,臉色微沉,跟着管家走進大門。
來到主屋門口,淺羽司深呼一口氣,舉手敲了敲門。
“父親。”
“進來!”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
淺羽司眉目陰沉,側推木門而入。
誰知,他剛將門關,轉過身的那瞬,一記重重的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臉:“蠢貨!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調動淺羽一族的武士,去幫聶勻昊?”
淺羽司連忙跪下,低着腦袋想要解釋。
淺羽態正在氣頭,以爲他要頂嘴,伸手又是一巴掌,朝他打過去:“你鬧出來的爛攤子,自己去解決,如果面責怪下來,全當我淺羽家沒你這個子孫!”
淺羽態又想出手去打他。
這時,一道低沉沙啞的男音,突然出聲制止了他:“義父,小司或許有他的計劃……。”
“什麼蠢計劃,他要是有那個能力,我們淺羽家,會被青藤家欺壓?”淺羽態更爲憤怒,拎起旁邊的藤條,要打在他的身。
淺羽司不敢反抗,只能低着頭,準備咬牙挺過去。
結果,預料當的疼痛,並未襲來。
淺羽司擡頭去看,但見那帶着楞刺的藤條,正被旁邊的男人,緊緊抓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