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出了浴室。 ()
剛走幾步,天花板的綠蓋吊燈,突然發出“滋滋”刺耳的聲音,同時伴着燈光不停閃爍。
蘇迷仰頭望去,明亮的燈光,忽而驟閃迸出刺眼白光。
緊接着,整個房間,瞬時陷入一片黑暗。
眼瞳一瞬失明,蘇迷看不清屋內任何東西。
她伸出雙手,慢慢摸-索着前行,剛準備找張凳子坐下,身體瞬間被一股蠻力狠推,還未反應過來,已被死死按在桌子!
“你是——唔!”
蘇迷緊皺眉頭,厲聲質問。
誰知,她剛說了兩字,精緻尖細下頜,倏然被一隻大手緊緊扣住,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那隻強而有力的大手,動作強硬又霸道,迅速往旁邊一掰,蘇迷的脣,瞬間被掠奪!
當濃烈酒精與菸草氣息,強勢蔓延與侵佔脣齒之際,蘇迷死死擰着眉,深深的溝壑,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誰來告訴她,爲什麼那個爛醉如泥,躺在對面客房睡覺的死男人,會出現在這裡?
蘇迷怒火洶-涌,氣憤到失去理智,完全忽略內心深處的悸動之感,但見她猛地擡起腳,狠狠踩在男人的腳——
然而,她預料當的痛苦悶哼,並沒有發生,那攜着千斤之力的腳風落下,竟然踩空了!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她出腳那瞬,沒有絲毫躲閃,完全由着她踩,可是竟然踩空了,這不科學好麼!
眼見男人愈來愈過分,蘇迷猛地閉口一咬!
這次非但沒有咬空,反而下足了狠勁,直到嘴裡傳來古怪血腥味,她才鬆了口。
下一瞬,當她清晰聽到男人悶哼出聲,猛地用力一掙,快速掙開他的桎梏,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憤憤扇過去的這巴掌,蘇迷卯足了勁,可打在男人俊臉的時候,卻一點響聲都沒有。
蘇迷疑惑看着她的手,有點懵。
冥曜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邪肆輕挑眉眼,緩緩湊近她:“小丫頭,這麼小氣,親都不給親一下?”
蘇迷聞言凝眉,迅速回過神來,拿起桌的杯子,要朝他腦袋砸——
冥曜低聲冷笑,揚手扣住她的手腕,單手攔腰一抱,猛地朝前一抵,將蘇迷放在桌面,強勢傾身壓過去:“這麼兇,以後誰敢娶你?”
“要你管!”蘇迷使勁掙扎這,氣的臉通紅,剛纔面對羣鬼的氣勢,早已消失無蹤。
其實她也不想這樣,但任誰被討厭的男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估計都無法維持最基本冷靜!
可冥曜卻跟沒事人一樣,又往前挪了一寸,讓她清晰感受到,他強勢而洶-涌的存在:“小丫頭,今晚你逃不掉。”
蘇迷神色微怔,定定看着男人的臉,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迷濛着雙眼,疑惑出聲。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冥曜稍稍使勁,輕易奪下杯子,將她的手往身後一折,像戀人般環抱着,低頭呢喃道:“小丫頭,你味道很好,以後跟着我罷。”
“爲什麼是我?爲什麼不是別的女人?”
蘇迷擡眼望着他,男人深邃雕刻般的俊臉,清晰倒映在眼瞳之。
冥曜見她神色認真,卻沒有絲毫思索,霸道而強勢宣言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想要你了,小丫頭乖乖跟着我,否則……。”
“否則怎樣?”
蘇迷聽到他的回答,似乎想通什麼,眨眼之間,迷濛鳳眸豁然清明。
但見她忽而勾起嘴角,竟十分反常的主動湊近,低聲呢喃道:“如果我不願,你會殺我麼?”
“不會。”冥曜想都未想,直接否定。
但下瞬,他卻低頭叼住她的脣,嗓音幽沉而陰森:“小丫頭,我可不是好人,如果你願意,我會把你抓起來,永遠綁在我身份,除了我,不讓你見任何人,包括你的……外婆。”
“除了威脅,你還能做什麼,卑鄙的男人!”
蘇迷冷哼,見他眉眼清醒,凝眉詢問:“你不是喝癱了麼,怎麼突然好生生的跑到我房裡?”
“你親我一下,我告訴你。”
冥曜低笑,身形卻絲毫未動,明顯想讓她主動親他。
蘇迷倒也一反常態,張口答應了:“好啊,你先放開我,我吻人的時候,喜歡摟住男人的脖子。”
“吻人?喜歡摟住男人的脖子?”
冥曜眉目倏凜,重複她的話語,當即冷聲質:“小丫頭吻過摟過的男人不少啊,你且說說,一共吻過多少個?”
蘇迷眨眨眼,像模像樣的回想計算着。
最後,她給出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加你一起,一共二十八個正正好,你們長得都很帥,還有一個共同的特徵,特別的明顯。”
冥曜仍然面帶微笑,看起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但蘇迷卻覺得,這似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心兒梭然一顫,剛想開口,眼前迅速被陰影籠罩,豔色薄脣緊貼着她的脣,陰測測放出話來。
“還能記得這麼清楚?看來你對他們的印象,都很深刻呢,放心,過了今晚,你的眼與腦,身與心,只會記住一個男人,那是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冥曜一口叼住她的脣,強勢撬開她的貝齒,霸道捕捉她的溫-軟,大力的汲取與吸食。
蘇迷只覺得整個人的魂兒,都要被他生生吸了去。
緊接着,身體被他往後壓,原本桎梏她的手,漸漸下滑,探入裙襬的邊緣……
蘇迷卻沒有任何拒絕,反而緩緩擡起手,順勢環住他的脖子。
冥曜怔了怔,內心酸澀翻騰。
但下刻,卻隨着蘇迷愈發熟練的技巧,瞬間激起胸腔禁閉鐵閘內的狂佞猛獸,急切想要破閘出籠,將她一口吞噬入腹!
正當男人想要強勢出擊,餘光忽而捕捉一道淡金赤光。
冥曜察覺不對勁之際,憑空召喚的明黃禁魔符篆,已然穿透他的後頸,打入他的體內!
“你……唔!”
冥曜剛要質問出聲,腹部突然捱了一腳!
那腳風凌厲遒勁,似攜千斤之力,猛地將他踹出一米開外!
冥曜緊捂着腹部,朝後踉蹌了幾步,眼見要與牆面相撞,結果卻絲毫聲響全無,反而半個身體,生生鑲嵌牆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