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書很忙,只是走到路上便有侍衛跑過來將她叫走了,似乎是莊子的某個地方遭到了破壞,聽那個侍衛說的時候,四書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很明顯與剛剛的愜意的完全的不一樣。
大概是很嚴重的事情,纔會讓四書這麼的嚴肅。
言無憂如此想着,她本想跟着去看看的,但是想到她過去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只是徒增麻煩便沒有那個湊熱鬧的心。
天空下着小雪,並不大,前些日子剛被清理出來的地面再度的被附上了一層白,落雪的時候並不冷,冷的是雪融的時候。
剛剛走過橋,迎面便看見穿着紅衣的時沉,她一身的紅在這白雪地裡十分的顯眼,讓人想不注意到她都不成。
“大小姐好。”言無憂向她問了聲好,時沉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詢問她,她的去向。
“你去哪了?”
那冷淡的聲音裡有些不滿,言無憂不明白她這是爲什麼不滿。
“出去走走了,大小姐尋我有事?”
時沉搖搖頭,恢復了往日裡的冷漠,彷彿剛剛那個對言無憂有些生氣的人並不是她,“前些日子,多謝你了。”
“不用謝。”言無憂搖搖頭,“只是本分而已。”
言無憂心裡有些奇怪,時沉突然來尋她的舉動,若是單單只是答謝的話,也有些奇怪,被攻略的人一般是處於隨機觸發情況,依照這個莊子的設置,以及幾個攻略角色可以看出來。
大多數情況絕對是她這個攻略者主動去尋找攻略人物,然後發生劇情,像時沉的這種情況,最多是在路上碰到時說一句謝謝,而不是這樣子特意來尋。
除非攻略進入了後半段,攻略人物對她存在一定的好感,但是前提是有着一定的好感。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感度若用數值來衡量的話,100爲上限,那麼合格分數至少要達到一半以上。
言無憂可不認爲一個大小姐對自己的好感度會超過五十,她並沒有怎麼攻略過大小姐,而且她本身對這個大小姐的好感度也不好,更何況是對方。
這個莊子裡的人都不簡單,最重要的是都有病,莊主是個神經病,二小姐是個神經病,北陵瀾是個沒事老是挑刺的神經病,這病只發作在四書身上,四書是個冷血無情的虛僞妹紙。
至於面前的大小姐,雖然她還沒看出來有什麼病,不過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莊主和二小姐都是神經病,這個大小姐會是那條漏網之魚?纔怪。
除了她們,最正常的恐怕是秦羅。
她所要找的人不可能是一羣神經病,而且言無憂記得剛開始見到秦羅的時候,她便對秦羅感到熟悉。
秦羅是她要找的人很有可能。
“你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不要亂跑,我有空便過來找你。”
言無憂,“……哦。”
言無憂剛回到院子沒多久,院子的門便被人敲響了,小築從裡面跑了出來,見到言無憂站在院中有些驚訝。
門口又傳來了拍擊聲,言無憂只得返回開了門,站在外邊的是北陵瀾。
“你怎麼來了?”言無憂剛問了一句,便見北陵瀾將一個木盒塞進了她的懷裡,“這個給你。”
“什麼?”
北陵瀾來的快去的也快,言無憂纔剛剛接住要掉下去的木盒,北陵瀾便已經跑開了。
她莫名其妙的舉動讓言無憂很是奇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言無憂關上了門,拿着木盒走了進去,裡邊的小築見她開了一次門手中便多了一個木盒,不禁有些好奇。
“言小姐,這是什麼?”
言無憂搖搖頭,說了句她也不知道便直接打開了木盒。
裡邊裝着的是一根玉簪子。
這是幹什麼?送禮?
【傳說中的互送定情信物劇情有木有!玩家你日子終於混出頭了!酷愛交換定情信物然後完成攻略!】
言無憂,“……”好久不見,你抽的可真厲害。
【……】
“北小姐怎麼突然送言小姐這物?”
言無憂搖搖頭,她從木盒裡取出簪子轉了兩下,玉質的簪子有些通透,簪子上雕着精緻的花朵,看上去確實不錯。
‘系統,你說怎麼樣纔是完成攻略呢?’言無憂微微眯起了眼睛,將手中的簪子舉高了些,白雪落在簪子上給這碧色的簪子增添了幾分異色。
【自然是攻略對象喜歡上玩家,玩家今日收到定情信物已經離成功很近了。】
‘你這評判標準還真奇怪,收到禮物算是快要成功了,那麼讓對方說一句喜歡我那不是攻略完成?’
【當然不可能,能讓對方坦白說喜歡玩家自然是算完成任務的,但是前提在於那是攻略對象自願說的。】
言無憂將簪子放進木盒裡面,然後將其收了起來,又問:‘如果完不成任務會怎麼樣?會死嗎?’
【不會。】
‘那會怎麼樣?’隨着小築一起走進屋裡,言無憂將木盒放在梳妝檯上。
“奴婢下去忙了。”
“嗯。”
【玩家無法得到所想要的東西。】
言無憂一怔,她問的更加詳細了些,‘如果完不成任務,我得不到我所想要尋回的記憶?’
【是的,所以爲了玩家的記憶着想,還請玩家認真點對待。】
‘一開始,我到底和你約定了什麼?’
那個聲音安靜了下去,怎麼也不出來回答言無憂的問題,這個樣子看上去還真的像是心虛。
久久都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言無憂的眸子沉了下去。
一開始果然約定好的並不是記憶,或者說,一開始的她有着記憶,而到了這裡卻沒了記憶。
那麼爲什麼要欺騙她?
月朗星稀,天空懸掛着一輪彎月。
水池邊上映着兩道影子,波光粼粼的,看的並不真切。
凌駕於水池之上的是一座水榭,女人白皙的手搭在了那欄杆上,微風拂過帶起一絲的碎髮,她的眸子漸深,看向遠處的風景的目光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個莊子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在她身後,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停下了斟茶的動作,她緩緩的擡頭,問:“你在說誰?”
“除了時洬,還能有誰?”那人的聲音一頓,轉而說起了其他,“若是能得到時洬手中所擁有的那樣東西,那麼我們也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我對一個不正常的女人可沒什麼興趣。”她將杯中的茶水倒入茶杯中,而後拿起那茶杯,在手中把玩着。
“先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女人轉過身來,銳利的目光直接掃向坐在那桌前的人,那人慢慢的擡起頭,與她對視,然後一點一點的勾起嘴角的弧度。
“時洬長的再好,卻是個瘋子。換作你,在有着與她相同條件的人選之中會選擇哪個?隨時都會弄死你的時洬,溫溫柔柔盡心對待你的四書?”
“四書在我和時默身邊來回打轉,可是卻從來沒有對我們二人表現出任何的超出本分的事情,你當真認爲四書那麼容易攻略?”
“不容易。”北陵瀾笑着說,她心裡也是明白的,她們在這裡晃盪了許久,都只是想要得到那兩人手中的鑰匙。然而時間已經僵持了許久,她從一開始的對四書抱有好感,到厭惡,但是如今的不清不楚,中間所隔的時間到底有多久,沒人知道。
她們在這個時間點停留了許久,一直遲遲未進入下一個階段。
時間的快速流逝讓她們只覺得心累。
時沉嘆了口氣,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她隨口的問了一句,“今日你去找言無憂了?”
“嗯。”
“看來你也發現了,這麼久以來,不管是吸取教訓重新來過,選擇與上次不同的方式,四書從未對我們有過任何不同,而那個言無憂卻不一樣。”
“所以,從言無憂那邊入手更加有利一點,不過是一沒長大的小女孩,還怕拿不下她嗎?”
北陵瀾點點頭,“比起四書的手段與心機,言無憂確實還不夠看。”
“小女生最容易沉浸在她人的甜言蜜語之中。”
“說起來,時默最近是不是不太對?”
“她有什麼不對的?整日纏着四書,還真的將目標固定死在了四書身上。”
北陵瀾搖搖頭,言語中有幾分的失望:“不對,你沒發現嗎?時間重來過。”
……
第二日的時候,莊子上與往常一樣沒什麼不同,唯一多了的是莊上的守衛多了一些。
言無憂想到昨日四書匆匆的離開,也不知這新增的守衛是否與讓四書離開的那事有關。
不過想的再多也沒有什麼用。
走過小橋,路邊有幾名侍女在掃着雪,秦羅住的這邊與她住的那裡並沒有什麼不同,若非要說個所以然只能說這裡比那裡更加的幽靜。
道路兩旁的樹木上堆着雪,偶爾會聽見什麼聲音,沙沙的,像是風吹過林子的聲音。
“你怎麼會來這裡?”?? 女主,請回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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