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司予安心中一凜,面上卻是顯出了幾分詫異。
“不是。”她搖搖頭,又看向街道,“我只是覺得,這裡看上去很眼熟。”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放在副本開頭迷惑人是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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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果然,嘴脣殷紅的刺客發出了一聲疑惑的鼻音。
“我先說吧!”兩次被巨漢搶了風頭,“菜鳥”男不甘,大聲上前意圖讓衆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然後他真的成功了。
被打斷了詢問,刺客冷冷瞥了他一眼,看的他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我叫會長!”他挺了挺胸,“是個全能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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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他的話引來了混血男的嗤笑。
“你笑什麼?”他身邊的女人又不幹了。
“算了算了。”菜鳥假意攔道,“不用管他們!”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女人眼裡透着崇拜,“我叫助理,我們是一起的!”
“你們是同個公會的?”巨漢問。
“不是……”
菜鳥似乎並不想深談這個話題,但架不住身邊有個無腦吹。
“公會會有的!”助理說,“你們好好表現!等會長創建了公會,就允許你們加入我們!”
玩家們:???
“你知道只有B級以上才能創建公會嗎?”巨漢艱難發問。
“會長早晚會升成B級玩家的!他可是全才!”
玩家們:……
爹的智障?!
菜鳥有些尷尬,他能看出衆人的譏諷,但還是在助理的吹捧中高挺着胸膛。
“哼!莫欺少年窮!”他頂着一張年近四十的臉,在心裡發狠道。
“我代號屠夫。”
頓了頓,巨漢把話題拉了回來。
“刺客。”紅脣女人簡短道。
“朱先知。”司予安的介紹也是簡短。
“哈哈哈哈哈!你叫豬什麼?你是豬啊!”助理大笑不止。
可很快,她就笑不下去了。
除了菜鳥外,幾個玩家都在凝神思索司予安的代號,完全無視了她,這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
“朱先知,主先知?”刺客最先反應過來。
“嗯哼!”司予安點頭,毫不客氣地借用了柒柒的技能,“我能占卜吉凶。”
劇情未知,她要借“占卜”的名義,在必要時提醒別的玩家少作死,別打擾她司仙女刷本。
而聽到“占卜”二字,混血男也擡眼看了看司予安。
“騎士。”他拋出個代號便不再說話,彷彿跟幾人多說一個字,都是對他莫大的侮辱一般。
“你們都是從哪裡過來的?”巨漢也不在意,“我是從車站,進入副本後,有個NPC讓我到酒館等着。”
“護衛府,一樣。”刺客說。
“麪包店,一樣。”騎士也說。
“我們是從劇院,也是有NPC告訴我們……”
奇怪了。
眸光一閃,司予安假裝被路過的手推車吸引了注意,只因刺客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真是奇怪了。”她有了一絲棘手的感覺。
“我是從燴魚湯鎮坐馬車過來的,可他們卻都是直接被傳送進的耶猶港,而且看屠夫和騎士的樣子,作爲第三位出現的我,並沒有讓他們等上太久!”
她本還以爲,這次和升C本那次類似,在正式進入前是有“前置”任務的,比如什麼“自行想辦法到達港口”之類的。
可誰知,那只是她的“本以爲”罷了。
“遊戲公平性呢?!”司予安咬牙切齒,耳邊也好似聽到了“搖籃”的竊笑。
“難不成是它對修復員的‘優待’?”
一時間,司予安的大腦飛速轉動。
“我在燴魚湯鎮——興許前置的機制是,只要在某個時間限內到達港口,與玩家間就不會存在時間差!”
“所以,白朮是還沒有找到離開的方法?還是已經在路上了?”
她依舊不相信,以白朮“修三代”的身份,會直接掛在副本開頭兒。
何況嚴格來說,這還算不得開頭兒,撐死了只能算是片頭曲。
“車馬行,一樣,這次傳送有點分散啊!”
在幾位玩家都說完後,司予安也總結似的跟了一句。
“是啊。”屠夫也奇道,“沒有新人,大家居然還是被隨機傳送的。”
隨機……等等!也許並非隨機!
想起助理和菜鳥的起始點爲劇院,司予安心念一動,但面上卻是未顯。
見再無事可聊,騎士當先走進了酒館。
老闆像是早就知道幾人會來,在吧檯依次擺了六把銅製鑰匙。
“你看,只有六把!”各自拿了鑰匙,上往二樓時,刺客又低聲對司予安說。
“不然呢?”司予安反問,“湊齊七把召喚神龍?”
“你不是會占卜嗎?佔一佔啊!”
“哦,那我猜有七把。”
說完,司予安“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小狐狸!”
“怪女人!”
門一關,兩人同時變了臉色,在心裡吐槽對方。
酒館的房間潮溼簡陋,黴味很重,牆上貼了幾張褪了色的港口照片,整間房中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下到一樓,屠夫和菜鳥、助理已經等在那兒了。
見司予安和刺客先後下樓,屠夫迎上來提出了共享線索的建議。
“再說吧。”司予安不置可否。
“我不要!”刺客拒絕地很乾脆。
接連碰壁,屠夫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點點頭,說若是改變主意可以來找他。
他不卑不亢的態度倒是讓司予安高看了他一眼。
“兩位女士,要同行嗎?”
正在這時,菜鳥又覥着臉幾步上前。
而見他如此,屠夫本來已經踏向門口的步子又頓住了。
司予安一笑,知他是想看她會不會同他們爆發衝突,若是衝突了,她實力又爲幾何。
“朱小姐!”
菜鳥身形一顫,想再上前,只覺司予安笑的他心裡直癢癢。
但他那步還未踏下,一個盤子就“啪”地打在了他臉上。
菜汁順着他的臉頰流下,染綠了他的前襟。
啪!
還不待他反應,又一個盤子打在了他另一邊臉上。
打得不疼,但侮辱性極強。
“你——”菜鳥氣得漲紅了臉。
“法系?!”屠夫眉心一跳,又看向司予安腰間,“那木倉是障眼法?”
“你幹什麼!”助理也是大怒,“會長,你沒事吧?”
兩人自以爲隱蔽地挪動腳步,擺出了要進攻的架勢,但倏地匕芒劃過,在菜鳥緊攥的拳頭上割開了一道口子。
“可別欺負我們弱女子啊!”刺客冷笑,“你若——”
“啊!啊!我的手破了!”菜鳥大驚,打斷了刺客的警告,“手!我的手!”
他跟助理慌亂不已,再顧不上司予安等人,手忙腳亂地往手上纏着繃帶。
屠夫:……
這進來的是什麼極品??
他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然後重重嘆了口氣,側身給司予安讓出路來。
“想救他們很可能會死在這兒哦!”
“你要鯊人?!”屠夫緊皺了眉瞪着刺客。
“你可收斂些吧!”他微微擡高了音量。
可刺客卻是勾着紅脣追出了酒館。
酒館外,距離酒館並不遠的街上,司予安看了眼追來的刺客。
“你們認識?”她問。
“認識啊!”刺客笑道,“我在C級的時候,跟他重合過好幾個副本。”
“哦。”司予安點點頭。
然而一秒鐘後——
“C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