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十三不太相信明歌在這方面的辦事能力,“算了,還是我來操心這事吧,你們女人啊,最容易被男人騙,我怕陛下您到時候也被那人忽悠了。”
明歌:……
自家媳婦的語氣聽起來好是惆悵啊。
不過媳婦難得有個事情做,瞧瞧,瞬間精神飽滿摩拳擦掌,這件事,她還是交給自己媳婦打發時間吧。
所以再見到新月的時候,明歌攤牌說,“你男朋友的事,我和你父親說了,你父親挺支持你的,不過他覺得你太單純怕你被人家忽悠了,所以想抽個時間考驗考驗你男朋友。”
新月聞言大驚,“父親可千萬不能去找他,我都沒和他攤牌呢。”
明歌盯着她,眼睛微眯。
新月舉手哀呼,“母親啊,您女兒真是可憐的很,喜歡上個男人,還不敢告訴他我身份啊,嚶嚶嚶……”
明歌斜睨她,“所以?”
“他不知道我是皇女啊,母親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我去軍營根本就不是用的皇女的身份,我也一直都沒告訴他,他還以爲我是京城哪家富貴人家的女郎,他說他出身微寒,不想嫁入高門,更不會做別人的男寵,他這輩子就想當將軍光耀門楣。”
明歌,“所以你現在都還沒和他勾/搭在一起?”
“要勾/搭在一起就好了。”新月哭喪着臉,“他很保守,我上次不就想着要生米煮成熟飯,只要把他睡了,他那麼保守說不定就鬆口願意和我在一起了,結果事後,事後他說他不用我負責,就當是分別紀念,然後他就不再理我了,回京後他都沒再理過我。”
新月說到最後就差沒大哭兩聲應景。
明歌:……
她家女兒好彪悍,竟然還想着生米煮熟飯,而且已經把人家給睡了,擦擦擦,算不算是渣女一個?
不過,明顯女兒口中的那個男人更彪悍啊,睡了自家的女兒竟然想着什麼事都沒發生,擦擦擦!
但這是個女尊的世界,貌似,這件事算是自家女兒佔了便宜,那個男人吃虧了呢!
明歌有點頭大,她很想替女兒撐腰把那個敢睡了自家女兒的男人踹幾腳,可是心底又有個聲音在罵自家女兒渣女……
“人家都沒答應你,也不打算理你,你這剃頭擔子一頭熱的和朕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有用啊有用,母親,母親,你可以教教我怎麼得到男人心啊,你瞧瞧父親被你花言巧語迷惑的死心塌地,我是你女兒,我怎麼就沒學會你這招。”
明歌伸手敲她的頭,“朕對你父親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真心換真心你不懂嗎?男人有時候要的不是你的那些花言巧語,他要的是你的真心和你的態度。”
新月若有所悟,“母親,我懂了,我這就去找他表明我的真心和態度。”
明歌把這事當了一個樂趣告訴了自家媳婦,宮十三長長嘆了口氣,“新月這樣對人家男人實在太不對了,這分明就是強取豪奪。”
所以宮十三是站在男人的立場上說這話?明歌稀奇的是這一次宮十三竟然沒有站在自家女兒的立場上,她好爲女兒心疼呀嚶嚶嚶。
不過這種心疼沒超過一天。
新月喜滋滋的找明歌來,說對方已經答應要嫁給她了,讓明歌這個當孃的人趕緊爲她準備婚禮。
明歌實在驚訝,“這麼快?他怎麼這麼容易就答應你了?你怎麼做的?”
自家女兒這撩男技術也挺厲害啊,還真是像了她這個當孃的,忒自豪有木有。
新月一臉的得瑟,“母親,你不是讓我和他表明我的真心和態度嗎,我就和他說了我的身份,並告訴他,他要是不嫁給我,我就誅他九族,我都這麼堅決的態度了,他自然是答應嫁給我了。”
明歌瞪着自家女兒久久沒說話,窩草這是她女兒嗎,太特孃的渣了,這才叫真正的強取豪奪……
明歌在新月沾沾自喜的神情中一擼袖子,手腳並用的開始踹自家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擦,今天不抽這傢伙一頓,她實在是忍不下去。
新月嗷嗷嗷的直叫喚,又蹦又跳的想去尋求自家父親的援助,也正好宮十三朝這邊走來,一看母女倆打起來了,忙上去拉架,“陛下,陛下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明歌氣得伸手顫顫巍巍指着新月朝自家媳婦告狀,“這混蛋去人家家裡,威脅人家嫁給她,不然就誅人家九族呢,老孃當了這麼多年的女皇都沒喊過誅九族這種話,這混賬東西倒好,還沒當女皇呢,架子就擺起來了,還拿這個威脅人家嫁給她,瞧瞧這點出息……”
明歌話還沒說完呢,宮十三就扯了一旁梅花樹上的樹枝啪啪啪的打在了新月的身上,“你怎麼能這樣威脅別人,你怎麼能這樣子做,你既然喜歡他就自己爭取啊,怎麼能做出威脅別人的這種事情,堂堂皇女,你太丟陛下的臉了。”
明歌:“……”
媳婦好威武,她是在旁觀戰還是幫媳婦呢?或者幫女兒?
剛剛喊着“父親救我”的新月這會兒哭天喊地着,“母親,母親救我,母親,你快拉拉父親啊,我一個女人不願意和男人計較,你快把他拉開。”
我草竟然鄙視她家媳婦,明歌果斷一擼袖子,“媳婦我來按住她,你打。”
新月,“娘啊,娘啊,爹啊,爹啊,我是不是親生的啊……
嗚嗚嗚,丟臉死了,我都這麼大了,你們怎麼能打我嗚嗚嗚,別,別扒我褲子呀,我的一世英名哇!
唉喲我的臉,父親,別打臉啊,女兒的臉毀了以後咋娶男人啊!
啊啊啊母親啊,我滴母親啊,求您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哇,咱們都是大人了,有話好好說啊,有話好好說,我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啊,爹啊,親爹啊,我滴娘,求你們了,我以後會沒臉在外面混的啊……”
明歌和自家媳婦暢汗淋漓的把女兒給揍了一頓,當晚上就提溜着這傢伙去了那所謂的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