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沒說話,他好似沒聽到鍾奶奶和明歌的對話,只幫明歌包紮着傷口。
明歌又坐了一會才離開,晚上的時候修煉了一晚上的光明咒。
第二天早上明歌藉口要按照中醫的方法幫呂母和呂父把脈,然後把體內僅修煉出的那點靈氣全部都滋潤在了呂母和呂父的身上。
醫院的同事們相互之間都加了聊天軟件,就連呂父呂母這些都是有自己的小圈子小羣體。
吃飯之前,明歌瞧着自家爹媽貌似都在刷手機,估計是在看昨天那事的最新進展。
明歌自己一早上也看了那些無良新聞了,不過這事兒她並不擔心,醫院那邊也憋着打算放大招呢。
因爲這件事,一家三口在家休息了,每天忙忙碌碌,乍然悠哉悠哉的躺家裡,還都有點不適應。
明歌提建議,“要不我們玩鬥地主吧,媽咱家有撲克嗎?”
呂母還沒應聲呢,呂父就把這個議題駁回,“你媽是有身孕的人,怎麼能玩鬥地主,一點都不給你弟弟做好榜樣,你這孩子,趕緊回房間躺着去。”
明歌愁苦臉,“我躺的骨頭都散架了,你們不和我玩,那我讓小離和我玩。”
正說話間敲門聲響了起,明歌打開一瞧,是劉駿。
手裡拿着花和水果籃的劉駿一邊朝明歌笑一邊探頭朝裡面張望,“明歌,你怎麼樣,昨天我在微信裡問你你也沒回復,是不是傷的很厲害?老師呢,老師他是不是也受傷了。”
明歌輕淡着嗯了一聲,讓開了一條路讓劉駿進門。
劉駿朝屋子裡的呂父呂母打着招呼,在呂父的招呼下坐在了呂父的身邊,“那一家子太極品了,老師您和明歌被傷的真是冤枉,這種人可真該一輩子被關進牢裡去。”
“可不是說麼。”呂母示意劉駿吃桌上的水果點心,“這種人真該一輩子關在牢裡,連畜.生都不如。”
劉駿是個非常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準確來說,他很知進退,懂得什麼時候需要爲別人拍馬屁,懂得什麼時候需要拍拍屁/股閃人。
明歌實在提不起興趣和他說話,乾脆藉口脖子疼回了自己屋子裡。
平日裡的宿主和劉駿感情很好,雖然知道分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在沒分手之前還需要敷衍着點,可明歌完全提不起這個興致。
她只要看到劉駿就覺得渾身不得勁,這或許也和宿主的殘存意識有那麼點關係。
明歌要進房間,呂父呂母雖然有點詫異,但也沒表現在臉上,關心的囑咐着明歌多睡會,又一臉抱歉的和劉駿說着明歌受傷了需要躺着。
劉駿有心想和明歌一起回房間裡,可多多少少還得和呂父呂母寒暄啊,尤其呂父也受傷了。
明歌拿了手機給鍾離發信息:小離小離,呼叫小離
鍾離馬上就回了過來:?
明歌發了個哭的表情:有點無聊怎麼破?
那廂的鐘離沒再回信息,但沒一多久明歌就聽着自家房子裡有敲門聲響了起,她側耳聽着又是誰進門了,畢竟這段時間,醫院的同事領導肯定都會來關心一下。
還沒等她聽出個聲響呢,有人敲她自己的門,“明歌,小離!”
原來是鍾離,明歌忙喊,“門開着呢,你進來吧。”
鍾離擰開門進入,又把門關了上,找了把椅子坐在明歌的牀邊望着明歌。
明歌要從牀上坐起呢,他立刻彎腰將明歌壓倒在牀上,示意明歌躺好。
明歌,“我不想再躺着了。”
鍾離沒說話,他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本書,攤開書看了一會後開始念,“從前有一隻狐狸……”
明歌:“……”
雖然朗讀的聲音沒有起伏,也沒有半點的個人情緒色彩在裡面,耐不住鍾離的聲線好啊,這傢伙的聲音清朗有磁性,讓人有種耳朵被懷孕的錯覺。
所以爲了怕她無聊,這孩子是來爲她講故事的嗎?
出口說話對鍾離來說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情,能讓鍾離爲自己講故事,明歌真是感動到哭。
但她又覺得哪裡怪怪的?
此刻坐在明歌的身邊,鍾離的面上平靜的望着明歌,雖然書是攤開的,雖然他口中在朗讀故事,可明顯的他是背誦出來的,他都沒看書,自始至終眼睛一直盯的是明歌。
明歌好奇的問他,“小離,這故事你能背出來。”
鍾離點了點頭,明歌驚訝誇,“小離你好厲害啊。”
鍾離張口要繼續念,動了動嘴之後說,“忘了。”
被明歌這麼一打斷,他忘的一乾二淨啦,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講了。
明歌哪裡不懂他這話的意思啊,瞬間笑的直不起腰,“小離,你還記得哪些故事?”
鍾離歪頭想了想,“喜歡什麼?”
是問明歌喜歡什麼故事,好傢伙這麼大的口氣,明歌笑眯眯的對上他目光,“只要小離講的,不管什麼故事我都愛聽。”
鍾離伸手碰了碰明歌的手背,馬上又將手縮了回去,目光落在明歌的脖子上,他問,“疼?”
明歌,“不疼,都不疼了。”
鍾離抿了抿脣,他的手緩緩的放在明歌的手上,然後將明歌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換藥?”
“早上我媽剛幫我換過。”明歌說,“別擔心,我媽看過了,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鍾離依舊抿着脣,他的手朝明歌的脖頸處觸去。
門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打了開,劉駿站在門口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的神情一僵,馬上就笑着說,“小離剛剛也沒和老師師母打招呼就進門了,明歌他沒吵你睡覺吧。”
這男人這話說的。
明歌坐起身,“小離進門的時候敲門了。”
劉駿拿着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明歌,“吃個蘋果吧,瞧瞧我剛剛難得的一片皮削到底,立馬就給你送進來了,你吃了傷口一定會盡快好起來。”
明歌,“那你可沒小離厲害,小離小時候開始就會一片削到底。”
屋子裡唯一一張椅子被鍾離佔了,劉駿在屋子裡溜了一眼,他肯定不會坐離明歌牀很遠的榻榻米上去,乾脆繞過鍾離坐在了明歌的牀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