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歌笑盈盈的答,都知道這話不過是客套,服務生陸陸續續的上了菜,一盤清蒸魚端到明歌的眼前時候,低頭喝着豆漿的明歌,胃裡突然一陣翻滾,沒來得及起身呢,彎腰就是一陣乾嘔。
“怎麼了?”謝玉忙起身找了餐巾紙遞給明歌,一邊伸手去扶。
“沒事,只是水土不服。”明歌接過謝玉遞來的紙巾,卻沒用,而是從自己包裡掏出繡了花的手絹捂住嘴,“我先去個洗手間。”
“是水土不服嗎?”待明歌回來,謝玉說,“我那裡有好幾個治水土不服的方子,還有些藥,完了讓豬哥給你送過去。”
豬哥是謝玉的生活助理。
“不用那麼麻煩。”其實是明歌不喜歡吃藥,是藥三分毒,深受自己時代的影響,她喜歡膳補,不喜歡有事沒事就吞藥。
謝玉沒有多勸,他知道如今和明歌的關係,能破冰已經頗爲不易了,再進一步根本不可能,不過在送完明歌之後,他還是給岑姐打了個電話,讓岑姐帶明歌去醫院檢查一下,水土不服不能忽視,尤其是幹他們這種的。
岑姐莫名其妙,她已經很久沒接到過謝玉的電話了,深深覺得明歌和安先生交往,就不該再和謝玉有牽扯,所以掛了電話,就是找明歌好一頓苦口婆心,末了被明歌趕出門的時候纔想起謝玉打電話說的事。
不過去醫院這個提議被明歌果斷拒絕,影視城雖然繁華,各路人馬齊聚,卻沒有什麼大型的醫院,而且明歌如今的身份,她可不想因爲去個醫院都被曝在媒體上,而且過兩天是威龍電影節的頒獎典禮,她肯定要回帝都,完全用不着折騰。
只是沒想到,撐到電影節來臨的時候,明歌已經被身體折騰的幾乎脫了一層皮,岑姐比明歌要敏感,飛機到達帝都後,岑姐着人悄悄買了幾盒驗/孕棒在入住酒店後裝入了明歌的包裡,“你今晚自己測一下,不管是不是我多想,你得謹慎對待。”
明歌以爲自己只能捧個最佳女豬腳,畢竟威龍電影節在整個亞洲國際就是高山一般的存在。
可是沒想到,她能把威龍影后的大獎拿下,聽到自己名字那一刻,她徹底懵了,心底像是在瞬間綻放了無數煙花一般,把她炸暈了,好在,被安朗折騰的,她心理素質越發過硬,接下來一切,就像是雲裡霧裡一般。
明歌接過謝玉遞來的獎,又被謝玉抱了抱,她聽到謝玉關了麥克後低低的說:你瘦了。
她笑笑,目光復雜的瞟了眼謝玉,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宿主的心願已經完成了,可是她要回去的時光通道要開啓卻需要一個男主來配合。
接下來,她該怎麼做?
難不成真的吃回頭草再爭取一下謝玉,不管她心裡怎麼想,她覺得,安朗這精分就是一道大坎。
明歌恍恍惚惚的,被大家擁着,道喜的聲音如同海浪不斷,岑姐拉着她的手朝前,一邊飆淚一邊在她的耳邊唸叨,“明歌,高興死我了,不過今晚更高興的應該是你,走走走,安先生說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讓大家都去見證呢。”
“哥哥,你說過你一直最愛的是我呀,嗚嗚嗚,你忘了嗎?你說你會一直保護我,一直愛我寵我,讓我成爲世上最幸福的公主,哥哥,哥哥,你的這些話我都記得呀,爲什麼哥哥你卻忘了。”
“哥哥我收回那些話行不行,我知道當初你是爲了我和謝玉能好好在一起纔去接近明歌的,也是因爲有人想找你麻煩,你才把明歌擺到明處的,哥哥,哥哥,你只是因爲明歌可以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纔對明歌好的,你完全用不着娶她啊!你忘了你小時候說長大了要娶我的話了嗎,哥哥,嗚嗚嗚,爲什麼你說的話我都一一記着了,可你自己卻忘了呢,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很難過,我難過的快要死掉了,只要想到你和明歌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一樣,哥哥,我這麼難受你知不知道嗚嗚嗚!”
安右藍說到心酸處,上前直接抱住安朗哀慼戚的低聲哭泣,這壓抑的哭聲好似她最近壓抑的心情一般,一旦開閘就再也收勢不住,“哥哥,哥哥……”
空曠的弄堂裡,一排排的椅子都被人收了走,地上鋪了無數的各色玫瑰,紅色的玫瑰擺了一個“明歌我愛你嫁給我”的字體。
被玫瑰圍着的臺上,一男一女忘情擁抱。
若是不知道真正的來龍去脈,這一幕可真是能感動死人。
臺幕後的被喚來作見證的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望向明歌的目光,全都目帶憐憫。
原來這一對兄妹,還有這麼蘇的一刻,明歌又想吐了,她捂住嘴乾嘔幾聲,見大家都目光怪異的望着她,尤其是謝玉,那目光,幾乎要化作實質將她燃燒。
明歌身體不舒服,她不想這樣大眼瞪小眼下去,乾脆轉身朝外走去。
“明歌你要去哪裡?”岑姐忙叫,只是明歌身手敏捷,幾下就擠出了人羣,岑姐追不上呀!
不過她的聲音驚動了安朗,他擡頭,扯開臺幕,就看到了衆人以及遠去的明歌,瞬間就明白,安右藍爲什麼這個時間過來,爲什麼說這些話,他捏着臺幕的手指發白,他也不理會衆人,頭也不回的,直接朝明歌追去,“明歌!”
明歌其實沒大家想的那麼悲催,她自認爲這是個機會,一個可以脫離安朗的機會,甚至於,她無比迫切的想要回到那個玉石空間裡去,今天看到謝玉的目光,她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再忍一忍,吃回頭草,反正她的節操真的沒有一星半點了。
就讓這對兄妹,愉快的在一起吧。
不過被這麼多人見證姦情,安家是帝都數一數二的人家,他們怎麼可以容忍這樣的醜事,這事,寶貝兒子自然是無辜的,養女心懷叵測想要鳩佔鵲巢,他們肯定要罪賬全算到安右藍身上,估計以後安右藍的日子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