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那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而且都不是好招惹的,你一個女孩子,總得注意點,被磕碰一下就划不來了,下次你回家直接來我家就行,我爺爺奶奶天天盼着你呢!”
“行呀!”
樓道的感應燈明瞭又滅,但並不妨礙齊慕華瞧到身邊女孩笑容燦爛的側顏,哪怕知道她這回答其實是敷衍,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期盼。
在齊家又待了許久,明歌纔回到自己那個所謂的家,家裡亂糟糟一片,她沒有要打掃的意思,直接在揹包裡找出一件衣服鋪在地上開始修煉打坐。
第二天天不亮敲門聲就響了起,明歌開了門就開到了一身休閒服大概是要出去跑步的齊慕華,他手裡還提着早點,將東西遞給明歌,掃了眼亂糟糟的沒有下腳之地的屋子,他詫異的將門推開進入,“你,你昨晚在哪裡睡的?”
屋子裡只有一張牀,可那牀單黑乎乎的,上面還有煙菸蒂燙爛的洞,這明顯是林父睡的地方,廚房裡堆一大堆用過的發黴了的方便麪盒子,衛生間更是臭不可聞,就算是打掃,這屋子也根本沒法子打掃。
齊慕華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明歌的行李,只瞧到一張桌子上的歌揹包,昨天明歌去他家的時候就是揹着這個包。
他目光在揹包上停住,“你昨晚在哪裡睡的!”
“我去了網吧包了夜網,好久沒上網了,呵呵呵……”
明歌真是後悔開門了。
“上夜網這麼早就回來?”騙誰呢,他可是經常上夜網的人,嘆了口氣,他把手中的早餐遞給明歌,“我奶奶讓我捎給你的,要不要一起出去跑步!”
“嗯,好!”
見明歌出去的時候將書包背了上,齊慕華欲言又止,跑完步回來,硬是讓明歌跟着去了他家,他將齊奶奶拉進屋子說了明歌家的情況,早上吃了飯,齊奶奶便不讓明歌離開了,他們這個屋子是三居室的,有一處雖然是給齊父留的,可齊父一年也回不來一次,齊奶奶將那間屋子收拾出來,換了新的牀單被套讓明歌住進去。
明歌……
齊奶奶態度實在堅決,明歌只得住進去,中午出去找禾早的時候一臉憂愁的把這事告訴了禾早,禾早家是個兩居室,她就算去,肯定是和禾早同牀共枕,這尼瑪簡直就是不能忍受的折磨啊,只是住在齊家,明歌這是在是不舒坦,本來還不想打掃屋子,反正她不住,留着林父以後回來繼續滾去,可現在爲了自由也不得不打掃下屋子了。
“禾早,你要不要去齊奶奶家串門,齊慕華這段時間可是一直在家呢,這真是你的一個絕好機會。”
禾早今天有些無精打采,她揉着自己懷裡的大嘴猴布偶,“明歌,咋辦,我好像喜歡上了個人渣!”
“啊?”這轉變也太快了吧,昨天還在發瞅着初戀沒法送出去的事呢今天就喜歡上了個人,明歌愣愣的沒法反應,“齊慕華?”
禾早白了明歌一眼,“齊慕華能算人渣嗎?”
唔,重點好像不在這裡,明歌瞪着禾早,“啥樣的人渣?既然是人渣你還喜歡他?”
禾早乾脆滾倒在自己牀上,“所以我覺得我自己沒救了,我真是沒救了,我這是要自尋死路啊!”
明歌……
聽着禾早這說話的語氣,似乎並沒有她口中的話那麼糟糕呀,明歌細細打量着她,“啥樣的人渣,我見過沒?”
禾早坐起身繼續嘆氣,“就是個白蓮花綠茶婊們喜歡的人渣,你說說我喜歡他是不是也代表着我晉升成了白蓮花了啊!”
“你啊!”明歌瞄了眼禾早的胸,“你頂多算個女漢紙吧,白蓮花這種高規格的東東你還真當不了!”
“擦明歌你找死!”禾早立馬撲向明歌去抓咪咪,“胸大就了不起嗎,看我九陰白骨爪!”
明歌叫了家政將房間打掃了一遍,不僅如此,她把林父那些個麻將桌子全給了賣破爛的,賣的錢剛好夠請家政。
只是還是沒有牀單被套,她夜夜打坐修煉的,根本用不着牀單被褥,但爲了做做樣子,也只得買了一套回來,唔,牀也髒的不行,這牀她肯定是不沾邊的,索性又買了牀。
她的小屋子被她重新裝了門換了鎖,就連牆也重新粉刷了一遍。
在齊家住了兩天,等自家屋子弄好了,她才搬離齊家,只是齊奶奶堅決讓她每天都去齊家吃飯,這事沒法敷衍,明歌白天藉口去找禾早玩,晚上的時候纔會去齊家。
早上一大早,齊慕華必定會敲她的門送早餐。
兩個人熟悉了,明歌也就從齊奶奶那裡知道了齊慕華的事,齊父有了小三出軌,要和齊母離婚,齊母沒想到自己同共甘苦的男人在苦盡甘來之後會一腳把她踹開,實在想不通就自殺了,當時齊慕華才十歲。
因爲這是,齊爺爺和齊父斷了父子關係,齊爹和小三在另一個城市,本來齊家一大家子都在那邊,齊爺爺齊奶奶在齊媽自殺後就帶着齊慕華回了老屋子這裡居住。
唔,所以說世上這渣男千奇百變的,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的渣屬性。
林父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沒有半點精神,他雖然歲數不大,可飲食生活不規律,天天打麻將喝酒,使得他比同齡人看上去要老許多,一進門看到變了個樣的屋子,他出門看了看門牌號才又猶豫着走進門,坐在桌子旁的他也不敢問明歌麻將和那些桌子椅子的都哪裡去了,只能縮着個頭一臉落魄的望着明歌的屋子,“明歌,爸餓了!”
那些賭友們因爲被明歌打了的事都找他算賬,被一起監禁着,他沒少被排擠。
明歌正躺在牀上和禾早語音着呢,聞言起身出門,抱胸倚在自己的門上斜睨林父,“我也餓了!”
林父可憐巴巴的望着明歌,“明歌,那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好不好!”
“和你在一起我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