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王二虎倒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同了,頭可斷血可流,骨氣不能丟,所以哪怕被明歌揍的再狠,也沒有像以前一般求饒。
但明歌也沒有讓他求饒的意思,狠揍之餘轉挑王二虎的臉上招呼,也不忘將王二虎的衣服撕扯!
出了巷子的王二虎,一身的破爛衣服,很多地方甚至還露肉了,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不忍直視。
他臉上傷成這樣哪裡能去應卯,只能和一起的換個班休整一天然後再去。
臉上的傷剛好沒幾日,明歌又堵住他一頓狠揍,他被一起的同伴嘲笑不說,還因爲換班的事招來大家的不爽,他試圖告訴上峰自己被打的事,但是上峰一聽揍他的是軍中的叢大毛,看他的目光立馬就變的冷淡了。
出來混了這麼久,王二虎哪裡能不會觀顏察色,立馬就明白如今的他不是當年的他,如今的叢大毛也不是當年的叢大毛,所以再遇到明歌的時候,他立馬求饒並主動求和。
爲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狠心暫時放棄他的伊人。
果然如明歌說的般,王二虎在衆人的見證下給鄧伊人的未婚夫認錯道歉說認錯了人,明歌總算沒有沒有再揍他,令他這緊繃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心底恨恨想着等有一****飛黃騰達必要將明歌碎屍萬段。
明歌的確沒有再找王二虎的麻煩,不過她指點鄧伊人找人給家中去封信,慫恿王母來京。
果然沒多久,王母跟着行商的車隊來了京中找王二虎,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王二虎可以住在大通鋪,可如今他娘來了,總得在京中租個院子吧。
他如今俸祿雖然可觀,但在京中買個院子或是在繁華區域租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能租到城中平民區處,而且還是和別人合租的院落。
王二虎並不知道王母家中發生的事情,他只以爲是王母擔心他特意來照顧他的起居的,有王母在,他的確省心了很多,能吃到熱飯,衣服也有人幫他洗了,後勤有了保障,王二虎就一心撲在了自己的事業上。
可沒想到王母來了不到半個多月,王家村的臭名昭著的賴皮也找了上來,見面就和王二虎說他和王母已經成了半路夫妻,王母要投奔王二虎他可以理解,但他不能離開王母,所以他願意以後和王二虎同住一個屋檐下。
這上面狗屁話,王二虎揪住賴皮就是一頓打,直把賴皮打的哭爹喊孃的求饒着表示再也不會騷擾王母。
這個事情自是讓院子裡的衆人全都看了個大笑話,因爲這事,王二虎自然是在這裡住不下去了,只能重新換了個地方租房,可沒想到賴皮竟然又找了上來,這次是趁着王二虎不在的時候偷偷與王母私通。院子裡的衆人在背後議論紛紛的,王二虎卻是最後知情人。
他質問王母,王母哭啼着說是賴皮威脅她,她也沒辦法,王二虎如今在京城不容易,她不想給王二虎找麻煩,賴皮那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王二虎不同啊,王二虎是拿朝廷俸祿的人,萬一鬧大了肯定會王二虎不好,她只能忍着不說。
自家的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辱,這種事王二虎怎麼能忍,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在衆目睽睽之下打賴皮,他尾隨着賴皮到了賴皮住的破廟裡,發覺周圍沒半個人影,直接將賴皮打死埋在了廟後面。
本來以爲他自己這事做得算是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破廟裡和賴皮一起住的還有幾個乞丐,其中一個在佛像後面打瞌睡看到了這一切,再聯想到賴皮平日裡給他們吹噓的事情,他們立馬就知道了王二虎是何人!
這乞丐夥同自己的同伴去勒索王二虎,王二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兩人哄在僻靜處來個滅口,這種乞丐在京城裡遍地都是,死個一兩個的實在是稀鬆平常的事。
本來以爲這種事不會有人追究到王二虎的頭上,但沒想到乞丐有個兒子一直在等自家爹回去,自家爹沒回去,兒子也不是傻的,猜測自家爹遭遇了不測,也沒有傻傻的去找王二虎,而是直接告到了衙門裡去。
雖然兩個乞丐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王二虎殺的,可王二虎殺賴皮的事卻是人證物證俱在,這樁案子在京城裡也算是個笑柄,畢竟因爲自己母親姘頭的事毀了自己一輩子,實在是得不償失得很。王二虎因爲有軍功在身,且賴皮這種人通姦在前,王二虎沒有以命抵命,不過卻被革去功職,且永遠不能再入朝爲官,對於一個草根階級來說,這和殺了王二虎也沒什麼區別。
或許一般人會被打擊到,可王二虎卻不會,他這人積極向上,從來不會有氣餒的時候,出來這麼多年,見的世面多了,再回家鄉那麼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他肯定是不願意的,索性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在京城裡找了跑鏢的活計,跟着車隊四處跑鏢,王母沒想到因爲自己的事情會把兒子的前程給丟掉,她幾番要自殺都被王二虎給擋下了,後來一想自己要是自殺了,兒子豈不是更加會被人戳脊梁骨,索性厚着臉皮活了下,畢竟有自己在,還有個人能照顧到兒子的飲食起居。
王二虎一開始走鏢還是很積極很努力,畢竟如他現在這種身份,能找到個工作實在是不容易,可有次見到鄧伊人與她的未婚夫兩人穿得金縷絲衣,佩戴金石玉器,一起的人還議論鄧伊人的未婚夫家中富可敵國,咱們奮鬥幾輩子都不如別人生的好,他的心中頓時酸的不是滋味。
鄧伊人該不是因爲他沒錢纔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吧,若是他有錢了,是不是鄧伊人又會回到他的懷抱裡?
將鄧伊人未婚夫家中的事聽了那麼一耳朵,王二虎起了打劫鄧伊人未婚夫的想法,可眼瞧着就要得逞,明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破壞了他的好事不說還打斷了他的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