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着的軒轅墨,沒有半點羞恥心的一手插在腰上,肚子下方那地兒正對明歌的臉。
明歌坐着他站着,眼看軒轅墨再靠近,自己的臉就要親密接觸,明歌擡手擰了一把軒轅墨的大腿,“小小年紀不學好,惡不噁心啊你,小時候還能解釋你剛化形不愛穿衣服,現在呢,現在你都是個大小孩了,你說你,衣服下面連個小內內也不穿,你是不是見個女人就解衣服?啊你還要不要臉吶,你不要臉我要,你這熊孩紙,我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老子是人人都能看的嗎?老子只給你看過,老子想和你生娃子你不知道嗎?老子能看上你是你多大的榮幸啊你竟然這樣埋汰老子,老子氣死了啊啊啊啊!”軒轅墨捂着被掐疼的大腿,兩隻眼睛圓溜溜氣呼呼的瞪着明歌,因爲太生氣,他嘴裡呼哧呼哧喘着氣,拳頭緊捏着大有要把明歌砸成肉泥的衝動。
明歌很想反駁:你那物件修仙界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看過了,可是看到軒轅墨這麼憤怒,她沒敢再火上澆油,免得這熊孩子一怒之下去找那些人滅口。
暴跳如雷的軒轅墨一轉身,腳踹在角落裡的石桌上。
意料中石凳灰飛煙滅的場景並沒有出現,而是軒轅墨抱着腳丫子原地嗷嗷叫的痛苦模樣。
明歌驚訝,這才發覺,軒轅墨竟然是練氣一層,修仙剛入門!
而她自己竟然是金丹初期!
她什麼時候結的丹?
軒轅墨怎麼會是練氣一層?
她到底把什麼錯過了?
“軒轅墨,你的修爲哪裡去了?怎麼回事?”
“軒轅墨?”軒轅墨直接坐在石桌上,抱着腳歪頭盯着明歌,“這個名字不錯,霸道又不失文雅,太適合老子了,不過咱們倆的關係如此親密,你還是叫老子小墨墨吧,老子不介意你對老子親密點!”
明歌愣愣的望着軒轅墨,他之前不管是小黑蛋還是小黑孩,都記得自己的名字的,恍惚又發覺,他不再自稱本妖王,甚至於他身上,已經沒有半分魔怨氣息。
“你,你……”明歌張口,卻不知該怎麼詢問軒轅墨,她驀然想起了蘇淵曾經的話,蘇淵說要將軒轅墨身上那生生不滅的魔怨之氣淨化,她的記憶也是斷在有蘇淵的地方,難不成蘇淵已經得手?
“今天宗門有比試,要不要去看熱鬧?”軒轅墨一直到腳不疼了,這才跳下桌子,繫好衣服去拉明歌的手,“睡了這麼久憋壞了吧,走老子帶你去透氣!”
宗門有比試?
明歌更加疑惑了。
只是出了石室,看到周圍蔥蔥郁郁的靈智靈草,明歌心中的熟悉感油然而來,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是宿主在天劍派住的地方。
軒轅墨口中的宗門該不是天劍派吧!
待被軒轅墨連拉帶扯到了廣場,看到熟悉的那幾人,明歌苦笑,果然是在天劍派,一定是蘇淵把她和軒轅墨帶進來的。
“咦這不是蘇墨小師弟嗎,你該不會是也來進行比試的吧!”
作爲一個空降兵軒轅墨,來到師門這許久還是練氣一層,他這廢材般的體質卻能被掌門蘇淵破格收爲入室弟子,直把一衆人的眼睛給瞪紅了,這人沒背景沒天賦,整天一副吊兒郎當七拽八跩一張口就是老子,看不起人的小霸王模樣不知道氣傷了多少同門師兄弟,如今好不容易有踩他的機會,大家難得一致不遺餘力。
“長得好看還是有好處的,小師弟哪裡用得着比試,直接刷臉就可以。”
“是啊,蘇師弟如今是掌門的入室弟子,他哪裡用得着比試!”
“就是因爲是掌門的入室弟子才更應該參加比試呀,這樣纔不墜掌門的名聲。”
……
“比就比,老子有什麼好怕的!”軒轅墨在衆人各種諷刺刺激下,直接放開明歌爬上了比武的臺子,“有誰不服氣老子,上來!”
明歌:……
這傢伙真是年少氣盛啊,不過這麼多人明着暗着的諷刺,軒轅墨不上臺,估計都不會罷休!明歌掃了眼這些人,宿主並不常在宗門內走動,活動範圍就是在自己的石室外的那片空地上種植靈草,蘇淵雖然經常帶着她在身邊,但前提是沒有外人的狀況,所以門派裡認識明歌的人還真沒有。
明歌如今已經結丹,她這一眼掃過去,瞬間讓這幾個練氣期心神俱顫,若不是明歌收回了視線,這些人雙腿發軟的下一瞬就會失態跪倒在地上。
擠開人羣,明歌追着軒轅墨而去,這傢伙雖然修爲倒退了,可手腳卻麻利的很,這麼快就跳上了一個比武的臺子。
連勝幾場穩站臺上一直是霸主的鳴劍瞟了眼嚷嚷的軒轅墨冷哼,“這是築基期弟子們的比賽,師弟,你走錯地方了,不過你這修爲,就算是去練氣層的賽場也只會給師父丟臉,師弟莫要再任性胡鬧,還不快下去。”
“放屁!”這個所謂的大師兄每次見了他都在指手畫腳一臉鄙夷藐視,軒轅墨早就看這廝不順眼了,他聽了這話並沒有跳下臺,而是雙手叉腰朝鳴劍大聲叫嚷,“老子纔不像你,只會任性胡鬧,老子是來比武的,你要是不爽老子,直接開打便是,囉囉嗦嗦娘裡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
鳴劍的臉一瞬間漲的又紅又紫,他望了眼坐在看臺處每一場都爲他加油吶喊的徐青青,再回頭對上軒轅墨,殺意自眼底一閃過,“難不成師弟是有什麼法寶將修爲隱藏,所以纔會上來比賽,自然如此,請師弟多多指教!”
他聲音朗朗讓大家聽得明白,衆人一片恍然,原來這位掌門新收的弟子有隱藏修爲的法寶啊,怪不得以練氣一層的修爲還能那麼囂張,原來是有底牌。兩個高手對決,對衆人來說就是一場視覺盛宴,大家立刻大聲響應着,呼喊着大師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