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明歌轉身要走,手腕卻被王子拉了住,她及時將手抽回,冷冷瞟了眼王子。
向來傲氣凌然不怒自威的王子這一刻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般吶吶着望着明歌,最終垂下頭,低低着說,“說謝謝的,是我纔對。”
這樣低聲下氣的王子是艾小美從來都不曾見過的,面對明歌的王子就好像是卸下了他平日裡高貴的面具,變成了一個忐忐忑忑期期艾艾的小男孩。
艾小美覺得自己那一刻,心上被戳了無數支箭一般,喉頭更是哽了一口鮮血。
明歌是她的朋友,是她最好的朋友啊,明歌怎麼能夠這樣,怎麼能撬她的牆角?明歌做這種事的時候,心底難道就不內疚麼?
等明歌和王子陸續回到包廂的時候,艾小美正在和衆人說笑,她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微笑着起身挽過王子的手,“大家都讓我們倆一起唱首歌呢,我選了一生有你,怎麼樣?”
這一晚上的艾小美在向衆人敬完酒後走到明歌的身前,她微笑着盯着明歌,片刻後抱住明歌喃喃,“明歌,明歌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出來社會我才知道朋友的可貴,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我永遠都是你不倒的堡壘。”
衆人還在嗨歌,聲音太嘈雜衆人並沒有聽清艾小美對明歌說的話,倒是明歌因爲兩人挨着聽的一清二楚,她推開艾小美,雖然笑着,面上卻冷淡,“我有錢有勢有名有利,朋友更是一大堆,不過還是多謝你這話,雖然這種話無數人和我說過。”
前世宿主把與艾小美的友誼當做了一種誓言般,可最後卻被艾小美一腳踹開,這一世明歌是先踹開艾小美的人。
果然,艾小美一臉的受傷,“明歌,你口中那些朋友根本不是真心對你,只有我,我們兩個人是最好的朋友!”
“你和她們有什麼區別?”明歌打斷她的話,斜睨了眼場中那些女孩們將目光又落回艾小美的身上,“我沒看出有什麼區別!”
艾小美的面色慘白,只是這五顏六色的燈光下,根本看不出她的面色有異,她緊緊捏着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一雙眼睛盯着明歌,“明歌,你總有一天會知道,你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友誼。”
“是嗎,那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明歌一揚下巴輕聲嗤笑,“其實你這樣的話放在幼兒園裡最合適!”
王子大概是注意到兩人了,他過來拉住了艾小美的手,問的卻是明歌,“你們在說什麼?”
明歌語速飛快的說,“小美說她是我最堅強的堡壘,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她和那些女孩不一樣。”輕笑了一聲,明歌緩緩地咬字清晰着說,“不過我覺得她們都沒什麼區別!”
話落也不看二人表情,直接轉身離開。
海洋女神的選拔賽看似完美落幕了,可明歌的忙碌才真正的開始了,所謂亞洲海洋環保的代言人,明歌開始了全球巡迴各種公益活動的日子!
好在她的公司完全上了軌道,倒不用她太多的操心。
她是季家大小姐的事情被流出去的事也被查清,是蘇定做的,有季家這個商業龍頭髮出了警告,蘇定要找到一個一展才華的平臺實在有些艱難。
某一天渾身疲憊的回到酒店裡,明歌發覺自己的大牀上躺着一個男人。
一個眼睛也是藍色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頭髮貌似是天然的捲毛形式,細看去還能看到他那一屢屢的捲髮髮梢是藍色的。
外果人?
明歌的第一個反應。
“我找了你很久!”牀上的男人竟然不着寸絲,可他自己似乎無知無覺一般,起身就朝明歌撲來,“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什麼鬼?走錯房?
明歌不等男人撲來,直接轉身出了門?
擡頭看了看門牌號,又試了試用門卡去開對面的門,並沒有反應,說明自己沒有走錯。
明歌轉身,剛打算去樓道前面告訴服務員有個神經病進了自己的客房呢,房門這時候又開了。
男人淚眼汪汪可憐巴巴一臉控訴的瞪着明歌,“明歌,你不會要裝作不認識我吧?”
什麼鬼?明歌瞟了他一眼,“我本來就不認識你!”
話落,眼前這張臉和某一張臉重疊,明歌突然就想起眼前這個看似神經病的人是誰了,她試探着叫,“尾藍!”
眼前的男人忙不迭的點頭,張開雙手就要來抱明歌,“嗚嗚嗚,我找你找的好苦呀!”
走廊裡可是有監控的,萬一監控那頭看到自己房間裡出來個裸/男,這臉可就丟大發了,眼瞧着光溜溜的男人一腳就要踏出了門,明歌直接擡腳一踹,把人踹進了屋子。
“嗷!”男人捂住下身尖叫,要掉不掉的眼淚在這一刻肆意流下,聲音委屈又埋怨着,“明歌你幹嘛踹我那裡?”
“抱歉抱歉,習慣性的動作!”明歌自己也快速進門,砰一下將門合上,又將櫃子裡的浴袍扔尾藍的身上,“把衣服穿好,你光着個身子就那處最明顯,誰看見都會想踹一腳。”
尾藍聲音更加委屈了,“你不是個女人,別的女人看到根本不會踹腳!”
“別的女人?說的好像你被很多女人看過一般。”明歌下意識扭頭,結果發覺這男人浴袍倒是穿上了,可是穿倒了,脖子上堆積一層,然後下面只到胸口處,該顯眼的地方依舊沒有遮住,乍一看去特滑稽,感覺這男人的臉和脖子都快被浴袍堆積的沒型了。
“衣服穿倒了!”明歌哭笑不得,四處瞟了眼,發覺屋子裡也沒有男人的衣服,她一邊幫男人去脫浴袍,一邊隨口問,“你別說你是光着身子來我屋子裡的。”
尾藍卻回答的理所應當,“是啊!”
他頓了頓,對上明歌一臉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迷惑着又問,“不光着身子來?難到你希望我帶着魚尾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