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問南枝:“你一定要走?”
南枝:“對呀。”
不是一路人。
寧悅歪了歪頭,“如果我不讓你走你。”
南枝:“你要把我強制留下嗎,好可怕啊,牛的嘞。”
寧悅真的覺得自己可以留下她嗎?
她打不過難道還不能跑嗎?
而且,南枝還想試一下吸收了滅世之力的幽冥蘭花現在變得如何了?
是不是更加厲害?
寧悅看到她躍躍欲試,好像很想跟她打一架的樣子,她有些迷惑,也有些生氣。
覺醒滅世之力之後,所有人都恐懼滅世之力,現在看到還有人不怕滅世之力的,就忍不住有些迷惑生氣。
寧悅生氣說道:“難道你不怕我我?”
南枝點頭:“怕呀。”
你這是什麼態度。
寧悅不高興,但還是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說的話挺有道理的,你放心,我現在也不想殺你了,你跟在我的身邊,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南枝詫異,忍不住問道:“你是要收完爲小弟嗎?”
小弟麼?
寧悅說道:“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給人當小弟也不錯啦,上面有人頂着,只需要跟着老大走就好了。
但問題是,跟着寧悅的風險實在有些大,舉目皆敵,沒必要啊!
南枝覺得自己可沒有這樣的勇氣。
她說道:“感謝你對我的肯定,但我得回十方宮了,也祝你前程似錦,心想事成,愛情美滿。”
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
寧北在寧悅心裡永遠都是最好的。
不對啊,寧悅不是得到了寧北的身體嗎?
按照海王理論,感情都是爲最後一步服務的,對於渣男海王來說,就像是玩遊戲,最後成功了,就是遊戲結束的時候,畢竟成就已經達成了。
可寧悅好像還沒有意識到。
寧悅這樣純情的人,大概這輩子都做不了渣女。
南枝不太瞭解大人的想法,或許是還沒有到青春期吧。
但是她已經在大人的身體了了呀。
寧悅很失望地說道:“那你要怎麼才能跟在我身邊。”
南枝詫異問道:“你租房麼要讓我跟在你身邊,你難道不會覺得煩嗎?”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寧悅不耐煩地說道。
南枝心想,難道是想綁架自己把寧北吸引過來嗎?
仔細想一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呢。
突然有點欣慰了,現在的寧悅好像也會使用計謀了,雖然是陰謀詭計,但好像比之前直來直往,毫不顧忌後果的樣子好多了。
或許,愛情就是這麼讓人不顧後果。
寧悅打量着南枝思索的神色,過了一會問道:“你想得怎麼樣了?”
即便寧悅心裡不承認,但她實際上對曾經的情敵,曾經最討厭最討厭的人產生了依賴。
這種依賴的感覺讓寧悅感覺安心,能在宮紅的身上找到一種母親的感覺,一種被母親教導的感覺。
她沒有被年長女性教導的經驗,即便身體成長了,也沒有人教導她,女子該怎麼面對內心澎湃的情感和痛苦。
所以,寧悅更想讓宮紅跟在自己的身邊,哪怕宮紅的實力比自己弱。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寧悅不想跟宮紅動手。
反正寧悅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對宮紅產生這樣的依賴。
但寧悅不會承認這是依戀,而是覺得宮紅看起來有點作用的樣子。
一旁的於溪沉默地看着這兩個人,他在這裡,但好像又沒有在這裡,這兩個人說話直接無視了周圍的人。
但於溪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完全看不出來他心裡想什麼。
不過主動跟在滅世魔頭身邊,這天下大約就只有於溪一個人。
他看寧悅似乎真的非常想將宮紅留在身邊,他開口對南枝說道:“宮主,她很喜歡你,只是開不了口。”
寧悅立刻反駁:“你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喜歡她。”
他們就是仇人。
而且寧悅覺得自己變成這樣,都是因爲宮紅的慫恿,如果不是宮紅慫恿她跟寧北告白,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南枝用一種非常奇特的眼神看着寧悅,還有這種說法?
寧悅怎麼可能喜歡她呢?
她們之間的恩怨實在太多了。
於溪只是似笑非笑,一副盡在把握中的樣子。
不管寧悅喜歡她還是厭惡,南枝都不會跟寧悅一起。
十方宮本來就岌岌可危了,再跟寧悅混在一起。
那些宗門會直接對十方宮出手,剪除寧悅的勢力。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十方宮的宮主,做什麼事情都必須得考慮到十方宮。
十方宮給了宮紅一條命,儘管可能故事中,宮紅可能將十方宮帶向了毀滅,但南枝還是希望十方宮活着。
雖然不知道原主的心願是什麼。
“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空豐冒出來問南枝,“長老問我了,你什麼時候回去,外面動盪,讓我們回去。”
說起動盪的時候,空豐的眼神看向了寧悅,所有的動盪都來自於滅世之力。
寧悅心裡有點慌,緊緊盯着南枝,南枝和空豐說道:“我們走。”
寧悅立刻攔住了,“不準,不準走。”
空豐莫名其妙看着她,用詢問眼神看着南枝,這人什麼毛病,難道想打架嗎?
南枝實在不清楚她搞什麼,心中各種各樣的念頭和陰謀,最有可能的就是想扣留她,然後將寧北吸引過來。
寧悅出於一種羞恥,幾乎是蠻橫地說道:“我不准你走,你必須跟在我的身邊。”
南枝:???
不是,你看起來好像有點病的樣子。
彼此都看不順眼,還非要留在身邊,彼此折磨真的有意思嗎?
南枝覺得自己幸好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然分分鐘爆炸。
不過經歷了被老鼠罵,南枝還是覺得她們合不攏。
“我答應你的事情,帶着你來合歡宗風流快活一番,我已經做到了呀。”
南枝躍躍欲試,“你是想跟我打架嗎?”
她的手裡冒出了藤蔓,幽冥蘭花的藤蔓上開出了透明的花朵兒。
寧悅看到藤蔓,感覺有些莫名,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株草就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