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木從雪的手段確實高明。
她這副模樣,就連每一個細節都恰到好處。
最關鍵的是,她看楚寒的目光,和別人不一樣。
沒有眷戀,也沒有喜歡,只有平靜。
就像,只是單純的看一個學長。
就連站在一旁的白螢,也有點兒看不過去了。
她起初以爲木從雪是想向楚寒搭訕。
但是,現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錯了,可能木從雪只是單純的想要遞瓶水,就像她把水遞給她一樣。
緣淺一邊喝水,一邊漫不經心的打量着那邊的情況。
嘖嘖,輕輕鬆鬆的扳回了一局!
白螢忽地出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小學妹再幫我拿一瓶水吧!”她面上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懂的人都知道,她在打圓場,給木從雪一個臺階下。
木從雪朝着白螢燦然一笑,步伐平穩的走了過去,不悲不喜。
倒是吸了一大波人氣。
唯有牧陽,默默的走到了楚寒身邊。
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你遇到對手了。”明明是木從雪先提了火鍋的事情,沒事找事的走過來,最後還能完美的洗白……這特麼套路也太深了。
楚寒看了一眼牧陽,難得的誇了他一句。
“原來你還沒眼瞎。”
牧陽哭笑不得,這到底是誇他機智,還是說他以前眼瞎了?
很快,休息時間到了,繼續開始軍訓。
剛剛的那件事,好似也沒人放在心上。
當然,有的人卻不會放過任何一點兒蛛絲馬跡。
今天便是軍訓的最後一天,只要再堅持一下,便可以與太陽底下暴曬的日子,揮手告別。
軍訓完美的結束了,並且給了學生兩天的假期。
當天晚上,楚寒約了緣淺吃飯。
依舊是學校那條街的火鍋。
緣淺一路哼着小曲回了寢室,發現木從雪和許蔓露兩個人都沒回來。
不過,這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她衝了澡,換了件衣服,拿了手機便出了宿舍。
彼時,楚寒已經在外面等着她了。
看到她的時候,目光有些微怔。
剛洗過澡,身上還帶着沐浴露的清香,淡淡的很好聞。
溼漉漉的頭髮披散在肩膀上,隱約還在滴水,並沒有吹乾,或者說,連吹風機都沒有使用。
“怎麼不把頭髮吹乾,再出來?這樣會着涼的!”
楚寒皺了皺眉,有點兒無奈,A市的天氣很怪異,白天是夏天,晚上卻是秋天,涼風肆意。
一不小心,便很容易着涼。
緣淺咧嘴笑了笑,漫不經心的邁着碎步往前走,“我身體很好的,不會着涼,而且我不喜歡吹風機,那樣容易損壞髮質。”
聽到她的解釋,楚寒無奈的笑了笑。
“你最好不好着涼,不然……”話語戛然而止,剩了半句,倒是引人遐想聯翩。
緣淺側着腦袋,看着楚寒,“不然?不然你就怎樣?”
楚寒啞然失笑。
他能怎樣呢?
“不然就逼着你喝藥,怕了嗎?”沉穩的嗓音故意拔高。
緣淺順着他的話,小手捂了捂心臟,一臉的驚恐,“什麼?喝藥?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