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方卞棉的這句話,他們也沒打算再孤立他了。
就算他從前真的就是被傳的那麼不堪,那又怎麼辦?
誰沒有點不能說的過去。
更何況,能在喪屍橫行的世界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救命之恩,大於天。
今後,就算有甘姐的吩咐,他們也不想再像從前那麼幹了。
等大傢伙都上了車時,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和許朗一個車廂裡的十幾個人之中,除了許朗,其他人都去了超市。
劇情中,一個都沒能再回來。
但這次,只洗白了六個,活下來了十個。
某男孩在挎包裡掏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袋梳打餅乾,遞到白晨的面前,“許朗哥,拿着。”
白晨本來盤着腿,閉上眼,打算進入修練狀態,但被男孩打岔,只好作罷。
當她睜開眼睛時,看到整個車廂裡的人都在盯着她,個個都做着尷尬的表情,想說話不敢說話的樣子。
男孩小臉微紅,靦腆地道:“謝謝你救了我們,這點食物是被允許留下的。”
這次因爲去搶物資的人差點死在裡邊了,所以領導允許進入了超市的人留一袋在自己的包裡。
這裡的領導,當然是段雲琨,或者甘詠詞。
車廂裡的其他人覺得,自己也應該表示表示,所以也開始翻自己的包包。
都把爲數不多的食物拿出來遞給白晨。
每天發的食物是很有限的,只是吊着一口氣,不至於餓死而已。
在這個世界,食物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一路走來,大家都是餓得前胸貼後背,能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來表達謝意,在他們看來,算是非常難得的了。
白晨並沒有伸手去接,只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們,“我不要你們的食物,但我對你們的救命之恩,確實希望你們報答一二。”
車廂裡的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大家都只有爛命一條,不用食物,又能用什麼來報答呢?
他還想要什麼東東?
某中年人咳嗽了幾聲,“小夥子,在末世之前,我是一家企業老闆,家裡有些小錢,如果要報答可以用金錢。
但現在錢都變成了廢紙,能用什麼來報答呢?”
“就是,你救我們,是你自願的,現在又要求我們報答你,是不是有點那個?”
“我們又沒有叫你救我們,怎麼還能挾恩圖報?”
白晨搖了搖頭,很想把說這種話的人丟下車去喂喪屍。
見義勇爲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被救者說這樣的話。
好像救了他,反而是自己在多管閒事似的。
但並不是人人都是這樣,還是有些人是心存感激的。
某男孩,首先向白晨表衷心,“許朗哥,你說,要怎麼報答,從此以後,我甘願當你的小弟,跟班,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會盡力而爲。”
小小少年一臉的虔誠,崇拜地看着白晨,其實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就衝着許朗表現出來的身手,以後自己跟着他說不定還可以學到一招半式呢。
“也沒什麼大事,就想了解清楚一些事,別緊張。”白晨威嚴而又冷酷地向整個車廂的人掃視了一圈。
“這一路走了,我認爲我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但卻遭到了無盡的白眼與歧視。
當然這些白眼和歧視裡,也包括你們。
我想知道原因!
把話說清楚了,就算是報答了我對你們的救命之恩。
從此以後,我會既往不咎。”
這下,整個車斗的人都沉默了,都糾結着臉,不知該不該說。
按說,只是說出真相就可以報答救命之恩,這個要求是非常低的了。
但說了,又怕傳到了女王的耳朵裡,到時候不發或者少發食物給他,那就慘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食物比什麼都重要。
過了很久,男孩咬了咬牙,猶猶豫豫地道:“許朗哥,我們也不想這樣,但這事,是上頭下的命令。
現在食物都是他們在統一管理呢。
如果他發現我們與你有來往,會穿我們小鞋的。”
“哦?誰的命令?
段雲琨?
還是甘詠詞”白晨嘴角勾起一道諷刺地弧度。
現在的段雲琨對於甘詠詞,還沒有到言聽計從的地步,所以應該不是段雲琨下的這道命令。
整個特種兵隊伍的男孩們,都是甘詠詞的迷弟,她儼然成了隊伍中的二當家。
甘詠詞下一道命令,只要段雲琨不反對就成了。
誰還敢不聽從呢。
除非是他不想活着進入基地。
“別說!”某中年女人阻止道,“閉嘴吧,沒有誰下命令。”
白晨瞧了中年女人一眼,這女人姓趙,大家都叫她趙大姐。
末世來臨之前是一箇中年瑜伽教練。
所以雖然她已經人到中年,身材卻保持得非常好。
她剛進入車隊時,對許朗簡直是迷之熱情,可能是中年大媽都喜歡帥小夥子的緣故吧。
最喜感的就是,她還喜歡在許朗面前來擺弄她那柔軟的細腰。
每每那時,許朗都會掉一身雞皮疙瘩。
一箇中年老女人,一張皺巴巴的臉,總是自信滿滿地妖精十八怪地搔首弄姿。
她的目光緊盯着的,都是些長得帥的小夥子。
也不想想自己已經多大歲數了。
但後來,她的態度突然就變了,她依然喜歡擺動腰肢。
本來的搔首弄姿變成了明嘲暗諷。
每次許朗被推出去殺完喪屍回來,她總要懟他幾句。
‘還活着呢!命真大。’
‘壞人的命就是好,總是能活很長,沒辦法。’
‘空長了一張好皮,內裡髒得一匹。’
這個見風使舵的女人,她知道甘詠詞得勢,就趕緊去巴結她,然後甘詠詞就給她下達一個又一個任務。
讓她對許朗一次又一次地進行語言攻擊。
暗中進行誹謗,進行信息傳播的當然也少不了她。
只不過,她也沒見得得到過甘詠詞什麼好處。
“是嗎?”白晨冷眼注視着趙大姐,“甘詠詞給了你什麼好處?說!”
趙大姐嚇得整個身體都縮了縮,“許朗,你,你想幹什麼?甘姐,甘姐也是你可以隨便說的嗎?”
“真是不知死活。”白晨大怒,“告訴你們,今天不主張救人的就是你們崇拜的甘詠詞。”
白晨說話間,一拳頭就砸到了趙大姐的臉上,然後她的整張臉立馬就變型了。
“啊!啊!許朗,你敢打我。”趙大姐慘叫一聲,痛哭起來。
車廂裡的人,都被凶神惡煞的白晨嚇了一跳,但回過神來之後,都把中年女人按在車廂裡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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