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武力值非常強悍的人來打我,我還是會痛的。”尹萬尋極具耐心地解釋。
“哦!”白晨繼續低下頭去解習題,“自己去上藥吧,你身上有一股香濃的血腥味兒,我怕自己會忍不住發狂。”
“你就算想上世界一流的大學,你爸巴都可以讓你去上,所以,你沒有必須那麼努力。”
尹萬尋繼續扮演慈父,爪子繼續揉着她的頭髮,簡直是有愛到膩死人。
“我想憑自己的本事考大學,謝謝爸巴了!
雖然這個社會是拼爹的社會,但我卻非常有自知之明。
我的爹不是我的親爹,我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拋棄,甚至他還有可能會讓我萬劫不復。”
白晨擡起小下巴,笑眯眯地盯着尹萬尋。
“爸巴,我救了姑媽之後,你會殺了我嗎?”
“啥?姑媽?”
尹萬尋一時有點蒙圈,但只愣了半秒,就想起自己既然認了女兒,那麼自己的女兒就應該叫自己的妹妹爲姑媽了。
“只要你乖乖的,就永遠是我的女兒。
我會真心把你當成女兒。”
“真的嗎?我怎麼有點心慌慌的呢?”
“當然是真的,無數年來,我只體會過我的父母給我的愛,但還沒有體會過,我給自己的孩子的愛。
我想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
白晨不置可否,心裡呵呵兩聲,繼續做習題。
尹萬尋這才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平靜,白晨依然在刻苦學習,除了晚上飛上天空修練,幾乎都把時間花在學習上。
期末考試時,白晨終於考了個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績,學霸的名號就此在飛騰中學打響。
尹萬尋依然扮演着他的好父親的角色,每次家主會必去參加,而且還總是一副與有榮焉人樣子。
......
柯木林依然與公主保持着未婚夫的關係,只不過,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像起了一點變化。
最近公主敏感地發現,柯木林不常去看她了,她想去找他時,他總是在忙。
打電話過去時,他也只是沖沖說上幾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說是晚些時候會打給她。
但後來卻沒有打,讓她抱着手機等了幾個小時。
公主突然有了恐慌感,感覺自己的愛人,好像沒有從前愛她了。
柯氏集團美女如雲,他難道被其他女人迷住了不成?
公主總是患得患失,猜來猜去,心頭好像有一塊巨石堵住了似的。
尹萬尋並沒有把柯木林與容良婉,已經見過面這事告訴他妹妹,也沒有把自己與妹夫談判,逼迫他娶她一事告訴她。
因爲他不想再生事端。
所以,她並不知道,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很多事。
而柯木林最近其實也很糾結,在愛與不愛之間徘徊着。
一方面他有點放不下對公主的感情,一方面他又非常不憤道士對他的算計。
他有時候是想去容家看看公主的,但往往都是車開到半道,又倒回去了。
他也很想再去見一見已經變成了殭屍的容家女子,但最終卻沒有付之行動。
自己已經與別的女子成爲未婚夫妻,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她呢?
再者,她已經是殭屍了,已經不是真正的人了,見了面又能說點什麼呢?
還是遠遠地看着她就好!
這樣煎熬的日子過了一個月,最終是公主妥協了。
終於熬不住了,不管不顧地走進了柯氏辦公大樓。
再大搖大擺地打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公主雖然已經從這裡離職了,但大家都知道,他是總裁的未婚妻,所以並沒有人阻止她闖進來。
兩人四目相對時,雙方的心都瞅得緊緊的,柯木林發現,他還依然愛着公主。
看到她淚流滿面時,他同樣心痛難耐,不能自已。
但回想起在學校看到的另一個公主時,他同樣也會心痛得無以復加。
被變成殭屍的女孩,那無助的神情,近段時間,總是時時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心裡想的都是怎麼樣可以把她從道士手中拯救出來。
他好像再次有了選擇困難症,不知道應該對哪個女孩好。
“對不起,小林子,我不應該與你生氣,你就原諒我吧。”公主居然放下了她的公主架子,顯得有點卑微,主動承認錯誤。
她以爲,她的小林子突然就對她冷淡了,是因爲前段時間,自己不憤被柯氏集團掃地出門,而與他鬧彆扭。
所以他生氣了,乾脆就涼着自己。
柯木林滿眼都是心痛之色,因爲幾一個月不見而已,公主居然瘦得好像脫了形似的,看起來異常憔悴。
“我們已經多久沒見面了?嗚嗚嗚!”
公主哭着滾進了柯木林的懷抱之中,身體微微顫抖着,腰肢不盈一握,小可憐見的。
柯木林一時心疼難耐,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心中感嘆着,自己已經辜負過一個女子了,另一個女子,就別再辜負了吧。
從那以後,小兩口之間好像又恢復如初了。
柯木林再次變得勤快起來,每晚都會去容家小坐一會兒。
對於他們兩人的感情變化,白晨只讓花花小小地關注了一下而已。
公主居然也可以放下自己的身段,去主動討好!
這一點讓白晨有點意外。
而柯木林的表現也讓白晨有點意外,他好像只要一見到公主的淚目,就會丟盔卸甲,然後抱着她各種疼愛。
好像依然是那個大情聖,好像已經忘記了,公主即將要變成殭屍這一事實。
也好像已經忘記了,道士與公主對他的算計似的。
等於是,白晨苦心製造的他們之間的矛盾,又不復存在了。
一天夜裡,不知因爲什麼事,公主居然與容家父母吵架了。
白晨一時有點不放心,再次飛到了容家的大樹上。
“我說解僱,就必須解僱。”公主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你煮的飯是給畜生吃的嗎?
簡直難以下嚥。”
旁邊站着一個年長的幫傭,正低着頭抹眼淚。
白晨當然認識她,她已經在容家當幫傭好些年頭了,容良婉也算是她幫着容母一起帶大的。
容良婉一直叫她王媽,她一向沒把她當下人看,而是把她當成一位值得尊重的長輩。
公主要解僱她,這是爲什麼呢?
只因爲煮的飯不好吃嗎?
容父和容母坐在側面的沙發上,憂心忡忡地看着他們的女兒。
他們早就已經感覺到,從前的貼心的小棉襖,現在一點都不貼心了。
她眼神裡的冷漠與輕視,總是讓人心驚肉跳,對他們說話時,也是以命令的口吻。
雖然容家的公司能起死回生,是得了女婿的幫助,但身爲容家的親女兒,也不能就因爲這事,而對自己的父母頤指氣使吧。
“婉婉!”容父難得對自家女女非常嚴厲,“容家並不是你說了算。
王媽在容家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在很認真地工作,不能說解僱就解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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