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是死了比較好。
“校長大人,我能當機關道的老師了嗎?”元歌眼睛也不眨,自信而從容,“或者是……您需要我的作品展示一下戰鬥力?”
“不不不不用了。”嬴政吞了口口水,果斷拍板,“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王者學院機關道的老師。”
當初元墨也這麼問過,結果他這棟樓二話不說直接被拆掉了。
現在元歌也這麼問,看這架勢旁邊那棟樓估計都不能倖免。
而且若是說對戰的話……估計看到過元墨的人現在看這張臉心裡都怵。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元歌牽着沂潔施施然的又走了。
從此,他就是元墨機關道的唯一傳人。
嬴政嘆了口氣,在桌上的老師專屬文件上寫上了元歌的名字。
他已經能想象到元歌這個名字會在王者大陸上一夜之間傳到各大勢力的耳朵裡,然後掀起軒然大波。
他這小小的王者學院……怕是又要接受一批又一批強者的參觀了。
白起坐在他院長座的扶手上,伸出雙手輕輕的給他按着太陽穴,“在擔心什麼?”
“擔心很多人來免費觀光旅遊。”嬴政往後一躺,躺在他的校長椅裡,任由白起給他捏。
“我覺得你更需要擔心一個事情。”白起的手一本正經的順着他的臉滑到喉結處,不老實的撫摸着上下滾動的喉結,“什麼時候穿校長正裝讓我上?”
嬴政:“……”
流氓!!!
他又沒有每天想這檔子事!
而且又……沒有說不穿。
——
外面如何掀起腥風血雨元歌一概不管,他拉着沂潔的手回了機關道學院,繼續進行研究,宛如第二個元墨。
墨子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遠遠眺望着埋着元墨的那一片山,懷念着元墨在的日子。
他知道自己胸無大志,一生只爲一個人而活,可是沒有人告訴過他,如果那個人死了,精神支柱倒臺了,他該怎麼辦。
“墨子師兄。”元歌出了門,隔着一個位置坐在墨子身邊的鞦韆上,看着遠處雲捲雲舒,夕陽落日,如往日一般叫着他。
“別叫我師兄了。”墨子機械音毫無波瀾,卻讓人聽出了淡淡的悲傷,“你現在是機關道的傳人和老師,而我還是機關道的弟子。”
“墨子師兄,主人愛你。”元歌並沒有反駁,也沒有改口,“我現在不是機關道的什麼人的身份,只是單純的身爲主人的作品,與你交流。”
“主人……”墨子的音調變得奇怪起來,“她哪裡愛我?她活着的時候,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我。”
“師兄,你知道主人是個多敏感的人。”元歌抓着鞦韆的繩索輕輕的蕩了起來,“你送過去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她什麼時候懷疑過?”
墨子不說話,等着元歌說下去。
“是,我承認,主人在我身上花的心思比較多,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同樣愛主人的情況下,我比你要少陪她好久好久。”元歌定定的對上墨子的眼神,“所以師兄,在你嫉妒我的同時,我也在嫉妒你。”
原諒色的機器人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好像……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