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陣法若是成了,馬上就能抓玉妖了,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成仙機會啊!”白鬍子道士也着急,“可不能被她們搶了頭!”
老道士略一思索,回報和風險從來都是成正比的,如果只有這麼一個成仙機會,誰都不會放過,爲什麼不冒險試一試呢?
成了可是神仙啊!
見自家師父沒有說話,白鬍子道士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很快的跑回去指揮陣法。
老道士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這場豪賭是對是錯。
雨越下越大,轟隆的雷聲也越來越近。
老道士驀然睜開眼,“不好!!!”
一把提起自家愛徒的衣領,老道士腳尖輕點,手中珍貴的符紙瘋狂燃燒,向離開山頭的方向狂奔。
渡劫天雷!!!
有人在山上渡劫!!!
然而他醒悟得太晚了,以渡劫者爲圓心,天雷的範圍覆蓋方圓百里,以無法躲避之勢從天空降落,封鎖了四面八方逃脫的可能。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天雷毫不留情的劈下來,寸草不留。
佈陣的道士們連連慘叫,被劈得渣都不剩。
若是普通的雷,他們不至於如此,但是這是渡劫天雷,沒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
另一邊,妖王殿。
景赦緊緊的握着拳頭,焦急的看着外面的傾盆大雨。
怎麼辦。
妖族的消息頻頻傳來,妖王派過去的妖都死在榮熹和諸葛亮的手下,無一生還。
妖王並不着急,那不是他們的精銳力量,他也不心疼,反倒是景赦,讓他覺得不放心。
他這個兒子,太重情重義了。
索性妖王把他鎖在妖王殿,自己過去監工佈陣。
妖王殿門口的陣法突然消失了。
景赦心裡一沉。
這個陣法的妖力來源是他父親,陣法消失,要麼是妖王自己收回了妖力,要麼是妖王已經不能提供妖力了。
景赦飛身而出,極速向榮熹的山頭趕過去。
若是前者,極有可能是陣法已成,榮熹和諸葛亮被捕。
若是後者,則有可能是榮熹和諸葛亮破壞了陣法,反噬妖王。
不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
待景赦到達榮熹山頭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以後了。
山頭一片荒蕪,到處都是焦黑的景色。
陣法被燒的殘缺,不能再補。
景赦心頭愈發喘不過氣來,這是……什麼情況?
前者,還是後者?
景赦緊緊的皺着眉頭,飛向沂潔隔壁的山頭。
這座山很大,妖王就是在這裡短暫歇息的,然而這座山靠近榮熹山頭的那一邊被挖了一個大洞,像是一塊果凍被勺子挖走了一勺,一塊極大的山體沒有了。
景赦大駭。
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他尋遍了整座山,才發現吊着一口氣的妖王。
彼時妖王躺在亂石堆裡,出氣沒有進氣多。
“父王,怎麼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景赦紅了眼眶,手忙腳亂的給他用妖力護住心脈。
“赦兒,沒用了。”妖王混濁的眼裡滿是後悔,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出一口血,他雖然沒有被天雷直接劈中,但是五臟六腑和內丹都被餘威震碎了,沒有幾天可活了,“報應,都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