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夏涼的閨房內。
“哎呀!小姐,你脖子上怎麼會有一些青紫印啊?!這…這是怎麼弄的?”春草伺候夏涼起身,瞧見自家小姐脖子上印記,頓時驚叫了起來。
夏涼摸了摸脖子,淡淡的說道,“昨日做噩夢,不小心將自己給掐了。”
“啊!”春草被自家小姐這解釋給驚住了,頓了一下才有些結巴的說道,“小…小姐,你這是夢魘了,要不要告訴老爺夫人,好請個大師來看看啊?”
“不用。”夏涼擺手,看着春草,認真的囑咐道,“不要告訴孃親和爹,會讓他們擔心,我沒事。弄些脂粉,遮一遮就行。”
“是。”春草眼底有些擔心,但還是微微躬身,應承下來。
等夏涼收拾洗漱完畢,便去海棠苑,給自家的孃親請安。
“涼涼,快來讓孃親看看,昨天可休息的好?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王氏也梳洗完畢,此時看到她過來,立刻拉過她的手,關切的一連串的問道。
“孃親,別擔心。我身體都好了。”夏涼衝着王氏露出一抹淺笑,語氣也稍微軟和一點,“孃親每日都要問上好幾遍。”
“你之前那場大病,可真是嚇死娘了。”王氏用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嗔怪道,“多問幾句,這還嫌棄娘囉嗦了。”
“女兒不敢,知道孃親是關心我。”夏涼抓着王氏的胳膊,略帶親暱的說道。
“你呀!在這陪娘說會話,一會兒,等你弟弟過來了,一起在娘這用膳。”王氏寵溺的看着她,又吩咐丫鬟,讓廚房做上夏涼喜歡的水晶餃。
自家女兒大病痊癒之後,性子沉穩冷靜了不少,也沒有以前那股子的怯懦勁了,王氏心中高興。
只是又覺得女兒少一些小女兒家的嬌態,有時候看着夏涼,真是又喜又愁哦。
心中想着,女兒大了,也到了要嫁人的時候了,還好她看中的小姑家的邵陽那孩子,是個知根知底的。
更是和自家女兒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密,就算是女兒嫁過去了,也應該不會受委屈。
“孃親,爹這幾日是不是應酬很多?”夏涼坐下之後,開口問道。
“別給我提你爹!”王氏一聽她說這話,頓時來氣了,語氣有些衝的說道,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天天那麼晚回來,身上又是酒氣,又是脂粉味的。我問他是不是去喝花酒了,他還不承認,氣死我了!……”
王氏說道這,頓時停住了,驚覺對着女兒說這話,實在是不應該,又彌補的說道,
“女兒你就別操心了。你爹是戶部尚書,這位置在那擺着呢,官員之間,出去應酬,逢場作戲很正常。”
說着,王氏又嘆了一口氣,心中也不是真的生氣,她不是無知婦人,自然知道爲官的難處。
自家老爺在身居高位,性子雖說不上十分圓滑,可是卻也遊刃有餘,對皇上更是忠心,要不然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只是這難免的,有時候,就是會身不由己。
夏元正就只有王氏這麼一個原配夫人,府中也沒有小妾,夫妻之間伉儷情深,兒女雙全,可以說家庭和睦美滿,很是難得。
夏涼來到這個世界兩個月以來,備受關心和寵愛,享受家庭的溫暖,自然在心中也十分在意如今的家人。
可是,在兩個月之後,夏元正就會因爲通敵叛國的罪名鋃鐺入獄,被抄家滅族,而夏涼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主線任務,就是要化解這一場劫難。
9957說因爲她欠了一千積分的緣故,只給她提供宿主的記憶和相關信息,沒有這個世界的資料背景,就連任務也是高難度的。
而且,這個世界的任務也不是一次性就給出的,而是會隨着劇情的展開,自動的隨時激活其他的任務!
9957說除去主線任務,就連支線任務也會很多,如果都完成了,等呆到這個世界結束,足夠她償還大部分的積分了。
如今的夏涼,心中除了想要賺取積分之外,還有另外一份掛念,那就是找到夏閔,所以對於要在這世界呆許久,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
而如今,當務之急,就是要弄清楚自己的爹爲何會被判罪。
夏涼來到這裡兩個月以來,對如今的爹爹,也是有所瞭解的。
夏元正絕對不是一個奸佞小人,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說他通敵叛國,夏涼是一點都不信的,想着定然是有人陷害他,纔會被判罪。
所以,在夏元正在這幾日頻繁外出之時,夏涼嘗試着跟隨,想要查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纔有了昨晚在仙女坊的那一幕。
夏涼對於昨日碰到的面具男子,心中自然大爲在意。
一方面是自己差點死在對方手中,一方面又覺得對方的身份定然不簡單,而且對方顯然也是爲了去查探消息的。
而自己的爹就在裡面和當今的睿王喝酒,這讓夏涼心中更是有些不好的猜測。
夏涼一直在思慮着,如果還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要不要和爹爹開誠佈公的談一談,要爹爹多加小心,就算被懷疑,可也好過抄家滅族的好。
…………
晚上,仙女坊。
同樣的地點,夏元正被兩個官員陪着,臉又喝成了豬肝色,只是,這一次,沒有睿王百里奚。
夏涼再次小心翼翼的來到三樓,想了想,嘗試推了一下隔壁的房間,發現沒有推開,只得選擇趴在窗口,豎起耳朵傾聽裡面的動靜。
可是,正在她聽的認真的時候,悄無聲息的,一道身影從後面將她禁錮住,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笑着說道,
“小野貓,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這話,夏涼掙扎的動作一停,是昨天那個男人。
昨天的事實證明,她拼死也打不過對方,既然反抗無用,夏涼也不浪費精力,而且真想要殺她,對方昨天就動手了。
“真乖。”百里珏見她不掙扎了,笑着讚了一句。
隨後拖着她,用內力震開隔壁的門,走進去,又瞬間關上。
百里珏將她放在房間的椅子上,然後俯身靠近她,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盯着她的眼睛,壓迫性十足的開口問道,
“我很好奇,做女兒的,天天出來盯着自己的爹喝花酒,到底是爲了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