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銘對夏涼,以前呢,其實就是在昨天晚上之前,那是看一眼,都覺得是在污自己的眼睛,和她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可是,從昨晚之後,因爲發現了她的不同,這心裡就對她產生了那麼一絲的興趣,這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
就比如現在,看見她不理會自己了,赫連銘就覺得,自己這心裡,隱隱的有些不樂。
嘖嘖,這感覺,讓赫連銘再次不禁懷疑人生。
可是,他很快就找到理由了。
假如你養了一隻貓咪,就想着逗弄她,投喂她呢,可是,你卻發現你家貓咪特別高傲的,踩着小貓步無視你的走過去,你這心裡能樂意了纔怪。
這個道理一想通,赫連銘這心中就舒坦了,覺得自己此時的反應,完全沒啥問題,很正常。
所以,赫連銘此時,就特別賤兮兮的主動湊上前,去招惹夏涼,就想看她那表裡不一的模樣。
在赫連銘看來,如今,逗弄夏涼,是一件特別特別的有意思的事情。
夏涼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勾起了赫連銘可怕的心思,她幸福(苦逼)被寵溺(逗弄)的小白花生活,不過纔剛剛開始而已。
夏涼先解決了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等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赫連銘就倚在外面呢。
夏涼,“……”。
她家聞人,過了一夜,這腦子是抽了嘛!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啊…你收拾完了,就趕快去上班吧…你都陪了我一晚上了,我不想再耽誤你的工作了…”夏涼作爲一隻小白花,特別…特別善解人意的開口說道。
赫連銘看着眼前這柔弱嬌小的女人,聽她這些話,赫連銘仔細的品了品,怎麼就覺得自己品出了她話中的擠兌呢。
不過,赫連銘斂去了眼中的疑惑,而是一臉嚴肅正經的,重複了一遍,“昨天你說夢話了。”
這語氣,鄭重的讓夏涼覺得自己昨天不是說夢話了,而是拿着炸藥,將整幢樓給炸了!
夏涼斜睨了他一眼,其實是偷瞟了他一眼,看他嚴肅認真的樣子,這心中也不禁有些打鼓,不太自信了。
心說,我昨天莫非受的刺激太大,都開始說連夢話了。
“那…那我昨天說什麼?沒有吵到你吧?我之前從來不說夢話的,真的。”夏涼輕咬薄脣,看了他一眼,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卻說着,
“對不起啊,我很抱歉,可能是我昨天的情緒太激動了,受到的刺激太多,這纔有一些癔症了。”
哼哼…小白花的這話裡藏刀,看似道歉,實則指責的技能,她現在簡直用的不要太熟練哦!
夏涼表示——
就算對方是聞人,該釋放小白花技能的時候,也絕對不能含糊!
尤其是,這一張大毒舌,真想咬他咬他咬他,咬的他不好說話,哼哼。
沒法咬到,好嘴饞,只能打一打這無聊的嘴仗,解解饞了…
赫連銘聽着夏涼這話中的小刺小擠兌,眸中閃過一絲的笑意,還有滿滿的戲虐,摸着下巴,開口說道,
“原來是受刺激了,怪不得在夢中,你一直在喊‘老公,我要…給我…’”
“不可能…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夏涼還沒等他說完,就覺得有些心虛,是真的很心虛,立刻臉紅的喊道,打斷了他的話。
夏涼此刻,小心肝在狂跳啊,這心中也開始懷疑人生了。
昨天她有做春|夢嗎,沒有吧?!
她睡覺前,是在自家聞人的氣息的陪伴下安然享受的入睡的,如果這內心的小渴望不受她的控制,晚上真的…真的那啥了,咳咳,也正常啊。
可是,如果是在夢中喊出來,被這一世還沒愛上她的赫連銘聽到的話,就有一些羞恥了…
咳咳,她真的沒想在這個時候,向他求歡的啊。
赫連銘看到夏涼這個模樣,眼中的戲虐更深,只聽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看你這臉紅心跳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有無數的十八禁的動作在你腦中展開了。可惜了,你昨天說的是‘老公我要,給我喝水,’,你現在是不是特失望啊。嗯?”
夏涼,“……”。
他|媽的,又被耍了!!!
夏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誡自己,不和他計較,不和他計較。
等着以後這些作弄的段子,她一定會還給他的!
扭過頭,夏涼看着衛生間鏡子內,自己那蒼白的小臉,還有上面明晃晃的兩隻紅紅的金魚眼,莫名的一股悲哀涌上心頭。
“我…我都這麼悽慘了…你還作弄我…”夏涼癟了癟嘴,覺得不能這麼的算了,重新看向赫連銘,一臉委屈的控訴道,
“你看看…我的眼睛,好醜啊,可能以後都好不了了。因爲你…你就會欺負我,你還過分的喜歡看我哭…”
赫連銘聳了聳肩,毫無一絲愧疚的說道,“你昨天哭了那麼多,需要補充體內的水分,這自然便渴了。晚上找我要水喝很正常啊,你自己卻將自己想的那麼飢渴,還怪我欺負你。唉,真是醜人多作怪!”
夏涼,“……”。
醜人多作怪?!
你這個毒舌,你好毒,你好毒。
夏涼扭過頭,默默的看着鏡子內那雙紅紅的金魚眼,不得不承認,真的好醜!
摔!
在眼睛好之前,絕對不會再動用小白花技能!
有些悲憤的拿起牙刷,夏涼正想着拿牙膏去擠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右手,稍微用力,就痛的不行…
“你可不可以幫我擠牙膏…”夏涼拿着牙刷,只能再次轉向赫連銘了,求幫助。
赫連銘看了她一眼,拿起牙膏,給她慢慢的弄上,末了,還‘特別貼心’的問道,“要不要幫你洗臉?”
夏涼聽到這話,有些狐疑的看向他,真沒覺得這個時候的赫連銘會這麼的貼心。
他鐵定另有目的,八成又在耍着她玩。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臉…你快去上班了…”夏涼說完,便開始刷牙,刷刷刷,馬上一嘴的泡沫。
赫連銘看着刷牙的夏涼,摸着下巴,一臉恍然的說道,“原來‘金魚’口吐白沫的樣子這麼醜,怪不得是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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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
我就刷個牙,也能被你的毒舌調侃成這樣,你牛逼!!
下一秒——
“啊…”夏涼突然間驚恐的低叫一聲,丟掉手中的牙刷,轉過身,就撲到了赫連銘懷中。
夏涼一邊使壞的將滿嘴的泡沫糊到他的身上,一邊卻是縮着肩膀,瑟瑟發抖的喊着,“啊…鏡子裡有鬼啊…好可怕…”
一把推開她,看着髒污的襯衫的赫連銘,“……”。
有個屁的鬼?!
她就是在報復自己剛纔說她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