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睿被夏涼給砸暈了,那在這裡,說話最有威嚴的自然就是小表妹了。
所以,聞人和孟璃雪談好條件之後,孟璃雪便讓護衛先退到外面守着,沒她的命令,不準進來。
這時,孟璃雪坐在椅子上,因爲毒藥發作,令她彎着腰,擰着眉,劇烈的不停的喘息着,神色十分痛苦。
她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看向聞人,開口要挾道,
“我最多…給你們半個時辰,若是你們還不能給我解毒的話,我就讓你們…爲我陪葬。”
“俺們知道了!”聞人重重的點了點頭,“俺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的!你再多撐一會兒。”
聞人說完這話,扭過身,看見夏涼蹲在王鳳的屍體面前,揹着他們,不知道在鼓搗什麼東西呢。
跑到夏涼的身邊,聞人彎下腰,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問道,“寶貝兒,你弄明白怎麼解毒了嗎?”
“嗯嗯…等一等…”夏涼有些漫不經心的應着,手還在王鳳的身上不停的摸索着。
“你先轉過去。”夏涼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擡起頭,衝着聞人說道。
聞人有一些疑惑,低下頭,看了一眼她要撕開王鳳衣服的動作,瞬間領悟,扭過身。
夏涼扒開王鳳的衣服,終於找到了她藏起來的一塊很小的玉佩,就是那個靈泉空間。
從9957那裡花了一百積分,夏涼剛纔進行了一次掠奪,更改了這空間的所有權。
若不然,剛纔王鳳也不會進不去了,而現在,找到這個玉佩,這空間就屬於她的了。
將玉佩拿在手中,將意識滲透進去,夏涼看了看空間裡面,發現並不大,也就是兩百多平米。
裡面有幾塊田地,種着各種蔬菜,在中間,還有一口靈泉,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很貧瘠的空間。
夏涼又用積分和9957兌換了一些藥品,然後又加了一些靈泉水,將這解藥給製作出來了。
自然,這一過程,是揹着小表妹進行的。
“孟小姐,你將它喝了吧…喝了就一定能好的…”夏涼將解藥放在酒杯裡,端着走向小表妹,衝着她笑了笑,咬了咬脣,紅着臉,低着頭小聲說道。
“這是…是你弄出來的?”孟璃雪擡起頭,看着夏涼,有些虛弱的問道。
因爲中毒,讓她的神色越來越難看,神智也越來越恍惚了。
“我給你說,這是我問鳳姐問出來的…她說的,一定管用的…”夏涼湊到孟璃雪的面前,一臉神秘的開口說道。
聞人,“……”。
很好,寶貝兒,你再給我繼續編!
孟璃雪恍惚的看了她一眼,拿過來酒杯,也不再多問,直接一飲而盡。
死馬當活馬醫,已經註定要死了。如果這酒有用,就是賺的,沒用,還是要死,結果沒變。
過了一會兒之後——
“咋樣啊?你到是說一句話啊…有用吧?”夏涼見小表妹過了許久之後,還握着酒杯,仍然一副死人樣,不禁有些納悶。
藉着推她的時候,夏涼握住她的手腕,爲她把了把脈,發現已經沒事了,身體的毒素已經解了。
“呵呵…呵呵…”就這時,孟璃雪突然間笑了起來,她推開夏涼,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杯猛的摔碎,才扭頭重新看向夏涼,笑着說道,
“你很厲害嘛,不僅力氣大的驚人,還會解毒…我真是不能小瞧你們這鄉下女人!”
“不…我不會解毒…都是瞎蒙的…我力氣大倒是真的…”夏涼的小臉瞬間便紅了,低着頭,絞着自己的衣襬,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嗤…”孟璃雪看着她這樣子,嗤笑一聲,正想要說什麼話,就見旁邊的公孫睿醒來了。
“你…你們…是誰啊?我…我又是誰?”公孫睿茫然的看着夏涼等人,等他看到地上的死屍時,頓時驚恐的大叫一聲,
“啊啊!死人啊,你們不要殺我啊!”
夏涼,“……!!”
男主又失憶了?!哦,蠻好的。
聞人,“……”。
又省了一樁麻煩事,嗯,蠻好的。
“表哥的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孟璃雪看了一眼公孫睿,輕蔑的一笑,說道,
“老天都在幫你們呢,看來你們夫妻,確實很有福氣,也很厲害。”
“孟小姐,你這話是啥意思啊,我們就是一普通人。之前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冤枉人的,我們真的和那什麼金元寶沒有關係。”聞人連忙擺手搖頭,一臉憨厚與誠實。
“呵!我纔不管你們有沒有關係!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
要不然離開這裡這小鎮,隱姓埋名的過日子,要不然跟着我回京?
既然我答應保你們,就會做到。放心,知道這件事的護衛,我也會清理乾淨。”
孟璃雪伸出兩個手指,比了比,開口道。
夏涼一聽這話,在心中已經給小表妹點讚了,靠譜!
“我們都是粗人,啥也不懂,就不跟着孟小姐回京了。我們會離開這的。謝謝孟小姐。”聞人想了想,開口道。
“呵呵…好一個粗人啊!”孟璃雪飽含意味的看了他們一眼,擺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聞人和夏涼回到鐵匠鋪,稍微收拾了一番,便準備立刻離開這裡。
如今有了空間,那不好處理的金豆子,自然不再是問題。
租了輛馬車,夏涼坐在車廂內,盯着外面趕車的聞人,笑着問道,
“哎,老公,你覺得我剛在那裡的演技如何?!”
聞人,“……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夏涼,“…區別大嗎?”
“區別還是蠻大的。”聞人說道。
“那還是算了,我不想聽了。”夏涼翻了個白眼,隨即伸了伸胳膊,忽然覺得此刻一身輕鬆。
過了一會兒,夏涼又興致很高的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去浪蕩天涯嗎?”
“…不浪蕩。”聞人嘴角抽搐,一揚馬鞭,說道,“我們去縣城定居。”
“去縣城過下半輩子?”夏涼從馬車中伸出頭來,見路上沒人,便趴在他的背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下,說道,
“老公,那去縣城,你準備做什麼啊?生活會不會太沒追求?”
“…涼涼,我…我只會打鐵!”張悍那帶着憨厚的特有聲音響起來,語氣十分沮喪的說道,
“我…我沒他那麼厲害。”
“啊?!”夏涼伸長脖子,偏過頭,看向他的臉,傻愣了一秒,才說道,“張…張哥…你出來了啊…”
“嗯。”張悍悶悶的應了一聲,扭過頭,頗爲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然後,張悍就看着前面的路,再也不看夏涼一眼,一副‘我在生悶氣,我不想理你’的樣子。
夏涼,“……”。
突然間又要面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和她鬧彆扭的聞人,壓力好大啊!!
“張…張哥,你在生氣嗎?”夏涼從車廂裡出來,坐在他身邊,抓了抓他的胳膊,小心的問道。
“沒有!”張悍甩了一下馬鞭,十分大聲的說道。
夏涼,“……”。
口是心非是不好的!
“那…那個你這樣想就不對了,你就是他啊,是不是?沒有什麼好比較的,就是一個知道的多一點,一個知道的少一點而已…”
夏涼看着他,掰着手指,一臉糾結的,試圖開始給他講道理。
過了許久,張悍看了她一眼,悶聲說道,“…那是我的洞房花燭夜!”
“啊?!”夏涼被他這話說的有些傻,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低頭揉了揉額頭,夏涼很無語的說道,“可…可那就是你的啊,也沒別人啊!”
張悍又看了夏涼一眼,一揚馬鞭,開口說道,“不管,等找到地方安頓下來,再成一次婚。再洞房一次。”
夏涼,“……”。
行,你喜歡就好!
她不和一個相當於失憶的打鐵漢子計較!
能夠看着一個人吃自己的醋,生活真是充滿了樂趣。
所以說,接下來的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呵呵。